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可是卯足了勁兒要玩什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策略。
……
我趕緊從九號地宮爬到了八號梓宮,黑將軍躺在地上,陳長生不知所蹤。黑毛粽子看到我的樣子,對著我一頓比劃,嘴裏滋滋歪歪,我一臉懵。
王義翻譯著說:“她告訴你,陳長生已經被他送出地宮了。”
我納悶的瞪大眼睛,問王義:“哥,你還懂手語。”
“我懂獸語。”
“這是諧音梗嗎?”
王義淡然一笑,開始收拾倒在地上的黑將軍,也就是他力量大,把黑將軍弄回大木棺材當中,然後又把蓋子給蓋上了。
“哥,封印都解開了,費這事幹嘛?”
“什麼封印?”王義納悶地問我。
我指了指地上的八卦圖,王義笑了:“這哪是黑將軍的封印,這隻是一個自以為是的操作罷了,能封印黑將軍隻有這顆氤氳珠。”
如此看來,宋朝那位將屠龍劍,釣鱉鉤都拿去做酒的酒徒也沒有真正的盜了這座墓。
王義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抄近道回去。”
……
我們走的壺道,到了弱水暗河的岸邊,王義一手抓一個,像立定跳遠一樣,帶著我們嗖的一下跳過了十幾米寬的河。
進了老婆墓就好了,一切順利,很快回到了鬼坑森林。
陳長生就在外麵草地上睡著,昏迷不醒的。我使勁拍他的臉,把他的臉拍得像蘋果一樣紅彤彤的時候,他醒了過來,看了看環境,咬牙切齒的問我:“邱道長呢?”
“不知道啊,他把你咋了。”
陳長生回憶著當時的情況,我們進入陰陽路之後,陳長生的小歹心就冒出來了。他猜出那個氤氳珠在邱道長身上,想偷襲打暈邱道長,結果……
“沒偷襲到?”
“偷襲到了,我像電視劇一樣照著他後脖頸子就是一下。”陳長生認真的說。
“流程沒錯啊!”
“流程沒錯,電視是騙人的啊,沒打暈。”
王義哈哈的笑,我則是認真的問:“真打不暈嗎?”
“要不你試試。”陳長生不高興的說,然後抬起了手。
“好啊!”
我朝著他的脖頸子用手刀狠狠地打了下去,陳長生疼得嗷的一聲,大喊:“是我打你!”
都打不暈,我能讓他打我嗎?我倆扭打在一起,這小子還挺猛,40公斤的選手和我一個70公斤的選手打得難舍難分。
黑毛粽子護主心切,一把將陳長生扯開了,陳長生這才發現它的存在,嚇得撒腿就跑:“媽呀,有妖怪!”
“你剛才沒看見嗎?”我詫異地問。
“它那麼黑,誰看得見。”陳長生一邊跑,一邊遠遠的回了我一句。膽子真大,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黑毛粽子果然很在乎自己的形象,三步並做兩步追上了陳長生,將他按在地上,用膝蓋頂著他的背,準備用翡翠鐲子那隻手攻擊陳長生。
我見狀趕忙阻止,大喊:“哥們,別用玉的啊,玉易碎。”
黑毛粽子明白了,換做金銀手鐲那隻手,一記鐵線拳打在陳長生的脖子上,陳長生兩眼一翻白,暈過去了。
“不說,打後脖頸不會暈嗎?”
“力氣的問題。”王義解釋說。
……
黑毛粽子力氣也很大,拎著矮小的陳長生,我和王義有說有笑。進屋的時候,老妖婆在屋裏等著,開著燈,有氣無力的靠坐在牆上。
“張夫人來了?”老妖婆打招呼說。
黑毛粽子點點頭,一邊唧唧複唧唧,一邊用手比劃,老妖婆笑著說:“沒事,既然是老頭子的意思,你就在家呆著吧,老頭子算無遺策,早晚有用的上你的一天。”
我納悶地看著老妖婆:“你也懂手語?”
“我懂獸語。”
突然之間我意識到這好像不是一個諧音梗。
“張夫人是誰的夫人?”
“不知道,她活的久,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張夫人。經曆情劫之後,她進化成七尾,因為能力強大,失去人性,四處吃人。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我也不知道多少個爺爺之前,把她困在了墓裏。”
“這麼說的話,把她帶出來是不是闖禍了?”
“有王義在,沒事。隻不過她不熟悉人性,你可能會累一些。”
“不是還有你嗎?”
老妖婆笑了笑:“我法力用盡了,能守住一縷殘魂等你們回來,也算是老天對我的賞賜了。”
我錯愕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臉焦急的陳長生,老妖婆笑著說:“把那個觀星采月鏡拿來吧,是該用它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