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弟弟(下) (2)(1 / 2)

多米諾的一句話把阿門農的思緒拉回到現實裏。阿門農用力把弟弟抱住。他抱著弟弟站起來,“咱們給了他一個名字。咱們叫他弟弟。咱們讓他喝了家裏的米湯。咱們給了萊昂一個跟所有人都不一樣的人生!”阿門農把萊昂的屍體放在牛背上。

“還要去屠城嗎?”夕陽下,多米諾問。

“要去!”

“為什麼?”

“咱們的父母到死以前都老老實實交稅。但我,絕不再像父母那樣生活!”

上校他們趕到戰場時已經不見裂井兄弟,隻剩下滿地的傷兵和零星幾隻沒跟上牛群的牛。

“報告上校!裂井三俠已經占領鍾麵酒吧,還趕牛群過了跨河大橋!”

“還有多少士兵可以去追他們?”

“已,已經不能追了!”報信的士兵突然變得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怎麼了?”

“出了怪事…”他伸手指著跨河大橋,“大橋少了一半!”

士兵的手指的正中間就是鍾麵酒吧的大橋。附近剛剛發生了人牛大戰,酒吧裏的人全逃走了,隻有幾個避難的傷兵歪歪斜斜地靠在裏麵。兩隻不知道哪兒跑來的野狗正****地板上殘留的啤酒。不知什麼原因,鍾麵酒吧東西向的門板都被卸掉了。從橋這邊本該毫無阻礙地看見橋那邊。

但果然如士兵所說。橋的“那邊”沒了!

第九章 無賴勝(一)這吝嗇的世界隻賜給我一根線,我也要順著他爬上天堂!——瓦有名

從鍾麵酒吧的東門開始,通往橘鎮的那部分大橋,整整一半兒不見了!

“怎麼回事?!”扮貓呆住了。

“真沒法追了。沒有橋,人過不了運河。”達利上校說。

橋雖不見了,但牛群特有的聲音還能聽見。洲際高速路在運河這段與跨河大橋平行。可以說,高速路本身就是給車輛修建的跨河橋。在它北邊修著兩座水泥棧橋,看起來毫無用處。而現在裂井兄弟的牛群出現在了高速路東北麵的棧橋那裏。除此之外,高速路上也是一片騷亂,很多輛車碰撞在了一起,喇叭聲響做一片!很多車都停了,裏麵的人都站出來不知道在看什麼。

“不可能!”達利上校皺起眉頭。

按時間和空間常識,這確不可能!先不提跨河橋少了一半,已經過不去橘鎮方向。就算能過去,牛群必須橫穿高速路,才可以到達現在的位置。這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實現的事情。裂井兄弟的脫逃像瞬間傳遞一樣不可思議。這個距離已經不可能追上他們。

坦釘距戰場並沒多遠,黑戰馬速度又很快。馬波和瓦有名沒一會兒功夫,就能遠遠看見坦釘巨大的舊車市場了。

舊車拍賣場這幾年可說是蓬勃發展,遠遠超出了其他所有行業的興盛度!這裏麵有個原因,促進了並不太健康平衡的高盈利商業。城邦政府組成以後,逐漸控製所有汽車產業。同意被收編的汽車廠可以得到繼續經營權和資金。不願被收編的汽車廠則處於所有稅務和法律的風口,各種名目的稅收和壓榨讓獨立汽車生產商無法生存,最後無非是並購或者倒閉的命運。然而僅僅幾年,城邦政府就遇到了個棘手大問題。大企業批量生產的新汽車越來越多,被輸送到高速路的各個地方,卻很少有人願意問津。越來越高的稅收掏光了人們手裏的錢,也榨光了購買力。

新車買不起隻能買舊車。民間的二手車市場借著這股風頭野草般蓬勃發展。著名的坦釘車場就是個很有名的二手車交易地。這樣的趨勢被城邦政府發現時已為時晚矣。二手車場都被這樣或那樣狡猾的商業組織甚至可以說是犯罪組織控製,自行管理。而麵對這個無法破解的怪圈,城邦政府隻能這樣任其不斷惡性循環下去,毫無辦法!人們之間流傳著很多種說法,其中有一種說坦釘舊車場的幕後大老板是個螻蟻人。這個說法沒有太多人相信,因為眾所周知的是,螻蟻人隻有三年命,而坦釘車場至少繁盛了四五年了。更被大家信服的車場主人是新城澡堂大亨,一個叫做“急王”的貧民區商業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