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花,特立獨行、自強自立的女人則是萬花中最別致美麗的一朵。
……
牛仔氈帽,齊耳的短發,男式長袖上衣,粗布牛仔褲,槍套內一柄雕有花紋的銀色複古手槍,男士的靴子,線條硬朗的麵容,明亮堅毅的眼睛,臉上還有一塊烏青的胎記,動作利落幹淨,講話絲毫不拖泥帶水,聲音清脆爽朗……無論從哪方麵看,比利小子都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
然而許知道,自己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女孩子。
不需要什麼證據,也很難發現什麼證據,第一眼許就看出,這是個女孩子。
不過對方想扮成男孩還是女孩對於許而言並無所謂,因此打開房門後的許隻是問道:“你跑得很快?”
“我是風沙鎮上跑得最快的人。”比利小子很是篤定地說道。
許覺得她並沒有吹牛。
“口風緊嗎?”許又問。
“就跟處女的腰帶一樣緊。”比利小子很自然、很男人地回道。
許忍不住挑了挑眉,這個家夥挺有意思的啊。
許不由得調侃道:“處女的腰帶,遇到心上人時,也一點不緊的。”
比利小子很牛仔地笑道:“還好我沒有心上人。”
“你在風沙鎮上待了多久了?”
“五年八個月三十七天。”
許又挑了挑眉頭,笑道:“你記得很清楚啊。”
比利小子理所當然道:“我對數字一向很敏感。”
許點了點頭,確認道:“一次五個銅幣?”
“風沙鎮內一次五個銅幣。”比利小子仔細確認道。
這個價格很公道,一百個銅幣才能換一個銀幣,十個銀幣才能換一個金幣。
五個銅幣不過是一塊麵包的價格而已。
不過比利小子如果跑腿了挺久的話,賺的自然不會隻是跑腿的錢。
許從桌上拿起自己勻出的一小袋金沙,遞給比利小子道:“這袋金沙,幫我換銀幣和一百個零用的銅幣。”
比利小子看了一眼袋子,沒有接過,說了聲“您稍等一下”就跑了下去。
她很快又跑了上來,拿了根杆秤,然後才從許手裏接過袋子。
比利小子沒有直接稱袋子,而是把金沙倒了出來,均勻攤放在秤盤上稱重,等稱好了,又很認真地把金沙重新放進袋子裏。
這是一個謹慎、細心的人。
許心裏評價道。
“三兩三的金沙,相當於十個金幣。”比利小子說道,“在外麵可以兌換一百個銀幣。”
她頓了頓,看著許繼續道:“但這裏是離金礦區最近的風沙鎮,金子比銀子多,淘金客比牛仔多。在風沙鎮,十個金幣隻能兌換九十個銀幣,也就八十九個銀幣和一百個銅幣。”
許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同時假裝無奈,確認道:“隻有走投無路的貴族才會變賣自己身上的金子金沙。我是一個講究的人。隻要你的口風像處女的腰帶一樣緊,那麼你隻要帶回來八十八個銀幣和一百個銅幣就夠了。”
許的意思就是比利小子隻要不暴露金沙是許兌換的,許可以給她一個銀幣的跑腿費。
一次生意抵二十次生意!
這當然是好生意。
因此比利小子眼睛瞬間亮了,笑得也更燦爛了。
她看著許,就像看著自己的情人一樣熱烈,麻溜自賣自誇道:“您放心!我是風沙鎮上童叟無欺的比利小子,服務周到,守口如瓶,用過的人都說好。比波士酒館的伊蓮娜還要好。保證您用過一次還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