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有問題嗎？”
沈青杳拉著裙子，左右看看。
不得不說，這條裙子非常合身。
外紗飄逸，裏襯親膚，剪裁簡約。
全裙沒用小飾品做點綴，輕盈利落。
最複雜的設計集中在腰部，用同色係的紗掐褶塑型，疊出顏色深淺，對稱著裹在腰側，被沈青杳的細腰一撐，像是蝴蝶又像是魚尾。
後頭v字露背，為呼應前麵設計，專門做了鏤空蝴蝶花紋，用銀線鉤織。
“沒什麼。很好看。”霍之藹用指頭抹了下眼，低頭從外套裏袋掏出一條金鏈珍珠，“這個很配，我替你戴上。”
沈青杳提著裙過去，她原來那雙鞋不大合適，還好地上鋪著毯子，赤著腳也不算太涼。
霍之藹注意到這一點，忙從台下抽出一隻鞋盒。
“先把鞋穿上吧。”
“哦。”沈青杳要去拉一旁的椅子坐下，奈何裙子拖地，限製了行動。
霍之藹立馬製止，他單膝跪下，拍拍台子邊沿，又拍拍自己支起的那條腿：“扶著，腳上來。”
“啊？”
沈青杳懵了，她什麼檔次，敢踩霍二少的腿？
霍之藹卻不由分說，溫熱的手握上她微涼的腳，拿了鞋就往上套。
這雙鞋也是定製的，尖頭銀閃，高度適中，既顯得人比例好，又不喧賓奪主，讓裙子失了光彩。
除了小時候，沈青杳還沒被人這樣穿過鞋。
霍之藹的手帶著繭，磨著腳腕上邊，腿肚下邊那塊軟肉，微微發癢，她忍不住瑟縮，屏了呼吸，偏過腦袋，假裝自己很忙。
“放鬆點，穿個鞋而已，又不是做別的。”
沈青杳微紅了臉，心裏麻麻的，嘴還很硬：“放屁，明明是你抓太緊了。”
霍之藹抬頭，戲謔看她一眼，握緊腳踝，把人往自己這使勁一帶。
沈青杳本來就沒站穩，下意識去扶他的肩。手還沒落上，就被忽然起身的霍之藹攥住腕子扶著腰，順勢抵在台邊了。
“不抓緊，你就要跑了。”
他盯著她的唇，眼神似水流連，似乎下一秒就要親上去。
咚咚。
屋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打斷了此刻曖昧。
“少爺，快開始了。”
霍之藹應著，把口袋裏的項鏈重新戴回沈青杳脖子上。
“我去換衣服，化妝品那個櫃子裏都有。”他收回的手，在她唇畔停留片刻，還是壓下欲望，“嘴上挑個紅點的。”
關門聲響起，沈青杳才鬆下防備。
她撫摸著胸口那圈透明蕾絲，看著鏡中的自己。
蝴蝶……魚尾……
都不是她喜歡的。
她喜歡的隻有這個顏色。
像銀子，像風雨前的天空。
更像，唐閑雨。
敲門聲再次響起的時候。
沈青杳已打扮一新。
她還卷了個大波浪，披在身後，剛好遮得露背若隱若現。
霍之藹固然有品，可他說錯一點。
不需要那麼紅豔的唇色，這條裙子站在那裏，就足夠惹眼。
她把手放進霍之藹攤開的大手裏，重新掛起獨屬她的張揚笑容：“走吧，我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