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之前太子也說了來此是為了沾沾喜氣,所以潘陽這麼說,眾人也沒覺得有什麼。
可是這聶飛燕卻死咬著不放道:“既然如此,可是你們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身邊又沒個丫鬟小廝的,潘公子,你難道不知妹妹和諸葛將軍的關係嗎?你這樣做,不知道的難免會亂嚼舌根,玷汙了妹妹的名聲去。”
聶飛燕若是真擔心這事,此刻就更應該噤聲,她這麼說,豈不是要把此事越描越大嘛!
潘陽聽此立刻道:“都是小生唐突了,還請聶大人責罰。”
聶雙雙狠狠地看著潘陽,不知道他怎麼就不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了,當下開口道:“家父最是大度,今日又是妹妹的及笄禮,來者都是客,所以潘公子要想要妹妹的手帕,應該直接說出來才是。”
最後幾個字,聶雙雙加重了語氣,這潘陽卻似沒有聽到般,隻一個勁地點頭道:“是,是,這件事情是小生的錯。”
聶雙雙怒急,麵上卻不好發作,不知道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變故,旋即似隨意地看了身邊的蘭香一眼,仿佛才剛認出潘陽般,猛地驚呼了一聲。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身邊的人都覺察到,聶正成不禁不悅,瞪了蘭香一眼,蘭香立刻麵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王爺麵前,如何此般失了禮數,愈發沒規矩了,倒是叫人認為我聶府是毫無規矩可言了!”聶雙雙怒斥道。
蘭香立刻跪下下去:“王爺饒命啊,小姐饒命啊,實在是,是……”
“是什麼!”聶雙雙提高了聲音:“你若是敢胡說,仔細你的皮!”
一向溫婉的聶雙雙卻突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疾言厲色,還真是讓人不能不多想。
聶正成看著眾人指指點點的猜疑,微變了麵色,這下不徹查清楚也不行了,當下怒道:“到底什麼事情!遮遮掩掩的算什麼!有什麼說清楚!”
蘭香瑟縮地看了聶正成一眼,旋即似不堪聶正成的壓迫才說出來的般:“奴婢,奴婢見過小姐和潘公子在一起。”
這話一出,立刻似炸開來,聶雙雙頗為越描越黑地解釋道:“別胡說!縱然如此,那也說不了什麼!”
聶芷雲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們主仆的一唱一和,淡然道:“蘭香?你確定,這潘公子見的是我?而非,別人?”
聶芷雲饒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冷厲的眸子讓蘭香怔了下,卻還是說道:“小姐恕罪,興許是夜黑風高的,奴婢看錯了。”
她這一解釋,反倒是更讓人猜測紛紛了,已經有人小聲地在說著聶芷雲不守婦道之類的話了。
聶芷雲笑容不減,淡然地撫摸著自己的蔥指:“我怎麼記得,是你和潘公子有著私交呢。”
聶芷雲此話一落,饒是潘陽也怔住了,可是頃刻間,他便已經明白了聶芷雲的意思,立刻看了蘭香一眼,卻沒開口說話。
蘭香身子一怔,看了不說話的潘陽一眼,目光直直地看向聶芷雲:“小姐,你在說什麼?”
聶芷雲淡然道:“你是大姐身邊的人,所以你和潘公子的事情本不該我管,所以我撞見了你們的事情之後也沒想捅破,卻不想你倒是先反咬了我一口呢。”
聶芷雲話說的淡然,冷漠的表情卻讓人有些驚寒。
聶雙雙不可置信地看著不言一語的潘陽,絲毫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種情況,當下有些驚駭道:“妹妹,你說什麼?”
聶芷雲對聶雙雙投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隨即看向潘陽道:“潘公子,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便自己處理吧。”
潘陽深知聶芷雲隻是嫁禍給了蘭香,而並非聶雙雙或是聶飛燕,是給足了他麵子了,否則換成別的小姐,隻怕他今日根本就沒有命走出聶府。
想著,潘陽立刻看著蘭香道:“蘭香,你勾引我在前,現在卻又汙蔑聶小姐,我本還想求了你家小姐給你一個妾位,可是你心機如此歹毒,當真讓人心寒!”
蘭香卻立刻磕頭如搗蒜道:“沒有,潘公子,我……”
蘭香看向聶雙雙,聶雙雙卻有些麵如死灰,都到了這時候,她再看不出來發生了什麼,當真是要笨死了。
蘭香看聶雙雙不語,知道她已經決定放棄自己了,當下道:“老爺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一時害怕,才犯了糊塗,還請老爺饒了奴婢一命啊。”
聶正成卻看都不看蘭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