朗朗乾坤,陽光普照。
在距離玉家不遠處的庭院中,一位華服的公子正品著香茶,輕輕地撫琴。他雖然麵色蒼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給外人看來絲毫未有大限將至的感覺,反而是一個世家的公子哥正在欣賞風花雪月,一種悠然自得的閑情寫滿了麵孔。
“二哥,二哥。”急匆匆狂奔而入的女子焦躁的喊道,不顧四周的安逸衝進亭子中就急道:“二哥,現在七幫八派的人都在圍攻玉家,要求捉拿玉憐夕,難道他們也知道了玉憐夕的真實身份?”
噌,一聲弦斷的聲音傳來,病懨懨的男子輕咳一聲,慢悠悠的看了一眼妹妹小翊:“不會,這麼機密的事情,那些莽夫怎麼會知道。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咳咳,那個玉晚吟在玉家嗎?”
“在,上午剛回到玉家就被夜曉燈拉到四海幫,她四海幫回來還未及回玉家的大門就碰見了來吵鬧的七幫八派的人,他們還自稱江南武林聯盟。”
“咳咳,看來,江南的武林幫派也不甘心在軒轅山莊的統領下寄生。”病懨懨的男子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言道:“他們去玉家鬧事,雖然和我們的計劃起了衝突,但也是一件好事,這樣玉晚吟便無暇玉憐夕,小翊去通知內線將玉憐夕給我抓來。”
“是,二哥我這就去辦理。”小翊連忙提著冰魄神劍離開。
病懨懨的公子,輕輕地搖搖頭,現在的江湖更加的魚龍混雜,要想圖霸天下,不得不好好的規劃一番,夜曉燈!念起這個名字,病懨懨的公子不由的輕歎,又咳嗽起來。
刀影劍雨之中的玉晚吟縱身閃躍,那些自稱七幫八派的人一時也為難不了玉晚吟。此番消耗下去,玉晚吟的氣力明顯削減,守在玉府門匾的正下方,七幫八派的人難以靠近,無人敢做出頭鳥。這幾日昔年九歲賭聖玉晚吟大戰天羅雙煞、辟天神掌樓拾憶、金刀霸王金彥宇和惡王之王鼠狼讓她的威名更無以複加,何況她還是藍星筱竹的弟子,這些人暗自琢磨到底該如何擊敗玉晚吟,如果單靠車輪戰雖然能克製玉晚吟隻怕玉憐夕早已經跑的沒有蹤影了。
碧海流的二公子流無風紙扇輕搖,風度不減:“賭聖閣下,聽聞藍星筱竹一向以俠義助人為宗旨,清除江湖敗類藍星筱竹一向義不容辭,大義滅親在藍星筱竹創派之時,藍星筱竹的高祖就曾經親手殺了小弟子為江湖中的受害者報仇,你今日所作所為是不是太過份,大大地違背藍星筱竹的門規和宗旨。難道說賭聖閣下早已經知道玉憐夕為死神門殺手之事?”
流無風的言語像一陣龍卷風讓眾人大怒,西山霸刀獨自孫傲宇率先衝到玉晚吟的麵前,質問:“玉晚吟,難道真如流二公子所言,你早已經知道玉憐夕是殺手之事,或者說,你也是死神門的殺手,你們姑侄倆人合謀害死了我爹和諸位前輩,你說是不是如此?”
黃山派的丁科蹙眉思索,假如真是流無風和孫傲宇所言,那今日就不是討伐玉憐夕這麼簡單了,玉家當真要片瓦不留被江南武林聯盟給焚燒了。
“哼,隻怕還不止如此?”名醫花無常的遺孀和豔,大為惱怒指著玉晚吟的鼻子便罵:“隻怕這個昔日的九歲賭聖勾結賭盟和軒轅山莊那些人四處掠財,再和死神門勾結,殺死一些有名望的武林人士,一舉幾得真是可怕的陰謀,幸虧老身早得到消息,不然大家隻怕都蒙在鼓裏。”
玉晚吟冷笑,對眼前這些人的話語絲毫未放在心上,不過心中那一點點暖意正在不斷地消散,她已經願意背負一切惡名了,再多一些也不在乎了。
“玉晚吟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說中你心裏的詭計,無話可說了。”青雲劍客的夫人南小雨躲在膘肥體壯的大漢身後,惡狠狠地望著玉晚吟,一旦接觸玉晚吟那陰寒的目光連忙移開不敢再與其相對而視。
一直沉默的新上任的水道聯盟副盟主郭嘖扒開人群,慢步走到目光淡漠的玉晚吟麵前,歎道:“賭聖閣下,我們隻是想找玉憐夕了斷血仇而已,賭聖閣下即然拜入藍星筱竹為弟子當遵從藍星筱竹的門規,以俠義為理念。我們堅信賭聖閣下與死神門等一幹齷齪的事情無關,但是玉憐夕身為殺手殘害武林同道之事證據確鑿,我們必須為死去的先人討一個公道和說法,賭聖閣下你即然不願交出玉憐夕觸犯眾怒,你可知道,你一個女子的血肉之軀難以平複眾人的怒火,請不要執迷不悟,隻要你交出玉憐夕,我保證眾人不與玉家和賭聖閣下為難,賭聖閣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