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傻乎乎地看我:“你娘也盜墓?”
“我倆不一個娘。”我恨鐵不成鋼的說,心裏還補了一句,肯定也不一個爹。
“你倆都隨爹,看起來挺像親哥倆的。”
不會說話就別說,這麼違心的話怎麼說出口的。我長得濃眉大眼,郎朗星目,怎麼就和一個看著就是狐狸臉的男人像了呢。
我氣得回歸正題:“陳秀的屍體真在這?”
“在!”王義篤定的回答。
……
於是,我們三個原路返回,回到最初的那個山洞,這時候我才看出來,這個山洞應該是一個祭祀神殿,不過被像強盜一樣的盜墓者搜刮一空,隻有高低遠近各不相同的幾個台子,上麵寫著碑文。
不過,年代久遠,碑文已經看不清晰了。
“這個神殿是不是在祭祀剛才壁畫上那個女人。”
“想象力真豐富啊,那壁畫可不像宋代該有的東西。”
我倆胡亂猜測的時候,王義拋開我們,率先進入這個神殿三個入口中還沒有進去過北入口了,我和陳長生也跟了進去,陳長生腦袋一擺,我倆都愣住了。陳長生趕緊去東南方點了一個蠟燭。
按照之前我們在家的分析,祭祀墓室的北方入口進入的是棺室,也就是放棺槨的地方。但是,這地方盜墓賊不知道來了多少次,裏麵連個瓷片都沒剩下,比褲襠都幹淨。
為此,棺室也沒有抱希望。
可我們進來一看,正中放著一個木質主棺,棺槨上覆蓋著黃底兒絲綢,和新的一樣。
這可能嗎?
王義很激動手顫抖起來,我太過恐懼沒注意到王義激動的小手。我和陳長生的眼睛根本離不開那個黃底兒的絲綢。
絲綢下麵有暗影,就像水印一樣。一般來說,大墓的棺槨上都會覆蓋著一個絲織品,上麵有或龍或鳳的褐色印記彰顯富貴。這東西一般被叫做棺帷。
有棺帷覆蓋的棺槨都是王族的待遇,這樣地宮裏的文物價值連城。
……
從祭祀墓室過來,墓道也就三米長,未見機關。
盜墓者把墓室的寶貝都搬空了,把這種帶著棺帷的棺槨卻給落下啦,這可能嗎?合理嗎?
正當我猜測這棺槨裏有個惹不起的黑山老妖時,王義對陳長生說:“去吧,你妹妹就在那。”
“真的?”
“真的。”
因為東南角點了蠟燭,盡管陳長生的頭燈一直晃著,但並不影響我的視線。
陳長生不是一個膽大的人,但他為了找到妹妹的屍體,跟變了一個人一樣。他雙手抓著棺帷,一點點的揭開。
王義目不轉睛的看著,手緊張到握著的指節發白。
我也一樣,腦子不受控製的想,一個千年僵屍啪的一下坐了起來,後麵洞口,咚的一聲,落下機關。
我們三人無路可逃,被黑山老妖撕成碎片。
還好,這隻是我的遐想,黃綢被揭開之後,還有一層白綢,下麵看起來還有一層紗布。
兩層棺帷下麵的形狀已經清晰可見,一個蜷曲睡在那裏的人,看起來有數條蒲團一樣的尾巴。
陳長生停了下來:“王義大俠,你確定這下麵的人是我妹妹。”
王義篤定點點頭。
“一定是!”
這不睜眼說瞎話嗎?我咽了一口唾沫,悄悄後退了兩步,確保蹦出來一個奇怪的東西之後,我有路可逃。
“那我掀開了。”
“嗯!”
這一次陳長生沒玩懸念,這白布下麵的東西都清晰可見了。他雙手各抓住一個角,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