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搬石頭砸自己的腳(2 / 2)

聶雙雙極為震怒地看了蘭香一眼,旋即道:“蘭香,你自己做了這糊塗事,竟然還敢嫁禍在妹妹身上,當真是不知死活!”

那邊聶飛燕卻不陰不陽道:“這丫頭,還不都是奉了主子的意思?若不是,這麼膽大包天的丫鬟,還真是讓人心驚呢!”

聶雙雙知道,這聶飛燕是在逼著她做決定呢,當下隻冷冷道:“這樣的丫鬟,膽大包天,陰奉陽違,倒是叫人驚悸。妹妹,蘭香有錯在先,雖然她曾是我的人,但她更是聶府的人,現在姐姐把她全權交給你處置。”

這話倒是像推卸責任般,聶芷雲隻淡然看向聶正成:“這件事情,關乎的是我們整個聶府的顏麵,所以交由父親處置,自然是再為不過的了。”

聶正成看向董清遠,見他並沒有任何異色,目光隻看向池子裏的荷花,像是根本覺察不到發生了事情般,當下連問都不再過問潘陽,再者,方才潘陽的話也說的很明確了,旋即道:“大膽蘭香,做下這等傷風敗俗,有辱門第之事,又汙蔑主子,試圖逃掉懲處,按照規矩,拉下去,杖斃!”

這話絲毫不比之前“太子殿下駕到”的威懾力小,眾人卻像沒有聽到般,這本來就是聶府的事情,更何況,還牽扯到了一個第一首富之家,他們自然是避之不及的,他們沒有異議,這董清遠更似觀了場好戲般,現在戲散了,他便也離開了。

遠處木板打在皮肉上的聲音隱隱做響,聶芷雲卻充耳不聞,聶飛燕意味深長地看了聶雙雙和聶芷雲一眼之後,便也離開了,聶雙雙雖麵色蒼白,到底沒有露出太多破綻來,怨瞪地掃了聶芷雲和潘陽一眼之後便也離開了。

而聶芷雲看著聶正成離開的身影,她受到了這麼大的侮辱,她的親生父親卻也隻是杖斃了一個奴婢了事,還真是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呢!

不過,聶芷雲本來也就沒想著把事情鬧大,因為,自然會有人和這個幕後者算賬!

潘陽有些瑟縮地看了聶芷雲一眼,沒有想到她隻是簡短的幾句話便改變了事情的風向,他真應該慶幸,他之前並沒有和聶芷雲做對。

想著,潘陽看向聶芷雲:“聶小姐,我……”

聶芷雲卻打斷了他的話:“今天的事情,方才一切都已經解釋清楚了,潘公子若是沒有別的事情,該盡快回去才好,免得月黑風高的,被人撞了便不好了。”

這句話卻有幾分的告誡意味在裏麵,潘陽聽的分明,當下更隻當聶芷雲是知道了他們之間的所有事情,遂還感激地看了聶芷雲一眼:“今日,多謝聶小姐了。”

說著,潘陽欲把聶雙雙給他的聶芷雲的手帕歸回,可是聶芷雲卻看都沒看一眼,潘陽有些尷尬,收也不是,給也不是,旋即隻把那手帕放在了台子上,他剛一走,那手帕便隨風飄落到了池水中,登時也猶如一朵綻放的荷花般。

眾人都離開之後,紅袖才拿著披風走了過來,而落雨則跪在了聶芷雲麵前:“奴婢不知,大小姐會帶著眾人來這裏賞荷!”

她實話實說,是大小姐,而並非是聶正成或他人,因為這件事情,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落雨若是為聶雙雙推托的話,隻會讓聶芷雲疑心罷了。

聶芷雲淡然地掃了她一眼,她看的真切,這次落雨確實沒有做什麼,看來吳氏對這次事情的把握也不是很大,這就證明,這個潘陽和雲寧公主之間的關係也並不牢固!

這邊秀荷已經明白了一切,也深知她是被人算計了,當下隻跪在聶芷雲麵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頭,直到腦袋上已經有鮮血流出了才道:“奴婢蠢鈍,受人利用,差點做了傷害到小姐的事情,奴婢萬死難辭其咎,唯有以死謝罪!”

說著,秀荷拔了頭上的發簪,便欲劃向脖頸,聶芷雲直到那脖頸上有血流出之後方上前一步,捏住了秀荷的手:“今日是我的及笄禮,你還嫌不夠晦氣的嗎?”

秀荷怔了下,立刻叩頭道:“謝小姐不殺之恩。”

“你也起來吧,”聶芷雲看向落雨道:“今天的事情算是過去了,以後都仔細些便是。”

話落,聶芷雲徑自向前走去,在前世,這個潘陽不久之後便失足墜馬身亡了,究竟是不是失足,卻和聶芷雲再沒有一絲關係。

晚上安寢的時候,聶芷雲讓紅袖值班,夜半三更,她還在研究各種各樣的花瓣,直到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