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整齊的宋祺搶先一步將房門打開:一身休閑服,黑色卷沿帽都還沒來得及摘下的賀年,看見站在門後的人,臉上若隱若現的笑意立刻具象化。
賀年上前幾步,雙手將人抱住。
“想我了嗎?”
“你怎麼回來了?”
宋祺被力學慣性牽引的後退了一步。
問詢難分先後。
“想給你一個驚喜啊。”
賀年雙臂一鬆,不由分說的走進臥室,往床邊一坐,仰頭看人:“不過,你怎麼看上去一點也不高興?你不是說想要跟我麵談嗎?”
即便除開剛剛的驚嚇,宋祺也沒辦法把今夜的突然到訪視作驚喜。
“我給你的電話、微信、語音,你全部沒有回複。”
“你提前知道了的話,還算什麼驚喜?而且我當時在飛機上,也看不到啊。”賀年絲毫不覺自己的行為有任何不妥,替自己辯白完,伸手去拉人。
“你不想我嗎?不是你說,我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太短了。隻休息一個下午,我專門打的飛的回來看你。”
宋祺得眉頭放鬆了一些,賀年如願把一直筆直不動的人,拉拽到了床上,同他緊挨著坐下。
他摟著宋祺的肩膀,在麵頰上啄下一個用力的吻,以幾乎沒有收回的距離,撒嬌道:“我們回去吧。我是專門來接你的。”
當即,宋祺的眉間重新一緊,他甩開賀年的手臂,向身側挪開一大步,站起肅聲道:“回去哪裏?”
“回我那裏啊。”賀年不明所以的看著人。
“你那裏?”宋祺反問。
賀年很快改口:“我的意思是回我們的家。不是你說,你想一定要見到我本人,才能說嗎?”
“是回你那裏麵談,還是回你那裏被你上?談話,這裏不可以嗎?”
由於賀年職業的特殊性,賀年從來沒有他的房子裏過過夜,就連到來的次數也屈指可數。兩個人按照天數計算在一起共同生活的時間,都是在賀年那套以神低調秘著稱的樓宇裏度過的。
賀年壓著脾氣,解釋道:“這有什麼區別嗎?上次,不也是你說,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太少,連正常需求都保證不了。你不喜歡這樣。”
這種狀態下顯然沒有辦法開展宋祺想要進行的談話。他歎了口氣,無奈道:“我想要跟你說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需要我們兩個人都在絕對冷靜、平和的狀態下,才能開始。”
賀年耐性耗盡:“有什麼不直接說的?上次你說我們相處的時間太少,我為了你瞞著劇組、瞞著公司,就為了見你一麵,給你一個驚喜。你說你有需求,我也有啊。還是你想我在你這裏過夜?你想我待在這裏陪你?”
最後一句在宋祺聽來幾乎與威脅無異:一旦賀年在他這裏被偷拍到一張過夜的照片,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想到這裏,宋祺很快冷靜下來。
“我不想跟你吵架。但今天我實在沒心情跟你聊我想說的事。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你趕緊回去吧。等你這部戲正式結束以後,我們坐下來,好好地聊一聊。”
賀年一看宋祺主動退讓,立時就沒了脾氣。起身後,又黏糊糊的抱住人,哄道:“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們都三個月沒做了,我都要憋壞了。”
見宋祺不做聲,心知無望,於是故意做出一副委屈模樣:“那總得給個補償獎吧。故弄玄虛的。我差點以為,你要拿出驗孕棒,跟我說,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