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險象環生(2 / 3)

當他走後,雲淩錦便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開心。

生理老師說,你為什麼開心。

雲淩錦說,因為沒有人會看到我殺人。

生理老師訝然道,你要殺了我。

雲淩錦說,非殺了你不可。

生理老師哈哈大笑了起來,從桌子下麵抽出了一把匕首。

他說,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刀子我早就準備好了。

雲淩錦不廢話了,出手了。

她的速度很快。

她捉住了生理老師的左手腕。

因為他的左手上拿著刀。

她想把他的手腕給捏碎,讓刀落下來。

因為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刀,普通的刀是不會突然爆發出熾盛光芒的。

當然,使這把刀的人也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生理老師的手腕並沒有被捏碎,她捏不動,反而把手給硌得生疼。

她隻好鬆開了手,身子平平地朝後飛去,落到門後,迅速打開門,敏捷地躥出去了。

她來到了圖書館。

她認識圖書館裏的一個人。

這個人,比她高強,應該能製服得了生理老師。

她很快就找到了這個人。

這個人正整理書架上的書,是個女人。

女人已經不再年輕,名字叫賈曉雯。

賈曉雯是這家學校的圖書管理員。

雲淩錦知道她不是一個尋常人,但並不知道她潛伏在這校園裏到底有何目的。

她們兩個是很好的朋友關係。

賈曉雯一聽是生理老師發難,頓時臉色變得不好了。

她拉雲淩錦到了學校外麵的一家咖啡廳,一人要了一杯咖啡。

賈曉雯很快就將咖啡給喝完了,好像很渴的樣子,額頭上在不住地冒著汗。

她有些氣喘地說,不好了,我們被發現了。

雲淩錦問道,那個生理老師到底是誰。

賈曉雯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一定是個厲害的人。

雲淩錦說,你這不是廢話麼。

賈曉雯說,今天你回家吧,去見見你的父親,他一定知道生理老師是哪個。

雲淩錦沒有否決,也沒有答應,她默默地喝著咖啡,臉上的神色變得愈來愈複雜起來。

賈曉雯嘟囔道,我帶來的那個家夥不知道去哪兒了,他才是真正的厲害人物,他絕對可以幫助我們,可在去年的時候,我們剛一落到這個世界,就失散了。

雲淩錦問,你說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賈曉雯道,他叫趙之初。

雲淩錦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繼續喝著咖啡。

賈曉雯盯著她,說你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雲淩錦說,我身上來那個了。

賈曉雯吃驚道,怎麼可能,是頭一次來麼。

雲淩錦嗯一聲,說是。

賈曉雯說,你不該來那個的。

雲淩錦又不吭了,咖啡喝完了,她站起來,要去結賬。

可賈曉雯說,今天我來請客。

結完帳之後,兩人出了咖啡廳,往學校方向走去。

走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賈曉雯停住了,她說,以後我不會再進這個學校了,危險,至於你,你還是自個拿注意吧。

說罷,她就轉身走了,留下了瞠目口呆的雲淩錦。

她猶豫了一番,始終沒有勇氣再進學校。

她攔了一輛的士,乘車來到了商場,逛起街來。

當她逛著的時候,遇到了霍馳雲。

第五十五章:再次遇到趙之初

霍馳雲身邊帶了一個女生,那女生也算是很漂亮的了,但往雲淩錦麵前一站,頓時就被襯得黯然失色多了。

雲淩錦仿佛瞎了一樣,從霍馳雲身邊走了過去。

霍馳雲卻撇下了女生,追了過來,抓住了雲淩錦的胳膊。

他說,我還是放不下你。

雲淩錦說,放開我。

霍馳雲不放。

雲淩錦大笑起來。

霍馳雲以為她開心了,很是高興,打算將她擁摟在懷中。

可是,雲淩錦的假牙突然掉了下來。

霍馳雲再次給嚇跑了。

雲淩錦感到心灰意冷極了。

其實上,她覺得霍馳雲長得還是不錯的,不虧是學校裏的第一校草。

她繼續逛著街。

逛累了,她想找個地方歇一歇。

她買了張電影票,進了電影院,一邊看電影,一邊歇腳。

在她的右側,坐著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

這男子好像不老實,總是頻頻地拿眼瞄她。

她不禁感到厭惡,電影看不下去了,腳也歇得差不多了,她便離開了電影院。

戴鴨舌帽的男子也跟著出來了,攆在雲淩錦的身後。

雲淩錦停住了腳步。

戴鴨舌帽的男子也停住腳步,跟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雲淩錦來到了一偏僻的樹林裏。

