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芷雲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不遠處坐在桌前的董真言,聶芷雲剛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幹啞的厲害:“他,怎麼樣了?”
“我把他埋在了雲樓,一把火燒了雲樓。”董真言淡然開口。
“什麼?”聶芷雲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赤著腳站在地上:“他死了?你燒了雲樓?”
對於淩青子死了這件事聶芷雲是有預感的,但是親耳聽到了這件事情,她還是震驚的難以承受,而且,董真言竟然把雲樓,淩青子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憑證給毀壞了,聶芷雲赤著腳走到了董真言麵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毀了雲樓,以後就人查出他的真實身份,這樣也會連帶著連累我。”董真言說的風輕雲淡,更是冷酷絕情。
聶芷雲被這件事情刺激地已經失去了理智:“風靈王,你還真是無情無義,你就是這般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董真言的嘴角輕輕動了下,終是開口道:“你早點休息吧。”
聶芷雲看著董真言離開的身影,退到了床上,久久無法回神。
透過紗簾,聶芷雲看到紅袖側身躺在床上,應該是已經暈過去了,窗戶沒有關,冷風呼嘯著吹入,吹打在聶芷雲的身上,方讓她有了些許清醒。
聶芷雲起身,走到了窗戶旁邊,董真言是故意這麼做的,他隻是想讓人恨他,讓自己去平衡他心裏對於淩青子救了他的愧疚。
驀地,一件東西吸引了聶芷雲的視線,聶芷雲走到桌前,桌子上是一本泛黃的書籍,聶芷雲打開,卻是淩青子手寫的一些東西,聶芷雲仔細看了下,應該是淩青子把他畢生的醫術都記錄在了這上麵,這應該是董真言留下來的。
聶芷雲握著手上的書,想到那個已故的人,眸中卻漸漸清明。
她不會讓淩青子的醫術斷在自己的手上。
聶芷雲給自己倒了一杯花茶,待到茶水溫熱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之後,方拿著書做到床上認真地研究了起來。
直到翌日一早,聶芷雲才微微地看明白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一連兩個晚上她都沒有休息,所以此刻看上去異常憔悴,紅袖醒來時就看到聶芷雲在翻看一本書,隨即走上前去:“小姐,我昨晚睡的太沉了,不知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聶芷雲自然知道這不關紅袖的事情,她不是睡過去了,而是暈過去了罷了。
“我沒事,等會早膳後,你把林大夫請來一下,就說是我不舒服。”聶芷雲輕聲開口道,嗓子還有一些沙啞。
紅袖立刻為聶芷雲梳妝打扮,連翹也讓人早早地準備了早膳,聶芷雲剛用過早膳,那邊紅袖已經把林大夫給請來了。
聶芷雲有些好笑地看著紅袖和連翹滿臉擔心的模樣,心裏卻是暖暖的。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聶芷雲才開口道:“林大夫,對於先天性的癡傻兒,你有幾成的把握能治好他?”
林大夫深思了一下才道:“年齡呢?”
“幼兒。”
林大夫的眉頭蹙的更深了:“這還真是沒有把握。”
聶芷雲把自己謄抄的一份有關此症狀的治療方法給了林大夫:“如果你知道了治療方法呢?”
林大夫狐疑地接過了那張紙,仔細看了看之後才雙眸透亮道:“這,這是失傳的醫術了啊。”
聶芷雲但笑不語,林大夫有些失態道:“三小姐,這,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話落才知道是自己失言了,立刻又道:“三小姐別怪,我,我是有些衝動了,小姐給我三天的時間,我一定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我相信你的醫術。”聶芷雲沉聲道。
林大夫的臉上寫滿了肅穆:“三小姐待我不薄,我一定不會讓三小姐失望的。”
林大夫離開之後,聶芷雲便去了酒窖,她想和酒窖的老板談一筆生意,就是買下他的酒窖,這家酒窖的生意並不好,聶芷雲之前也打聽過,這家老板的家不在京城,他隱隱有想要落葉歸根的想法,所以聶芷雲這個時候買下他的酒窖應該是對他雪中送炭了。
聶芷雲花了超過這家酒窖本身一倍價值的價錢買下了酒窖,老板自然是欣喜萬分的,所有員工也都沒有因為酒窖易主而請辭等,一切照舊運行,不過,聶芷雲卻讓青雲做了酒窖老板。
青雲熟悉這個酒窖不說,而且聶芷雲更看重的是他的天賦,再者,聶芷雲自然也有要拉攏青龍的意思,因為青龍對聶芷雲再好,也隻是因為董真言的緣故,聶芷雲想讓青龍真的為自己所用,她自然不會讓青龍做出出賣主子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