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車一路到霍氏樓下。
門僮見是霍二少的車，恭恭敬敬跑來扶車門：“二少爺早上……”
那個“好”字還沒出口，他就被下車的沈青杳驚得一噎：“沈、沈小姐……”
沈青杳衝他點頭，丟了鑰匙給他：“早，照二少的習慣停。”
踩著高跟進了大堂。
前台見是她，慌忙繞出來：“沈小姐早啊，霍總還沒來，您……”
沈青杳瞥她一眼：“我來上班，霍總來不來關我屁事。”
說著，一把拂開她刷臉進了閘門，電梯直刷頂樓總裁辦。
霍之蘊那個萬年事業批，隻會比她早到，絕不可能晚點。
果然她一進門，同事紛紛側目看她。
沈青杳和霍之蘊的關係，在公司裏是明不說，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的。平時礙於這個，背地裏就算再怎麼唾棄沈青杳借色上位，表麵也對她笑臉相待，甚至還帶幾分巴結。
如今她成了霍之蘊的棄子，這群人見風使舵，自然不會給她好臉子看。
尤其是一向就沒給過她臉的趙靜衣。
“沈大秘書今兒來的夠早啊。”她攔住沈青杳的去路。
沈青杳禮貌一笑：“你也不晚。”
說著，她繞過趙靜衣，繼續往前。
趙靜衣不依不饒：“霍總未婚妻就在裏麵，你該不會蠢到自己把臉送上去打吧。”
沈青杳還是笑著，卻抬手把她撥到一旁：“對呀，所以自己臉我要自己打。”
“你什麼意思？”
趙靜衣懵了，其他人也懵了，頓時議論紛起。
反正也沒什麼同事情，沈青杳不多做糾纏，踩著那些竊竊私語敲響了霍之蘊的辦公室。
“你怎麼來了？”霍之蘊見她闖進來，不由皺眉，下意識看了邊上一眼。
靠窗的沙發上，正端坐著他的未婚妻，許葭。
許葭看了眼兩人，仍舊喝起咖啡，眼神落到窗外，不動聲色給了霍之蘊一個處理的空間。
霍之蘊會意，趕忙為自己找補：“說吧，有什麼急事？”
沈青杳從包裏掏出一份文件。
“霍總，這是我的辭職報告，勞您過目。”
霍之蘊眉頭一跳，看向她，這才注意到她一身素淨打扮，眼裏有幾分驚詫。
沈青杳卻神色自若，好像她真的隻是一個想辭職的員工。
有許葭在，霍之蘊的為什麼問不出口，但不用想也知道，沈青杳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話。
但他也沒簽，甚至連翻都沒翻開。一瞬的驚訝過後，是勝券在握的從容。
“下午還有個拍賣會需要你出席，我暫時沒法簽。”
拍賣會是早就安排好的行程，這理由合情合理，沈青杳沒法推掉，許葭也不能說什麼。
沈青杳攥緊拳頭，要是許葭不在，她還能發個瘋硬辭了。可許葭就好整以暇坐那，喝著咖啡看著景，專等她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