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凡想阻止她,說,在你這兒洗個澡就行了。可危雅簫卻說,你坐著別動!徑直走到酒櫃邊,拿出兩隻高腳杯,又拿出幾種紅紅綠綠印了外國商標的酒。不一會兒,她把調好的雞尾酒端過來,微微笑著說,來,看看我的手藝怎麼樣?
尹凡說,我喝酒是不行的。
哎,男人說“不行”可是不行的喲!危雅簫說著,把一杯酒遞給尹凡,自己也端了一杯酒,朝尹凡略舉一舉,輕輕地抿了一口,自我欣賞地說,行,還不錯!
見尹凡端著杯子沒喝,她用眼睛朝他示意,尹凡便也喝了口酒,覺得這酒酸酸的、淡淡的,品不出好還是不好。
衛生間的水聲傳來變化,估計是水放得差不多了。危雅簫把剩下的半杯酒放在茶幾上,說,我先洗吧。出了汗,這身上可真不舒服。你先看會兒電視。說著,進了衛生間。
尹凡打量著危雅簫的客廳,雖然樣樣設施齊全,卻仍能感到這裏並不是經常住人的地方。他猜測,這裏不過是危雅簫的數個香閨之一,隻是,她一般在什麼情況下偶爾來這裏住一下呢?他聽巫軍說過,危雅簫在姐姐那兒有自己的臥房,她在其他地方呢?這樣想著,衛生間傳出“嘩嘩”的洗浴聲,便不住往尹凡的耳朵裏灌。尹凡聽著聽著,手腳都有點不知怎麼放。此刻,電視裏正播著一部外國的愛情電視劇,裏麵男女兩個主人公裸著上半身在床上纏綿。尹凡平時對這樣的電視劇是不屑一顧的,認為純粹是一種無聊的東西,可現在卻覺得它似乎帶有一種暗示似的。
危雅簫在衛生間裏叫:尹凡,尹凡,替我把放在床頭的睡衣拿過來!
尹凡走進危雅簫的臥室,找到危雅簫的睡衣,來到衛生間外,隔著鋁合金門把睡衣遞過去,危雅簫從裏麵伸出一隻光滑的胳膊來接睡衣。接過睡衣,順帶說了聲:謝謝!那隻胳膊從尹凡眼前晃過時,帶著圓潤的水珠和濃鬱的蘭花香氣,那香氣是進口洗浴水的味道,它夾在一股潮濕的水汽裏,撲進尹凡的鼻子。透過磨砂玻璃門,尹凡看見危雅簫一團模糊的身影離自己僅隔咫尺,心裏便突然像被什麼撞了一下,“怦怦”直跳。他回到沙發上,感到房間裏溫度有些熱了,自己體內的血也流得有些異樣。
危雅簫穿著睡衣從衛生間出來,一邊用吹風機吹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順手把房門的保險鎖給扣上了:
該你洗了。今晚我看用不著回去了,就在這裏住一晚吧!
尹凡沒做聲。危雅簫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分明是願意的。待尹凡從她麵前走過準備進衛生間時,危雅簫拍拍他的背,給了他一個深情的微笑。走進衛生間,尹凡“嘩嘩”地洗起來,動作很快,像有人催著似的。當他洗完澡,穿著危雅簫給他拿好的睡衣出來時,客廳裏溫度又升高了一些,空調的溫度指示已經接近30攝氏度了。危雅簫還在對著鏡子吹著她的頭發,由於感到熱,她把睡衣的帶子解開,站在側麵的尹凡能看到她睡衣裏麵穿的紅色透花的針繡三點式胸罩和內褲。
危雅簫還在理她的頭發,她略一回頭,對尹凡說,你先進臥室去吧!
尹凡進了臥室,席夢思上的被褥已經鋪好了。他上了床,靠在床頭上,有些發怔。這時,他真想抽一根煙,但還是忍住沒去動放在床頭櫃上的煙盒。很快,危雅簫進來了,她身上的睡衣已經褪去,整個苗條光潔的身子展露在銀色的日光燈下,像緞子一樣熠熠發亮。危雅簫沒急著上床,像有意炫耀自己似的,光著腳站在鬆軟的地毯上點著一根煙,一邊抽,一邊來回踱著步。尹凡看著她魔鬼一樣的身材,看著她結實的、富有彈性的胸脯隨著每一下動作有節奏地輕輕跳動,心想,這可真是個有魔力的女孩呀!
從尹凡默默的、如火一般燙,又如水一般濕潤的目光中,危雅簫感到了自己的魅力正在將他侵蝕和淹沒。她將還有很長的煙卷熄滅,轉過身朝向尹凡莞爾微笑,並將手伸向背後,解開繡花胸罩的搭扣,將它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