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我們得想辦法把你哥哥撈上來。”鱷魚輕拍小七的肩,含著淚說道。
小七莫名其妙地看著鱷魚,畢竟鱷魚此前從未跟她說過話。小七小心翼翼地說道:“可是,老爺這麼生氣,我不敢去求他。鱷魚姐姐,你能不能幫我去求求他。”
“老爺現在正在盛怒中,誰也不敢去求他呀。你想想看,還有誰可以幫忙的呢?”
“我還有個哥哥,豬老大,他肯定願意幫我。我這就去找他!”小七說罷,抹著眼淚便朝門外跑去。
鱷魚搖頭笑笑,心想豬小七真是蠢透了,居然這麼快就中計了。她跳進池塘,用嘴叼著豬六背上的糙皮,把他從水底撈了出來。豬六已經死得透透的,豬皮已經開始發白,嘴角殘留著絲絲血跡。
“鱷魚,你怎麼這麼好心,把豬六給撈起來了?”大河問道。
“我們可不能落人把柄。”鱷魚幽幽地說道。
大河跟壁虎疑惑地麵麵相覷。就在這時,豬老大提著醫藥箱,隨著豬小七火急火燎地跑進門來。
豬老大跪倒在豬六身邊,開始按壓他的胸口。按了四五下,他感覺不對勁,他翻開豬六的眼瞼看了看,問小七:“豬六落水多久了?”
“有……有半個多小時了。”
豬老大一下子癱坐在地,臉上掠過悲傷的神色。“他為什麼會掉進池塘裏?”
“我……我剛進門……發現地上有血,好大一灘血……”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小七又害怕地哭了起來,她說不下去了。
“都怪我那個不爭氣的準女婿,”大河說道,“豬六不小心咳了一口血,沾了一些在小河身上,我那個女婿就急了,推了豬六一把,他就不小心掉池子裏去了。鱷魚見狀趕緊去撈,誰知連忙撈上來,豬六已經不行了。”
“豬六為什麼會咳血?”豬老大問小七,“他最近生病了嗎?”
小七皺皺眉:“他最近老是沒精神,老爺抓了藥讓我熬給他吃。這兩天他幫小河上山采草藥去了,沒顧得上吃藥,可能是太累了吧。”
“你給他吃的是什麼藥,拿給我看看。”
“我的屋裏還有一些,你隨我來。”小七說。
在他們的身後,大河跟鱷魚意味深長地笑著。
“瞧,就是這種草,河馬讓我煎了給六哥吃,說是有助於提神醒腦,強身健體。”
“這,這可是夾竹桃啊,”豬老大氣極了,“你怎麼什麼都不懂啊!”
“夾竹桃……夾竹桃……”小七害怕地重複道。
“這是一種有毒的植物,汁液有毒。難怪豬六會出現頭暈目眩,渾身無力的症狀。你剛才說,是河馬讓你煎給他吃的?”
“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河馬想害六哥?”
豬老大想起豬六為了維護河馬的利益,不惜殺死兄弟手足的事。如果豬六真的參與了綁架案,會不會是河馬怕他說漏嘴,最終選擇殺豬滅口?他剛剛檢查過豬六的屍體,他的胸腔裏根本沒有水,他在掉進池塘之前,就已經斷氣了。豬六是被毒死的,是被夾竹桃的汁液毒死的。河馬讓小河煎藥,就算給豬六中毒而亡的事情曝光,河馬也可以推得一幹二淨——他從一開始就沒有重視過豬六,也沒有喜歡過小七。想到這裏,豬老大感到一陣巨大的悲哀。豬老大重重地歎口氣,為了小七,他決定把這件事隱瞞下來——他沒有權力去質問河馬,就算有,他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河馬把夾竹桃交到小七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