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商量了一陣，決定去鬼坑尋屍。
因為陳長生斷定那裏是一個崖洞墓，他決定回鎮裏拿點裝備。
……
陳長生連夜開車回去，我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看到王義坐在房腳下吃生雞。這場麵見多了，倒也適應了。
我蹲在旁邊問他：“畢竟咱是個守陵戶，去墓地那不叫監守自盜嗎？是不是不合適？”
“那就不去。”
“要是我們不去的話，對得起陳長生嗎？他把命都豁出去了。”
“那就去。”
“現在是讓你拿主意的時候，你別和牆頭草一樣兩頭擺。”
聽我這麼說，王義使勁咬那隻雞，我以為他要拿主意，結果他的決定差點氣死我，他說：“怎麼都行，我聽你的。”
這不廢話嗎？我一腳飛過去，他沒抬頭，側身躲開，我一腳踹在了牆上，瘸著走了。
回到屋裏，我抱著腳慢慢想通了：去吧，為了十萬塊錢。人不為財，該天誅地滅。
……
陳長生下午從鎮上回來的，帶了幾樣工具：洛陽鏟、工兵鏟，飛虎爪，壓屍錢，桃木劍，糯米還有一個黑驢蹄子。
我檢查完之後，拿起桃木劍對準了王義，喊了一句：“妖孽，速速現形。”
王義順手把我這桃木劍收了，插在腰間。
我有些失望，其實我一直對王義這個狐狸精不太放心，以為這些法器能對他也有作用，看起來他和我一樣，對這些東西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這行為倒是戳中了陳長生的笑點，嗬嗬的傻笑。
“你不覺得他是一個妖精嗎？”我認真地問。
“王義大俠是什麼妖精？”
“狐狸精！”
“胡說八道，狐狸精哪有男的。”
這知識麵比我還狹隘呢，我也隻能選擇閉嘴了。我們趁著天亮一起上了山，在王義的引領下進了望而生畏的鬼坑森林。
說實話這裏除了蚊子多，也沒啥亮眼的特點。和煩躁的夏日相比，樹林裏微風陣陣，還很涼爽。
“赤水河穿行於山巒之間，就算那年是大洪水，我妹妹也沒有理由來到鬼坑森林這邊。”
盡管我說出了河妖的存在，陳長生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有些東西太虛無縹緲了。
“那你覺得，你妹妹會被送去哪？”
“馬兒山！”
赤水河繞青牛溝，一路向東，過馬兒山。
非洪水時期，河水清澈見底，養一方人民。
這樣的地方有河妖有些突兀。
“那我們在這邊，你去馬兒山。”
王義有些不高興地說，陳長生趕緊賠笑：“王義大俠，你可別生氣，我就是一個聽喝的，看著悶，找個話題。你們去哪我去哪。”
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隊伍沉悶了很多，我們三個低著頭走，彼此能聽見窸窣的腳步聲。
“前麵差不多就到了。”王義說。
此時，已經月上樹梢，大概已經走了十幾公裏的山路了。
“進洞之前，咱能歇會嗎？”我坐下，揉著不舒服的腳問。
陳長生看起來更累，他還背著工具呢，也沒有打算休息的意思，他說：“王老板，勝利就在眼前，咱們堅持一下。”
看來，陳長生已經篤定，隻要找到那個崖洞墓，就能找到他妹妹的屍骨了。
這時，王義鼻子抽了抽，對著我倆比劃一個手勢，我和陳長生沒看懂。他又比劃了一下，我倆還是沒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