戴鴨舌帽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雲淩錦不禁有些失望,她其實上想殺了他,釋放一下心中的惡氣,今天她感到實在太憋屈得慌了。

不知不覺地,她走到了河邊。

河邊上有很多長椅。

她選擇了一處蔭涼下,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長椅上已經有個人提前在坐著了,是戴鴨舌帽的男人。

這次,他把鴨舌帽摘了下來,大大方方地看起了雲淩錦。

雲淩錦一瞅清他的真麵目,就呆愣住了。

她見過這張麵孔,就是趙之初的。

但她不確定眼前這個到底是不是趙之初,因為跟昨天見到的相比起來,發型不一樣,而且這個看起來,好像白嫩一些。

難道是孿生兄弟?

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我叫趙之初。

她失聲啊了一下子,說你是我昨天見到的那個趙之初嗎。

趙之初點了點頭,說按道理上來說,應該是。

雲淩錦一臉迷惘,她不懂。

但趙之初也沒有主動解釋,好像在等著她發問。

她質疑道,我昨天見到的那個趙之初,在今天早上的時候,被倆保安抓走了,你們應該不是一個人。

趙之初笑了起來,笑得很譏諷,他說,他們抓走的,隻不過是我的一個分身而已。

雲淩錦更吃驚了,說分身,分身術麼,難道你會分身術。

趙之初得意著一張臉,口氣中充滿不屑地道,分身術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小屁事。

雲淩錦撇了撇嘴巴,說你這麼厲害,我得離你遠一點兒。

說著,她站起來,撒開腿跑了起來。

趙之初在後麵攆著。

他們越跑越快,最後,兩人都飛了起來。

越飛越高,到了白雲之巔。

兩個人停住了,相距五六米遠。

趙之初說,你為什麼聯合起別人一起害我。

雲淩錦道,這不是沒害到你麼,隻是抓走了你的一個分身而已。

趙之初說,你們好像早就知道我了。

雲淩錦笑而不語。

趙之初說,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

雲淩錦說,你打算怎麼辦。

趙之初說,我打算把我的分身拯救出來。

雲淩錦笑得肚子疼,好像是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一樣。

她說,抓你分身的人是我父親,你敢去我家救麼。

趙之初也笑了起來,捂著肚子,好像也是笑得肚子疼,他說,你是在講笑話麼。

雲淩錦說,你別裝了,你笑得很假,很別扭。

趙之初立刻嚴肅了起來,唉歎了一聲。

他說,我來到第二十一世紀,就是為了找你。

雲淩錦很幹脆地說,我不稀罕你找我,該滾哪兒就滾哪兒去,你惡心不惡心。

趙之初無奈地笑道,這二十一世紀的帥哥真多,我來到這裏,就被淹沒了,一點兒也不顯眼了,媽媽地個蛋。

雲淩錦說,要麼你很高大,要麼你很娘。

趙之初低頭看了看自己,笑得更無奈了,說這兩樣我好像都沒有。

雲淩錦譏笑道,就你這身材,高大是指望不上了,你不如去韓國整容,把自己整個錐子臉,再美白美白,再買一些女人衣服穿上,讓自己看起來娘一些,就會有很多女孩青睞你了。

趙之初語氣堅定地道,我寧願死我也不整容,我要做最真實的自己。

雲淩錦撇嘴道,沒有人稀罕你做做真實的自己,滾吧,別挨著我了,跟你在一塊我都嫌丟人,你竟然還穿個喇叭褲子出來了。

趙之初說,我覺得喇叭褲子很帥啊,顯得腿很修長,這是我在網上淘來的二手褲子,價值不菲,花了三百塊大洋,再說,這裏就咱倆,你嫌丟什麼人。

雲淩錦說你廢話不少,懶得搭理你。

說罷,她就從雲端上跳下去了。

