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還未開口,一個好聽若黃鸝的女聲便傳了過來:“呦,卻不知是哪位爺對洛姬這般情深,那怎不見的洛姬還在青樓的時候來為洛姬贖身啊,反倒是這會子過來找上門來了,可是覺得洛姬成為了珠寶鋪的掌櫃的,所以來借此敲詐一筆?要不就是被我弄大了肚子,來找我負責的?”
聶芷雲看著不遠處那個縱然是淡妝,也絕色傾城,風風韻韻的女子,神情中是看淡了紅塵的疏離。
周圍圍觀的人已經嗤笑一片,風流男聽此也不禁目光有些訕然,旋即中傷道:“你還真是下作!剛被贖身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尋了新歡嗎?”
話剛落,青龍已經上前狠狠地抽了風流男十多個耳光,直到把他打的牙齒都掉了兩顆之後才停了下來,然後一本正經道:“我們家掌櫃的說,男人不應該侮辱女人。”
話落,似無意地向著聶芷雲的方向看來。
額,聶芷雲有一種感覺,青龍已經知道了她就在這裏,但是她一直沒有現身,以一種隔岸觀火地態度從始至終都是在觀看,所以他才這般說的吧。
果然,那風流男當眾被打,而且還這麼狼狽,頓時有些口不擇言:“你們家掌櫃的是哪個混蛋!讓她滾出來!”
話未落,青龍一腳對著風流男的下體狠狠踢去,那男人立刻躺在地上哼哼地卻是起不來身。
青龍再度認真道:“我們家掌櫃的說,要護主,所以辱罵她的,都應該被割閹。”
那風流男躺在地上起不來身子,光著膀子的男人兢兢戰戰著,立刻喊了聲:“給我打!”
青龍的右手微動,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些鬧事地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青龍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開門,打狗!”
驀地,五六個手執木棍的人對著地上的人就一陣“乒乒乓乓”地打了下去,直打的那些人毫無還手之力,落荒而逃。
洛姬看著青龍走進去的身影,眸底閃過一抹落寞,當下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鋪子裏。
紅袖的嘴巴已經能放進去一個包子了:“青龍,怎麼這麼厲害。”
聶芷雲卻在疑惑一件事情,為什麼董清遠派來的人都這麼低能與低力,這不是對她的一種侮辱嗎?
可是聶芷雲不知道的是,今日來的人都是董清遠手下的,而並非董清遠手下的人再尋找的,雖然他們才是董清遠手下的三等人。
然而青龍卻是董真言組織裏的一等一的高手,所以剛才的那些人,對於他來說就是螞蟻級別的,隻有青龍知道,下一次,董清遠一定會派真實的能與他相抗衡的對手來了吧。
而聶芷雲卻知道,董清遠不會再有這麼精力派人來了,她有一種預感,何廣文不久便會出手了。
因為,聶芷雲已經放出了和認識淩青子的消息。
青雲對待聶芷雲還是一如既往,不,是比以前更加熱情,聶芷雲總覺得這青雲也是董真言的人才是,可惜試探之後他才發現,他竟然連他的哥哥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隻知道他現在隻是聶芷雲店鋪的掌櫃的。
“青雲,你聽說過唐門酒嗎?”聶芷雲昨晚翻查了一夜的書籍,卻都沒找到有關唐門酒的任何記錄。
“唐門酒?這個我倒是沒聽說過,不過我倒是聽過唐門派。”
聶芷雲腦海中閃過一抹模糊的東西,當下來了興致道:“你且和我詳細說說。”
“唐門組織是我父親那一輩的事情了,是江湖上的一個組織,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來京城,隻聽說唐門雖然加在一起也不足五人,但是每個人都是武功高強的絕代高手,他們本來是一個行俠仗義、劫富濟貧的組織,後來卻不知發生了一些什麼變故,組織在一夜之間解體,該死的都死了,沒死的也都消息了蹤跡。”
“那你知道唐門組織裏有哪些人麼?死去的又是誰?”
“我隻聽說唐門派有三個徒弟,兩男一女,至於死的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聶芷雲隱隱中已經猜出了什麼,當下就進入了房間中,也難怪聶芷雲聽都沒聽過所謂的唐門酒呢,隻是因為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這種酒,這種酒隻存在於淩青子的心中。
既然如此……
聶芷雲看著眼前釀酒的材料,當下心中有了計較。
“紅袖,去把黃蓮和蜂蜜搬來。”
紅袖忙不迭地去幫聶芷雲了。
聶芷雲從早上一直忙到了傍晚,等到酒窖都要關門了,聶芷雲還在忙碌,老板見留下來的客是聶芷雲,也不趕她,而且還為她備了一桌酒席做晚宴,並且囑咐青雲在這裏陪著她,她什麼時候走了,青雲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三個人一起用了晚膳之後,聶芷雲接著忙碌了起來,青雲則很識趣地退了出去,聶芷雲也不防他,隻道:“青雲,如果你沒事就幫我參考一下吧。”
青雲自然是受寵若驚地留下了,幫著聶芷雲一起釀酒,不得不說,青雲對於酒的鑒賞還是頗有造詣的,隻是簡單地品嚐了幾口,就能指出酒的問題所在,方便聶芷雲的完善,三個人一起忙活了翌日清晨,才終於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