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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母?”老妖婆聽陳長生說完,嘟囔了一句。王義在旁邊恭維著說:“奶奶見多識廣,您給斷斷,這朱建國成了僵屍,是不是和這兩件古董有關。”
我偷偷的笑了,老妖婆怎麼可能見多識廣,她用的是陳秀的身體,和我差不多歲數,還有八年的缺失的記憶,她能懂什麼啊?
“鬼子母本就是孕期中的女子,她在旅行的途中肚子疼,同行五百餘路人對此視而不見。她因此流產,為此鬼子母一口怨氣致死,借屍還魂,並且發誓要用五百條人命護子安全。因殺戮過重,招惹佛祖,後皈依佛門,成為護子娘娘。”
打臉真快,這個老妖婆竟然還真的是見多識廣。
“在樹林裏見到朱建國和他的老婆時,僅僅一兩日不見宛若臨盆在即。看來朱建國變成僵屍的事情一定和那幅畫有關。”
“別管了!”
老妖婆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陳長生立刻就不樂意了,指著老妖婆說:“你是想永遠占據這個身體嗎?”
“占據這身體有什麼用?孩子們的爺爺已經死了,我對人間再無半點留戀。我說的別管了,不是不管了,等明日,緣分自然會送上門來。”
陳長生不相信,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我也和老妖婆說:“奶奶,咱別吹牛,諸葛亮都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薑子牙還得掐指一算呢,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說明天有緣,是不是吹牛吹過頭了。”
“你不信?”老妖婆笑嗬嗬地問。
“我沒法信。”
聽到我的懷疑,老妖婆麵容不變,笑意依舊。他問王義信不信,我以為王義和老妖婆一個鼻孔出氣,他一定信。可沒有想到,王義梗起脖子說:“奶奶雖然見多識廣,憑借經驗可以預測很多事情,但未卜先知的事情和經驗無關,我也不信。”
“既然這樣,那我們試一試吧。許久沒來人間,身體甚是乏累,中午和晚上飯我就不做了,你們出去吃,吃什麼我寫在錦囊裏,你們晚上回來打開錦囊便知道我的本領。”
我心思活躍了一些,立刻反駁:“有了王義還有什麼可拆的,中午吃雞,晚上吃雞。”
“王義吃什麼都不算,他時刻和你們在一起,包括上廁所。”
“既然這樣,我要拿著錦囊。”
老妖婆笑了:“真是老王家的孫子,和你爺爺一樣,不信邪。既然你提出來了,那就這樣,一切如你所願,晚上見分曉。”
……
所謂的錦囊就是把我們中午吃什麼,晚上吃什麼都寫在紙上,然後我們去吃飯,晚上回來見分曉。
那張紙用布包著,塞在我屁股的口袋裏。
剛走出胡同,王義就和我說要打開看看,我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他,別想作弊。在未卜先知這個戰場上我一定要贏了老妖婆。
看到我和陳長生如臨大敵的樣子,王義不屑的笑了,他說:“想贏的話,最好的方法一定是作弊。”
“你是不是和你奶奶是一夥的,來誤導我們。”陳長生問。
我摟著陳長生說:“陳哥,英雄所見略同,他就是一個內奸。”
……
我們徑直去了飯店,看著菜譜,猜測著老妖婆的想法。我覺得老妖婆就算見多識廣,畢竟很久沒來人間了,說幾個新菜名肯定行。
但陳長生反對,陳長生說:“奶奶的經驗不知道來自於何處,新菜名不一定管用。”
“那你說吃什麼?”
我問陳長生,回答的是王義,王義嬉皮笑臉的表示,讓我們和他一起吃生雞,這生雞中午拌點醬油,晚上拌點蔥花,奶奶肯定是猜不到了。
聽到這個建議之後,我倆同時指著王義的鼻子說:“內奸別說話。”
不過,我倆商量一會兒,覺得王義說的有道理,隻要我倆不按套路出牌,那就沒問題。敲定之後,我們沒有在飯店點菜,直接去了饅頭鋪,買了兩張餅。
中午我們吃大餅卷蔥,晚上我們吃蔥卷大餅,吃完之後,倆人一嘴蔥味兒帶著饑腸轆轆的王義,趾高氣揚的回到家。
老妖婆看著我們,似笑非笑。
“我們現在可以打開錦囊了嗎?”陳長生問。
“開吧!”
陳長生從我屁股兜裏掏出錦囊,他迫不及待拆開就看,當場如遭雷擊。我趕忙把紙條搶過來,看到了一串不可置信的文字。
王義撇嘴說想贏最好的方法就是作弊,我們偏偏不信。
“那你一定作弊了。”我指著王義的鼻子說。
“我怎麼作弊了,我看過紙條嗎?離開過你們嗎?打過電話嗎?”
王義一連串的問題,把我給問住了,對啊,不可能作弊啊。於是,我又看了一眼紙條,紙條上寫著:餅卷蔥,蔥卷餅,日落歸來興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