趙之初也趕緊跳下,緊追而去。

兩人在半空中時,有一架飛機駛了過來。

從飛機上躥出一枚炸彈,打在了雲淩錦的身上。

轟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趙之初親眼目睹到雲淩錦被炸了個粉碎。

他怒極了。

又從飛機上躥出一枚炸彈,朝趙之初這邊打了過來。

趙之初沒有躲,任憑這枚炸彈擊中了自己。

又是轟然巨響。

趙之初除了身上被濃煙熏得黑汙肮髒,一點兒事兒也沒有。

一見狀況不對,飛機調了頭,逃跑起來。

趙之初哪裏肯,疾馳過去,趕上飛機,以下往上衝的姿態,往飛機肚子上踹了一腳。

飛機爆炸了,接二連三地爆炸了好幾下,變成一堆殘骸往下掉落去。

滅了飛機後,趙之初一點兒也不高興,悲傷不已。

既然雲淩錦已經不在了,自己還在這兒呆下去個什麼勁。

他決定返回去。

但他不知道該怎麼穿越時空,他覺得,如果想回去的話,就必須要找到李虎芳。

夜晚中,城市裏萬家燈火,明耀璀璨,人來車往的,很是熱鬧。

夜市,是最繁華的地方。

趙之初來到了夜市上。

他餓了,想吃點兒啥。

他覺得烤羊肉串很好吃。

他來到一家燒烤攤上。

擺燒烤的是一位婦女。

趙之初認出了她。

她就是李虎芳。

李虎芳也認出了趙之初。

他們都很高興,不停地責問對方死哪兒去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找到你。

寒暄過後,李虎芳抓了一把羊肉串子,提了好幾瓶啤酒,生意暫且不做了。

兩人圍著一張破爛的小桌子邊吃邊喝了起來。

趙之初打量著她說,你來到這裏,看起來年輕了很多啊,而且還變得波大臀翹的,這是怎麼回事呢。

李虎芳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出了原因。

原來她到韓國把自己給整了整。

趙之初突然伸出手,說給我看下你的身份證。

李虎芳驚愕了一下,沒有問什麼,把身份證遞了過去。

趙之初接過來一看,隻見身份證上麵寫著賈曉雯這個名字,年齡是七十八歲了。

他將身份證裝到了自己的兜裏。

李虎芳訝異道,你把我的身份證還給我,拿走幹什麼。

趙之初說,我一會兒去網吧上個網,沒身份證人家不讓上啊。

李虎芳說,不是本人的身份證,人家讓用嗎。

趙之初說,有的讓,有的不讓。

李虎芳哦了一聲,便不再催要了。

她一邊喝啤酒一邊問,以後有什麼打算。

趙之初吃完了一串羊肉串,覺得挺辣,哈出一口氣,說道,都吃了好幾串了,我吃著這羊肉味沒有羊肉該有的味道啊,怎麼回事啊。

李虎芳冷嗤了一聲,說吃啥羊肉啊,現在擺個攤,誰還賣真羊肉,弄的都是鴨肉,整點兒羊尿把鴨肉泡泡,羊膻味就有了,我比較厚道,弄的老鼠肉。

趙之初又拿起一串吃了兩口,咂巴著嘴巴說,老鼠肉吃著也不孬,就這湊合著吃吧,反正也不要錢。

李虎芳又問他一遍以後有什麼打算。

趙之初說,還能有什麼打算,這二十一世紀的雲淩錦已經死了,我在這呆下去也沒啥意思,這裏的人都好忙碌,氣氛也不好,我想回去。

李虎芳搖頭說,恐怕回不去了。

趙之初愣住了,愣的程度相當深。

過了半天,他才緩過來,惱怒道,李虎芳,你他媽的這是什麼意思。

李虎芳又重複了一遍,回不去了。

趙之初問,為什麼回不去了。

李虎芳說,現在這個世界上禁止隨意穿越時空,我沒辦法啟動時間隧道,一旦驚動了他們,他們會把我抓起來給判終身監禁,或者槍斃。

趙之初又問,好好的,咋不讓穿越時空了呢。

李虎芳說,是因為害怕有能人改變曆史,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各處管理者,對他們目前的生存狀態還是比較感到滿意的,他們不想被改變。

