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涵坐在吧台邊的高角椅上獨飲,褪去了西裝的正統修飾,用一件亞麻色編織毛衣鬆鬆垮垮罩住他完美的上半身,圓領恰到好處的露出性感而粗狂的鎖骨,深色的牛仔褲,修長結實的腿。
他懶洋洋的趴在吧台上,微醺的眼迷離的看著手心裏那杯微微晃動的BACARDI,渾身散發出類似野獸的危險氣息,一隻在發懶的獸,此刻看上去毫無威脅性可言。
他所不知道是,就是這樣的姿態,已經引來周遭單身女性的目光無數,想靠近,又害怕靠近。
那是誰呢?
葉涵嗎?
那個葉家唯一的繼承人?
可是怎麼可能呢?
電視機裏永遠穿著西裝,帶著保持距離微笑的光鮮男人,縱然長得很相似,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
那到底他給你怎樣的感覺?
大家已經看了他很久,可這一夜,無人有勇氣上去與他搭訕。
“知不知道你這樣隨便釋放男性荷爾蒙是在犯罪。”北堂墨如約來到,不客氣的在葉涵旁邊落了座。
葉涵的腦袋枕在空閑的那隻手上,側目望他一眼,沉沉的眸子裏寫的都是漫不經心,“是你叫我出來的。”
北堂墨‘嗬’的笑,真乖啊,叫得出來那是他本事,再環視PUB小半圈,如果眼神可以吃人,今天晚上葉涵不知道被吃了多少遍,那麼再如果,她們知道今天葉家主人隻是為了一個黃毛丫頭才肯移駕此地,會不會想死呢?
女人小聚,八卦和零食必不可少,男人呢?當然是酒了。
北堂墨和葉涵都鍾愛BACARDI的熱辣口感,一口呷下去,會感到有一股熔岩般的溫度順滑的從咽喉墜入腹中,說不出的舒暢。
悶騷的北堂墨還說,隻有喝BACARDI的才是真男人,所以自從他開始沾酒,BACARDI永遠是他不二的選擇。
隻不過今天晚上……
“我實在無法接受好不容易和葉公子聚飲的理由,你該不會要告訴我,那孩子是你打算養大了留著自己吃的吧?”
說時那對風流的桃花眼還四處瞄瞄,周圍和酒一樣熱辣的美女許許多,葉涵愣是把她們如狼似虎的眼神自動屏蔽,真是……造孽。
早就習慣他不著邊際的調調,養大了自己吃……
腦子裏獨獨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養大……瑟兒長大會是什麼樣子呢?
大抵今天晚上喝得有些過了,葉涵有些心隨意動的跟著北堂的視線往周圍看去,在那些打扮光鮮美麗的女人身上找與小不點兒類似的影子,他毫無自覺,直到旁人再開腔,“喂喂!你看站在那邊的那個,怎麼樣?”
看過去,不過如此而已,葉家主人收回他在沉淪的夜晚才會散出妖冶光華的眸,淡淡然,“俗不可耐。”
“所以你早就心有所屬了?”北堂意有所指。
葉涵終於冷眼,“你的思想有沒有不齷齪的那一天?”
“嗬……”他不以為然的輕笑,手裏的酒杯已經見底,“說吧,到底什麼事?”
“幫我查蘇月伶。”
“蘇月伶……”並肩趴在吧台邊,北堂沉吟了會,“我是她的歌迷哦,怎麼?難不成你也是?而且還是……”他向他靠過去,神經兮兮的調侃,“變態的那種?”
不然沒事幹嘛想要接人家老底?
葉涵像是生了免疫似的,根本不和他打趣,麵無表情道,“也許她是瑟兒的生母。”
聞言北堂就愣了一瞬,大明星的私生女,這個料真是勁爆!末了反映過來,才閑閑的搭腔,“你一說我還真覺得錦瑟和蘇月伶有幾分相似。”
他隻見過那小丫頭一次,看上去很安靜,實際上她隻是不屑搭理你而已,骨子裏傲氣到死。
自然,這也與被某人嬌縱過度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想到這,忍不住又問,“如果真的是,你要把錦瑟送還給她親媽?”
看著葉涵的眼神裏滿滿都是窺探。
你舍得麼?
這種高深的問題,葉公子怎麼可能輕易回答?咽下最後一口BACARDI,放下杯子留下句‘等你消息’,起身就走。
北堂坐在高腳椅上跟隨他的移動轉了半圈,展開雙手仰靠在吧台邊衝那背影碎碎念,“一點都不可愛,真想看你失控的那一天時候會做點什麼。”
遠去的背影冷淡飄出兩個字,“殺你。”
忍耐總是有限,有些人就是會讓你忍無可忍!
北堂墨終於滿足,愜意的偷笑,一個不留神就被烈酒嗆了個半死,做人別太口是心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