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先生,在搜集來的凶器上麵,有兩個人的指印,一個是薄二少爺,另一個是尤聽雨……”說到這裏,他看了眼呆滯的女人,才轉向白晴晴,繼續道:“這位白小姐是當時的目擊證人,但是至今都保持沉默。”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晴晴身上。
白晴晴倒好,隻是直勾勾看著薄千翼。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薄慶說這話時卻是看著麵前的薄千翼,聲音涔冷。
“人是我殺的,晴晴心裏最清楚。”
薄千翼望著薄慶開口,絲毫沒有為自己辯駁的意思。
白晴晴瞳孔微縮,緊咬著自己的唇,雙手交握,許久才淡淡地開口。
“人是千翼哥哥殺的,我看見了,當時我在婚宴上看到千翼哥哥中途離席,便跟了過去,沒想到他竟然闖進了新房,還跟靳振豪起了爭執,我看到他用水果刀刺進了靳振豪的心口,尤聽雨在一邊嚇壞了,搶過了水果刀…….”
一邊的警司,聽到她的話,驚訝地看了過去。
一直到剛才還都緊閉著嘴的人,現在怎麼卻全說了?
當然,礙於上級的壓力,他現在也隻當做未聞。
“夠了!我兒子什麼人,我還是知道的!”
薄慶厲聲打斷了白晴晴的話,眼裏冒著怒火。
白晴晴卻隻顧著低頭,不斷摳著指甲上粉嫩的水果色指甲油彩。
薄慶轉向薄千翼,“你到底在做什麼我不管,但是別丟了薄家的臉!”
薄千翼隻是露出了嘲諷的笑,“薄家?很早以前,我就不是薄家人了,如果單單一個姓氏也會讓薄家丟臉,我棄了又如何?”
說著,他忽然看向了薄千丞,“千丞對吧,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還能健康地活著。”
他這話說得意味不明,殷以涼聽得心慌。
她不知道薄家的糾紛,薄千丞也不曾詳細說過,但是她知道薄千翼沒有惡意。
“逆子!”薄慶拐杖擊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嗓音也是暴怒的,“那你就在監獄裏呆著吧!”
“哼,何必惺惺作態,還是人老了,想要兒子給自己送終?”
薄千翼笑容不變,輕聲說著。
他眼裏的不屑,讓薄慶雙目暴睜,舉起了拐杖就要往他身上打去。
但是卻被薄千丞截了下來!
薄慶一眼瞪過來,放下了拐杖,“都是逆子!”
薄千丞淡淡地收回手,也不辯駁。
許久不出聲的白晴晴忽然看向薄千翼,聲音慌亂,“千翼哥哥,你會坐牢的……不行……”
她說著,忽然又重新聳下了肩膀,直直看著自己的腳尖。
薄千翼倒是不甚在意。
尤聽雨本來還是目光呆滯,在聽完白晴晴的話後,眼神卻忽然閃了一下。
薄千翼擔憂地看著她,已經跨過桌子過來,捉住了她的手。
尤聽雨的目光從相握的手轉到他臉上,張開幹涸的唇,溢出了幾個字,“千翼,別再幫我了。”
她這話一出,便讓人望某個方麵想去。
薄千翼深愛著尤聽雨,這下是想替她頂罪呢。
但是,白晴晴的證詞又是怎麼一回事?
“傻瓜,說什麼呢,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薄千翼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他撫著她的臉,好像是易碎的珍寶。
薄慶輕嘲著,帶著老李離開了房間。
從警察局出來,殷以涼還是一頭霧水。
薄千丞看著她凝重的小臉,輕勾了一下嘴角,“別想太多,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