趙之初說,不行,我必須得回去,你得想辦法。

李虎芳沉默了一下,說你這是難為我,你不如殺了我。

趙之初埋怨道,誰讓你沒事兒把我帶到這裏來的,現在給我弄個這,扔下不管了,你讓咋辦啊。

李虎芳勸道,在這裏生活多好了,你非得整回去幹什麼。

趙之初霍地站起來,一腳把桌子踢翻了,大吼道,我不願意在這裏生活,我在那邊還有事兒沒有完成,我不管,反正你得想辦法把我送回去。

李虎芳耷拉著眼皮子,慢慢地摸出一根煙點上,狠狠地抽著,吞煙吐霧起來,眉頭緊緊擰巴著,一副看起來很是發愁的樣子。

一根煙很快被她吸完了,她把煙蒂扔在地上,吐一口濃痰澆滅,說道,這樣吧,你容許我再想想辦法,過幾天給你答複,行不。

趙之初想了想,覺得隻能這樣了,便答應了。

他走的時候,給李虎芳要錢。

第五十六章:家中有事

李虎芳不給他,說你看我像個有錢人嗎。

趙之初說,你沒錢你怎麼去韓國整容了。

李虎芳嗬嗬地冷笑了起來,說什麼也不給趙之初錢。

趙之初氣衝衝地走了。

剛走沒多久後,就有一個戴墨鏡的人過來找李虎芳。

戴墨鏡的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正值壯年。

他說,你的樣子變化這麼大,趙之初怎麼會認出你。

李虎芳也是很迷惑,說不知道。

啪!

戴墨鏡的人朝李虎芳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他說,你怎麼偽裝的,我讓你把模樣整成另一副,你怎麼隻往年輕裏整了,你年輕的模樣,趙之初當然認得出來,他以前不是老在你的麵館裏吃麵嗎。

他這一巴掌,把李虎芳的鼻子給打歪了。

李虎芳氣道,這是假鼻子,你老打臉幹什麼,不知道假鼻子容易歪倒嗎。

她一邊扶正鼻子,一邊繼續道,當初是你說要我把自己整年輕一些的,又沒有說過讓我把自己整成另一副模樣。

啪!

又是一巴掌讓李虎芳挨上了。

這一下子更狠,直接把李虎芳的假鼻子給打掉了。

趙之初回到了家裏。

他在這個家中已經生活了一年。

自從父母出車禍死後,他一直守著這個家,不離不棄,雖然家很窮。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離開這個家,自己明明有一顆浪子心,應該浪跡天涯才是,可他就是不願意離開,隻是單純的不想離開,沒有什麼羈絆著他。

他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飯,然後一個人刷鍋洗碗,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睡覺。

不管幹什麼,他基本上都是一個人。

他是孤獨的,是寂寞的。

他從家裏翻出了兩本帶子,帶子裏的人都是不穿衣服的,男女都有,一大群,他喜歡每天吃過晚飯之後,播放帶子,欣賞裏麵的動作,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天打雷轟不動。

自從來到二十一世紀後,沒有女人黏他了,他在這裏一點兒魅力也沒有,反而令不少女人相當厭惡他。

因為他看帶子看得時間長了,身上慢慢地有了一種猥瑣的氣質。

正經的女人,看見長相猥瑣的男人,就拋白眼不止。

唉,也不知道那些看起來正經的女人到底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

今晚,在看帶子的時候,趙之初慢慢地流淚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除了看帶子之外,並沒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很無聊。

