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我嗤之以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大哥,拉開條石,打開墓道?就算摸金校尉用科技,開著拖拉機把條石拉開了,那也得從外麵拉啊。
我們是在哪啊,這黑咕隆咚的,不就是在墓道裏麵嗎?
……
情形大概是這樣的,當年盜墓賊確實用了手段,拉開塞石,進入了墓穴。
後來,有人為了偽造大墓,又把放在附近的塞石,拉回來,把墓穴給堵住了。
有人說,這不是閑著沒事幹嗎?
一個硬幣有兩麵,哥哥們,我們家不是盜墓賊,我們是守陵戶。
現在我心裏開始明白了,王義不會撒謊,但不代表他不撒謊。找人也好,尋屍也罷,都是王義在故弄玄虛,他帶我們來的這個地方就是爺爺留下的九狐疑塚的其中一個吧。
……
心裏雖然有了斷定,我也沒有用『真相隻有一個』的態度和他們說話,我反而選擇更沉默的跟著。
我們三個往墓道深處走,礦燈在陳長生的頭上,他新奇的四處亂看。我這邊就倒黴了,漆黑的環境,一個燈亂閃。
知道的是來古墓了,不知道的以為這裏是一個創意迪廳呢。
墓道方正,幽靜,向下。
期間路過了一個耳室,小磚壘砌,但是裏麵幹淨地連根毛也沒有。
……
過了十幾分鍾,道路才變得不平坦起來,地麵的路開始出現鑿打的痕跡,終於進了山洞。
我的印象裏,山中有洞,必然是鍾乳石洞。
可這裏不是,山洞的岩石成分有些像花崗石,挺大的,看起來有三個出口,依山而建,半人工的地宮。
陳長生拿出一個羅盤,像模像樣的測著,我好奇的湊過去,問:“有沒有妖魔鬼怪?”
“這是羅盤,又不是照妖鏡。”
“那你測什麼呢?”
“地盤。”
“說人話!”
“我測個東南西北。”
我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懟了他一句:“下次買個指南針,比這好用,還便宜。”
……
王義也在四處的看,這貨說他八年前來過,看這好奇勁兒和我這個初次入墓的人也沒啥兩樣。
不過,我沒問他,我質疑他八年前的記憶,他又得問我八年前六月十九號,你吃了啥?
這TM的叫詭辯吧!
……
陳長生的指南針,呸,陳長生的羅盤起了作用,我們往東邊的方向走。那裏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墓室,也用小磚壘砌。
牆壁上有繪畫,雖然色彩已經不鮮豔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一些古代文化氛圍的壁畫作品。
那壁畫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可能畫風問題,我看到一個女人,像菩薩一樣端坐著,下麵有一群戴著奇怪麵具的人,赤腳,圍著她,簇擁她。
除了壁畫,還是一個古董都沒有!
繼續往裏麵走,有一個石頭製作的小棺材,棺材已經被撬開了,別說陪葬品,屍骨都沒有。
……
“我妹妹的屍體真在這?”
陳長生問我,我推卸責任的指了指王義,王義正認真地看那個小棺材,眼裏帶著淚珠。
“什麼情況,哥,你怎麼了?”
王義擦掉眼淚,笑著說:“沒事,想起了一些往事。”
“什麼往事?”
“想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