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勾好像勾在了他的心裏,癢癢的,勾出了無限的柔情。
薄千丞出來時,便看到門口不遠處的樓梯欄杆處站著一道身影。
嫋嫋的煙從他唇裏吐出。
靳修諾和他一樣,極少吸煙。
如今他這樣子,恐怕全是因為尤聽雨。
“她還好嗎?”
薄千丞低聲問著,走了上前。
靳修諾側臉看向他,“子彈取了出來,傷口沒什麼大礙了。”
薄千丞已經走到了他身邊,不再出聲。
“小千,你說這次,到底是衝著誰來的……”靳修諾說著,眼裏顯露了一股陰戾。
從靳振豪的謀殺,到縱火,再到劫館,不會所有的事情都這麼巧合。
背後的人此時一定像看了一出戲那般,把他們當做小醜在玩。
“我讓人將警方遺漏的那個抓了回來,要一起看看嗎?”
靳修諾悠哉地邀請著,嘴角是邪惡的弧度。
警方在人質中辨認出六名劫匪,但是卻遺漏了其中一個女人!
兩人一起下了一樓,其中一間房間門口此時有兩人把守。
見到靳修諾和薄千丞,便打開了房門讓兩人進.入,並跟隨在後,向著兩人開聲:“靳少,這女人嘴硬得很,什麼都不肯說!”
“不肯說?”
靳修諾嗓音帶著不明的意味。
房間裏隻是簡單的擺設,女人全身被綁個嚴實,癱軟在地上。
沙發前,靳修諾和薄千丞居高臨下看著她。
兩人安靜站在他們身後。
女人看著兩人,神情輕蔑,怕是經曆過逼供訓練的。
雖然身上血跡斑斑,但是依舊緊咬牙關。
靳修諾執起一邊裝飾用的花瓶,緩緩將之砸碎,取下一片在手中把玩。
他一腳踩在女人的手掌上,隱約聽到骨節碰撞的聲音。
輕輕一用力,瓷片抵在她的臉上,嵌進了一半,鮮血流淌,臉上的肉被瓷片深入並且外翻著,格外嚇人。
“說,是誰讓你們來的。”
但是那女人雖然痛呼著,卻沒有低頭。
短短五分鍾,那女人本來還堅定的眼神已經動搖,開始充盈著恐懼。
這兩個男人,是魔鬼!
他們不用嚴刑,隻是在她身上不斷劃著傷口,讓她沉溺在無限的劇痛中,血液的流失,讓她漸漸感受到了死神的靠近。
她雙手也結束過無數人的生命,但是她對死亡的恐懼也是比常人更深。
他們就是抓住了她這一點,讓她漸漸感受死亡的恐懼!
“這隻手既然都廢了,不如先拿去喂狗?”
薄千丞不想花時間在這事上,淡淡開口,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威脅。
身後兩人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把刀。
但是靳修諾卻出聲了,“讓她看著自己的手進.入畜生的肚子,不是更好玩?”
他的話一出,地上早已力竭的女人,忍不住痙.攣了一下。
沙啞的聲音從她喉嚨傳出,“我……我說……”
“啪”
忽然房門發出一聲輕響!
沙發上了兩人同時看了過去,忽而,薄千丞快速起身走了出去。
身後,靳修諾蹙眉看著地上的女人,殷紅的唇啟合,“說。”
薄千丞回到房間,看到的是殷以涼躲在被窩裏,連腦袋都埋了進去。
他緩下腳步,靠近了床邊,並坐了下來。
微涼的手覆在厚厚的被子上,卻依舊能感覺到被子下輕顫的身體。
他忽然有些手足無措,剛才的畫麵,她一定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