他哀歎道,這是一個屌絲混日子,娘炮吃香,小姑娘找幹爹的時代,我在這裏活著,我覺得我是一個悲劇。

他實在太寂寞了,他再也忍不住了,決定去鄰居家串門子。

他來到了一鄰居家。

這個鄰居家隻有一個小姑娘,十七歲的花季,但長得一點兒也不像花,像一個包子,但她打扮得很洋氣,衣服經常穿得很少。

趙之初之說以找她,是因為覺得她應該也是孤獨的。

兩個孤獨的人在一起談談心,說不定就可以研磨出一種排泄寂寞的好辦法。

噠噠噠。

趙之初敲響了門。

門子開了。

小姑娘身上披著一條花單子。

她說,軒哥,這麼晚了,你來幹啥。

趙之初說,我想找你聊會兒天。

小姑娘哦了一聲,敞開了門,讓趙之初進去了。

屋子裏亂七八糟的,到處扔著白花花的衛生紙。

他們兩個人坐在了一條沙發上,因為這家裏隻有一條沙發可以坐,連一條多餘的小板凳都沒有。

沙發挺短的,所以他們挨得很近,像是在相互依偎著似的。

趙之初覺得有些尷尬,咽了咽唾沫。

小姑娘的身子一動一扭的,好像身體上哪個地方很癢似的。

趙之初說,花妞,你怎麼老是一個人在家呢,你爸媽呢。

花妞黯然神傷地道,他們都去外地打工了,一年才回家一次,我是留守花姑娘。

趙之初又問,那你為什麼不上學呢。

花妞感慨道,家裏窮唄,上不起啊,光一個借讀費一年都將近萬元了。

趙之初說,我記得課本上寫著義務教育啊,義務義務的,義務教育的意思,不就是免費教育麼。

花妞罵道,義務他娘個稀皮,都是唬人的,收你錢沒商量,跟吸血鬼似的。

說罷,花妞從茶幾上拿起煙盒,抽了一根放在嘴裏,吸得很是熟練的樣子。

趙之初驚訝道,有錢吸煙,沒錢上學。

花妞說,是呀,能吸得起煙,上不起學啊,如今的社會就是這樣的。

趙之初唏噓不已。

花妞站了起來,一塊衛生紙掉了出來。

衛生紙上有血,也有黃的。

趙之初問道,你受傷了嗎。

花妞尷尬地道,不是,痔瘡犯了,老流血,我用紙蘸蘸,恰好你來了,我就夾住了,想不到竟然在這個時候掉下來了,你不介意吧。

趙之初趕緊擺擺手,說我不介意,沒事兒。

花妞說我去把我的小內內穿上。

趙之初說好,我等著你。

花妞去裏屋了。

過了一會兒,她出來了。

她真的隻穿了一條小內內出來了。

看著她肉嘟嘟的白胖身子,趙之初覺得口渴得慌,小腹中在火辣辣地燒。

他說,有水麼,讓我喝點兒水。

花妞給趙之初倒了一杯水,給他端過來,遞給他,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趙之初很快就把一杯水給喝完了,說再倒一杯,還是渴得慌。

該倒第九杯的時候,花妞不耐煩地道,沒水了,別喝了,渴就渴著吧,我給你來個真正的解渴。

說罷,她一彎腰,刷地把自己的小內內給往下扒了去。

趙之初以為要看到最不該看的東西,可他沒有看到,他看到了另外一條內內。

原來內內裏麵還套著內內。

花妞一連來了個十八脫,還沒有將內內脫完。

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套了多少條內內。

趙之初的眼睛眯了起來,他越來越覺得這花妞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了。

花妞說,你猜,我再脫一下,你會看到什麼。

趙之初說,是不是還是內內。

花妞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聲音特別憨。

然後,她又是一脫。

這回,終於露出了真家夥。

不過這真家夥是一條柱子形狀的。

趙之初給嚇得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

他說,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花妞說,你覺得呢。

趙之初說,看這種情況,你應該是個男的。

花妞點點頭,說對呀,我就是個男的,不然,誰會讓一個小姑娘獨自守在家裏呢。

趙之初說,你一個男的為啥老打扮一個女的模樣。

花妞指著自己的胸部說,這裏發育畸形,都他媽D罩了,遮掩不住,沒錢治療啊,所以我就扮成了一個女孩,我在學習反串表演,我打算當個反串演員。

趙之初哦了一聲,說你的名字也挺女性化的,花妞。

花妞說,是我後來改的,其實我以前的名字很霸氣,叫花天霸。

趙之初站了起來,要走。

花妞並沒有挽留,說要送趙之初回家。

趙之初說不用了,你在家休息吧。

可花妞執意要送他回家。

趙之初拗不過他,就同意了。

第五十七章:住監獄了

一回到趙之初的家,花妞就撲在趙之初的床上再也不起來了。

他說,今晚你要陪我練練。

趙之初堅決拒絕了,說你快滾,別讓我把你打出去。

花妞笑了,說你打我個試試。

趙之初抓住他一條腿上的腳踝,就把他給從床上拽了下來。

花妞說,呀喝,勁不小啊。

說著,他就從地上爬起來,一拳捶在了牆上。

一聲巨響,整個屋子都震顫了。

牆上出現了一個大洞。

趙之初怒道,你打壞我家牆幹什麼。

花妞說,我給你下個馬威,你聽不聽話。

啪!

