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裏早已經被切割成碎片,那個女人還笑著在上麵踐踏。
殷以涼沒有想到的是,卷入這件事的還有白晴晴和薄千翼,薄千丞的二哥。
薄慶有三子,殷以涼是知道的。
薄千羽這人就不提了,但是薄千丞的二哥薄千翼,卻鮮少有人提起,她也是如今才知曉。
原來,薄千翼在薄千丞進.入薄家不久就叛離出家,在外自立門戶。
想到這裏,殷以涼便感概萬千,如果說殷家的人感情深厚,那麼薄家就像這個姓氏一般,每個人都性子涼薄。
薄千翼涉嫌殺害靳修諾的父親而被拘留,這也是讓薄慶趕至K市的原因。
當天下午,一行人便趕到了K市。
靳家的別墅中,殷以涼再次見到了靳修諾,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周圍的傭人都不敢上前。
就在昨日,這座別墅還是喜慶盈盈,現在卻安靜肅穆得可怕。
靳修諾頹喪地斜靠在沙發上,發絲微微淩亂,眉目間依舊邪魅,但是卻無端多了幾分狠戾和嗜血。
他的目光在觸及薄千丞時,才收斂了幾分。
他站起來,看著他,緩緩說著,“小千,沒想到還真給你說中了。”
薄千丞一楞,才想起,他曾開過玩笑,說人生如戲,說不準哪天自己愛著的女人就成了自己的父親的女人。
那時靳修諾還不屑地挑眉,說他多愁善感。
沒想到,還真的出現這麼戲劇的一幕。
此時門口走進了一個中年男人。
他神色焦急,冷冷看了眼薄千丞和殷以涼,便直接對靳修諾說道:“少爺,警察局那邊傳來消息,薄家動用權利見了他們。”
這男人是靳五,一直以來都是跟著靳振豪的,昨晚靳振豪忽然在新房被殺害,他的情緒自然好不到哪裏去,眼睛通紅,看來是一宿未眠。
他知道少爺和薄家三少關係不錯,但是經過了昨晚的事,他對薄家的人都沒有好感。
靳修諾尚未說話,薄千丞卻先開口了,“修諾,我去吧。”
靳家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靳振豪的葬禮,靳氏集團,也夠他受的了。
靳修諾腦中浮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他狠狠合上了眼睛,再睜開時,才點頭。
縱然靳五再怎麼不滿,也無濟於事。
靳修諾不去警察局的原因,薄千丞卻是知道的,他怕自己會掐死那個女人。
薄千丞本想讓殷以涼在酒店休息,但是她怎麼可能放得下他,愣是要陪著他。
薄千丞拗不過,也讓她跟著去了警察局。
在那裏,她第一次見到了薄千翼。
他身後跟著兩個身穿警服的男人,那張臉很出眾,五官棱角分明,雙目低垂,隻是眼底有著掩蓋不去的疲倦。
他的嘴角始終維持著淡淡的弧度。
她想,他一定是一個溫和的人。
想來薄慶在國內也是有些威望的,警察局的人竟也沒有來幹擾他們,而且房間裏很快又被帶來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竟是白晴晴!
她一進門就直勾勾盯著薄千翼,好像在確定什麼事。
而薄千翼隻是淡淡掃過她,落在她旁邊的女人身上,那眸光是極致的溫柔。
這樣的眼神殷以涼在薄千丞眼裏見過。
薄千翼,一定是愛著那個女人的。
殷以涼打量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沉默木然的女人身上。
她很瘦弱,臉上也很蒼白,但是卻掩蓋不了她的絕美,但是那雙眼眸卻黯淡得好像一片死水,好像沒有什麼能夠再勾起她的心思。
兩人身旁是一名警司,此時看著薄慶,嚴肅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