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上全是這件事的報道。
才知道原來裴圖的畫展的同時,也有三件漢朝古物送進了博物館。
這消息不知道被誰泄露了出去,竟惹來了國際各路盜賊的覬覦,甚至在白天行事,被發現後,投放了數枚炸藥。
六名劫匪偽裝成人質,俱全部抓獲,所劫去的三件古物已經找回並轉移到了安全地方。
剩下三名,逃往途中,麵包車起火爆炸,三名劫匪皆死亡,人質已經被解救。
警方已經在現場取證,調查這夥劫匪的具體身份。
電視畫麵上,不斷出現關於這件博物館事件的報道,殷以涼的身影也時不時閃過,隻是打上了馬賽克。
M國,薄千羽悠哉地看著屏幕上的報道,嘴角的弧度更深。
隻要好好利用,所有的巧合都能給他們製造最大的麻煩。
得知一夥閑散雇傭兵想要劫館,純屬意外。
裴圖的畫展也是意外。
尤聽雨和殷以涼能去畫展,卻是他施計的結果。
而現在發生的這一切,恰好合了他的意。
薄千丞將手中的平板丟到一邊,便有傭人端著一杯熱水和藥丸進來。
“大少爺,該吃藥了。”
薄千羽斜著視線,陰寒如蛇,那傭人忍不住顫了一下。
真是無趣。
薄千羽心中頓生怒火,“滾出去!”
那傭人將托盤放下,逃竄一樣離開。
薄千羽將床頭櫃上的托盤掃落,杯子被打碎的聲音刺耳至極。
他心中的惱怒自然也更甚。
他痛苦的時候,也見不得別人幸福。
靳家,蘭奇將一枚沾染了鮮血的子彈放到托盤上,鬆了口氣。
他做過的手術那麼多,唯獨沒有試過今天這麼大的壓力。
旁邊的靳修諾,冷著一張臉,雙眸緊緊凝著床上昏睡的女人,滿滿寫著的都是隱晦的擔憂。
他想,如果那女人出個差錯,這個男人會瘋了吧。
另一個房間,薄千丞已經幫殷以涼衝了一下.身體。
此時她身上套著暖和的浴袍,被薄千丞抱著出了浴室。
身上的血腥味已經沒有,有的隻是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還有他身上讓人心安的氣息。
殷以涼合上眼睛,將臉埋在他胸口,深深嗅了一口氣。
薄千丞取過吹風筒,想幫她把頭發弄幹,可是殷以涼此時緊緊黏在她身上。
他唯有坐在床邊,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驚嚇過後的她,如今十分疲憊,暖暖的風吹拂在長長的栗色發絲上,溫柔的力道一下一下替她撫弄這頭發。
她很快便舒服地閉上眼睛,有了些睡意,泛紅的鼻子時不時傳出一聲舒適的輕哼,好像小貓一樣,讓薄千丞僵冷的嘴角勾了了一下。
發絲幹了以後,薄千丞將她放在床上,她卻依舊沒有鬆手,他便隨著她一起躺了下去,再伸手掀起被子將兩人緊緊裹住。
在他懷裏,殷以涼忽然睜開了眼睛。
“小薄子,我們回家好不好,我想球球,想圓嘟嘟……”
悶悶的聲音傳出來,薄千丞心疼難當,他讓她受苦了。
他一手安撫地放在她腰間,另一手落在她發絲上,溫暖的感覺還在。
“好。”
得到他的回應,殷以涼又重新合上了眼眸,雙手環在他腰間,似乎是睡了過去。
他的腳觸到她蜷在在一起的腳丫,冰涼的一片。
他忍不住蹙了眉,雙腳緊貼著她,將她的腳丫子貼在自己的腳背,給她取暖。
腳下傳來的溫度,讓她眷戀地纏了上來,蜷著的腳趾還無意地勾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