趙之初一巴掌拍在了花妞的肩膀上。

花妞吃痛,叫喚起來。

他說,你的力氣真的不小啊,要不咱倆磕磕拳頭唄。

趙之初說,行,磕就磕吧。

花妞再次出拳,對著趙之初打過來。

趙之初也出了拳,迎擊上去。

轟然一下子,起了軒然大波,把屋頂給掀了,兩邊的牆壁也坍塌了。

原本好好的屋子,成了一座廢墟。

趙之初和花妞都站在原地,誰也沒有動。

他們的拳頭還在一起靠著。

花妞說,你果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趙之初說,你也是。

花妞說,我們好像不分勝負。

趙之初說,不,你敗了。

花妞不懂了,說我又沒有感到疼,沒有受傷,我哪裏敗了,你個嘴咋恁會胡咧咧。

趙之初說,你以前敗過嗎。

花妞搖搖頭,說沒有,從來沒有敗過,連跟我打成平手的都沒有遇見過,你還是頭一個,我小看你了。

趙之初說,可這次,你真的敗了。

花妞不信。

趙之初說,你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花妞哈哈大笑起來,覺得很好笑。

趙之初又說,你已經受傷了。

花妞笑得更厲害了,笑著笑著突然咳嗽起來了,噴出一口鮮血。

他黯然神傷起來,放下了拳頭。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果真是敗了。

他奇道,為什麼我的拳頭沒有事兒。

趙之初說,我沒有想傷你的拳頭,我傷的是你的神經,是你的內髒。

花妞又吐出了一口血,他說,是不是隔山打牛之類的功夫。

趙之初說,應該是吧。

花妞麵如死灰,踉踉蹌蹌地走了。

趙之初又感到寂寞了。

望著已變廢墟的家,他的眼淚又流下來。

他認為,隻有家屋破壞了,自己才舍得離開這個家。

但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心痛。

他突然想到了一些問題,一些應該早就想到的問題。

為什麼自己剛一來到這兒的時候,就有一對爹媽?

很明顯,爹媽把自己錯認成了他們的兒子。

那他們真正的兒子是誰?

他們真正的兒子肯定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他們真正的兒子去哪裏了?

趙之初甚至懷疑,這是一場陰謀。

但具體是什麼陰謀,他又說不出來。

他現在感到很煩躁。

他突然想開車,想嚐試一下開車的滋味。

他從來還沒有開過車。

嗚嗚的響聲傳了過來,有車過來了,是警車。

這場爆炸,把村民驚動了,有人報了警。

警察封鎖了現場,把趙之初給帶走了。

到了警局裏,趙之初被關到了一間密室中,有三個警察對他進行了審問。

審問了一番,警察們認定了這場爆炸事故的原因,是煤氣罐爆炸了。

局長過來了,他已經到現場看過了,推翻了煤氣罐爆炸這一說。

他認為煤氣罐的威力遠沒有那麼大,而且經過調查訪問,趙之初家裏是不使用煤氣罐的,他家用的是煤球。

局長認為趙之初私藏易爆物品,譬如雷管,炸藥什麼的,威力很大的易爆品,屬於違法了。

於是,趙之初被判了刑事拘留,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為何會判這麼重,因為造成了傷亡,死者是他家的鄰居花妞,他們在廢墟中發現了花妞的屍體。

趙之初覺得很冤枉,但他並沒有叫喚,他沒有任何意見,他表現得很平靜,甚至有點兒滿意。

因為他覺得監獄裏人多,呆在裏麵不寂寞,而且還管吃。

他住進了三號牢房。

牢房裏共有九個犯人,加上他,湊齊了十個。

他微笑著坐在屬於自己的床位上,可沒有人對他還以微笑,每個人都在虎視眈眈地瞪著他,好像他們是老虎,而趙之初就是一堆肥美的鮮肉。

他們誰也沒有先動手,並不是因為他們還有些善良,是因為牢頭還沒發話。

自古以來,每個牢房裏都有一個牢頭,司空見慣了。

牢房裏也是一個小社會,是社會總得有人管著。

牢頭正在打坐念經,他信佛。

他還很年輕,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可他身上的疤痕不少,一看就知道是用刀給劈的,他的模樣看起來很冷酷,屬於沉默寡言的那種。

