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
我詫異的問,陳長生沒搭理我那一茬,而是問王義:“王義大俠,那入口是圓的,還是方的啊?”
“圓的。”
“圓的就對了,沒聽過青牛溝出過墓。但是,青牛溝是1956年建村,那之後沒有人盜墓,不見得之前沒有。根據古圓近方原則,上一次進入這崖洞墓的摸金校尉們,至少是清朝時期的人物了。”
陳長生覺得自己解釋的挺清楚的,可我一臉懵,他發現了,問我:“哪不懂?”
“全都不懂。”
“這咋解釋?”
“啥叫古圓近方?”
“古代的盜洞是圓的,近代的盜洞是方的。”
我長長的哦了一聲,示意陳長生繼續。陳長生的筆在儲藏室是那圈了一下,說道:“宋代墓地裏,墓道旁邊有一個磚砌的小房子,專門裝墓主生前喜愛的物品,這也叫耳室。沿著墓道一直走,第一個見到的墓室,也是最大的一個墓室會有一些碑文,寫著墓主生前的事跡,作為祭奠先人用。向北是放置的棺槨的側室,向東則是後室。宋代時期乃至更早會有一些家族在後室內進行彩繪,盡量表現出主人生前房屋的狀態。”
我聽得入迷:“按照這個說法,還有一個墓室,幹啥用的?”
“按道理應該沒有了,如果還有一個,可能是夫妻同葬,母女,父子之類的。不過,如果這個墓真實存在的話,它可能是妻女葬。”
“為什麼啊?”
“前些日子朱建國手裏的那個古董『觀星采月鏡』應該出自北宋富商妻子的墓穴,那個墓穴俗稱老婆墓。那個就在咱們方圓百裏,但很少有人知道那墓穴在哪?現在我懷疑,西坑下麵的這個墓穴就是老婆墓。”
“理由?”
“傳說富商和妻子曾有一女,幼亡。”
陳長生說的頭頭是道,我看了一眼王義,王義和我一樣懵。
“哥,你覺得那裏是個墓嗎?”
王義搖搖頭。
“那你在裏麵見過棺材嗎?”
王義又一次搖搖頭。
“哥,你說句實話,你真的進去過嗎?”
王義這一次點點頭。
“進去過怎麼什麼也記不住?”
“上次去到現在都八年了,記不住很正常的吧!”
八年就記不住了,我轉頭問陳長生:“八年前的事你記得住嗎?”
陳長生表情很嚴肅,回答四個字鏗鏘有力,他說:“刻骨銘心。”
我又一次麵對王義:“八年前的事情我也記得住,你為什麼就記不住了呢?”
麵對我的質問,王義反問了我一個問題,一下問蒙了我,他問:“八年前六月十九日你吃得什麼?”
“啊~可能是餃子吧,也許是麵條,爺爺不太愛吃米飯和饅頭,這兩樣吃的多。”
“八年前六月十九日,你吃得燜米飯,菜是雞肉燉土豆,半隻雞,兩個土豆,爺爺還給你加了一點粉條。”
“好像有印象……”我嘟囔了一句,隨即惱火地說:“我知道了,那半隻雞是你吃的,就記得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大事兒都給忘了。”
“對我來說吃雞就是大事兒,陳長生記得那年六月,發洪水,他妹妹失蹤了。那我問你,你記得什麼?”
“我……我記得爺爺說過,陳秀是被河妖抓走了,這事兒我不信,但我說過,村裏也沒人信。”
“現在呢?”
我和陳長生互相看了一眼,剛見過長了兩個腦袋,像蛆蟲一樣的妖怪,河妖好像也不是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