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我幫你把草藥采回來了!”
小河收起笑容,皺起眉頭:“你放我屋裏吧。”她沒好氣地說道。
“小河,他是誰啊?”一個聲音從小河身後傳來,豬六發現,這是一頭長相威武的雄性河馬。
“他是爸爸的跟班,偶爾我也會差他做點事情。”小河笑著對那頭河馬說道。
“這是小河的未婚夫帥帥河。”鱷魚表情微妙地介紹道。
帥帥河看都沒看豬六,他笑著對小河說:“親愛的,他能幫你做事,能不能也讓他幫我做件事啊?”
“當然可以,什麼事啊?”
“我給你買了件禮物,放家裏了,可我現在就想送給你,你讓他去我家拿一趟唄。”
“帥帥河,你真是太貼心了。”小河甜甜地親了下她的未婚夫,轉而變了語氣,她冷冷地對豬六說:“你去一趟吧,這是地址。”
豬六頭昏腦漲,視野也模糊起來,他想不通,還有幾天就要嫁給他的小河,怎麼突然又變成了這頭河馬的未婚妻。難道小河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他?莫非河馬一等官答應的,是小河跟眼前這頭河馬的婚事?豬六氣血上湧,四肢發抖,眼看就要站不穩了,但是他的自尊告訴他不能倒下。
“咦,豬六,你怎麼還不去啊?”大河說道。
“小河,他不是你家打雜的嗎?怎麼搞得自己像是你們一家人一樣?”帥帥河問道。
“我們家裏的兩頭豬都不知分寸,大姐好說話,才讓他們變得尊卑不分。”鱷魚說。
“豬六,你再不去,我就告訴爸爸,讓他撤你的職!”小河跺著腳說道。
豬六雙眼瞪著小河,突然噴出一口血來,小河雪白的皮毛上,頓時噴濺滿了血漬。小河嚇得大聲尖叫起來。帥帥河朝著豬六的心窩就是一腳,豬六立刻軟綿綿地癱倒在地。大河抱住小河的腦袋,輕聲安慰著,鱷魚和壁虎則急忙打來水,手忙腳亂地擦著小河身上的血漬。
“他算個什麼東西,竟把小河嚇成這個樣子!”大河罵道。
帥帥河一腳把豬六踹進不遠處的池塘裏,水麵上冒了幾個泡,便恢複了平靜。
“小河,你不要害怕,我已經讓他罪有應得了。”
小河的驚叫聲弱了下去,變成急促的喘息聲。
“孩子,沒關係的,大部分髒東西都擦掉了,一會媽媽給你洗個澡,馬上就幹幹淨淨的。”
小河點點頭,把頭埋進母親的懷裏低聲抽噎著。
“發生什麼事了?我老遠就聽到小河在叫。”河馬一等官走進門,手裏拉著豬小七。“這地上怎麼到處是血?小河,你受傷了嗎?”
“不是小河,是豬六,他嘴裏突然噴血,濺了小河一身。”鱷魚解釋道。
“哦,小河沒事就好。”河馬如釋重負地歎口氣。
“我哥呢?我哥哥怎麼了?他怎麼會吐血?”小七焦急地問道。
一陣沉默。
“他剛才差點嚇死小河,帥帥河一氣之下把他踢到水池子裏去了。”鱷魚打破沉默。
小河跑到水池邊,趴在地上往下看。“老公,我哥哥果然在池子底下,你快救救他啊——”
河馬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河,又看了看滿眼淚水的小七。他歎口氣,轉身走進書房,重重地關上了門。
池塘邊的動物很快散去了,隻剩下小七一直嗚嗚地哭著。
“那頭妖豔的豬!我真想跟帥帥河一樣,一腳把它踹到池子裏去。”壁虎說道。
“你這體型就算了吧,你把腿踢斷了,也傷不了她一根毫毛。”鱷魚說。“大姐,你說,豬六死了,我們是不是可以想辦法把豬小七趕出家門了?”
“隻要河馬還喜歡她,我們就拿她沒轍。”大河說。
“我倒是有個好辦法。”鱷魚說。
大河跟壁虎滿眼期待地看向她。
“豬六沉在池子裏,得有人把他撈上來——”
“此話怎講?”
“壁虎,你怎麼就這麼急,你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嗎?我是說,我們可以讓豬小七去找她那個當法官的哥哥——豬老大——來撈屍體。按照豬老大的性格,肯定會刨根問底,然後就會查出來豬六長期在喝夾竹桃的汁液,他一定會懷疑是河馬幹的。這樣,我們就可以栽贓豬小七了。”
“什麼夾竹桃?什麼河馬幹的?豬六不是被帥帥河踹進池子裏淹死的嗎?”壁虎滿臉疑惑。
“他吐了那麼大一口血,”鱷魚說,“沒有帥帥河的那一腳,豬六也差不多死透了。河馬早就在給他喝夾竹桃水了,誰讓他整天妄想著娶小河。他的那個蠢妹妹,還天天給他熬夾竹桃水,親手把他推上了死路。”
“鱷魚,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竟然什麼都知道。”壁虎崇拜地說道,“可是,我們要怎麼利用這件事情栽贓豬小七?”
“你就看我的吧。”鱷魚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胸有成竹地往豬小七的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