可好咬人的狗不叫,越是沉默寡言的人,發起狠來越是嚴重。

牢頭的渾身上下就透著一股狠勁,雖然他正在閉著眼睛,口中默念著阿彌陀佛。

趙之初有些看不慣這個牢頭。

他覺得牢頭是在裝。

他不喜歡裝的人。

他等著牢頭來惹自己,然後自己會給他一個大苦頭吃,挫掉他的威風,讓他再當不成牢頭。

至於牢頭該由誰來當,趙之初覺得非自己莫屬。

牢頭睜開了眼,兩道精光自瞳仁中迸射了出來。

牢頭走了過去,他的身後一下子跟上了八個人。

全都和他一勢的,除了趙之初之外。

趙之初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不屑。

不就人多嗎,他不怕。

兵不在多,貴在於精。

一隻貓能咬死一窩老鼠,就是這麼個道理。

趙之初覺得自己是貓,是一隻大貓,連老虎都打不過的貓,而其他的人都是老鼠。

牢頭站在趙之初麵前,離他很近,隻要一伸胳膊就能夠得著。

他說,見了我為什麼不討好。

趙之初嗬嗬地笑了起來。

牢頭喝道,不準笑。

趙之初不再笑了,好像很聽話的樣子。

牢頭笑了起來。

他說,喊爺。

趙之初喊道,孫子。

牢頭笑得更厲害了,但很假。

他說,你膽子不小啊。

趙之初又喊了一聲孫子。

牢頭笑不出來了,臉漲紅了。

他出拳了。

趙之初會躲嗎?他不會躲,他覺得自己沒必要躲。

拳頭快挨上鼻子的時候,卻戛然停住了。

牢頭說,你看起來不像是個簡單的人。

趙之初說,你知道就好。

牢頭說,你想怎麼樣。

趙之初說,喊爺。

牢頭喊了一聲爺。

趙之初哎了一聲。

其他的人均是麵無表情,好像聾了一樣。

牢頭帶著手下撤了。

他們都睡在了床上,躺得規規矩矩的,閉上了眼睛,老實得實在不能再老實了。

趙之初覺得很寂寞,很無聊。

突然,有一隻耗子鑽了出來。

趙之初朝它一招手,耗子便吱吱叫著來到了他的手中。

這麼精彩的一幕,可惜沒有人看,其他的每個人都正在睡覺,打鼾聲交織成了一片。

趙之初把老鼠捏死了,然後扔到了牢頭的臉上。

老鼠的內髒迸濺到了牢頭的嘴巴上。

但牢頭沒有絲毫反應,就像一個死人一樣。

趙之初笑了起來,笑得非常哂寂。

他不由得唉歎了一聲,隻好脫下鞋子,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睡得很是昏沉。

等他一覺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屋中的燈泡已亮了起來。

燈光昏黃,非常的暗,就跟點了蠟燭的效果差不多。

在一般的黑夜中,有無燈光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別。

他看到大家都在吃飯,每個人都吧唧吧唧著嘴巴吃得很香。

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在吃烤肉。

可他們不是在吃烤肉,他們是在吃酸白菜湯子就饅頭。

看著一桶子白花花的白菜湯子,趙之初一點兒食欲都沒有。

這個時候,牢頭招呼他,讓他下來吃點兒飯。

趙之初下了床,走近牢頭。

牢頭親自盛了一碗白菜湯子,拿了一個饅頭,遞向了趙之初,他的臉上帶著謙和的微笑。

看著這張充滿善意的臉,趙之初做了一件不應該的事兒。

他往這張臉上打了一巴掌。

他罵道,用得著你獻殷勤嗎,你狗拿耗子呢,多管閑事。

臉被打腫了,但上麵的微笑並沒有消失,反而更盛了。

其他的人都在安靜的吃著飯,沒有一個人吱聲,一個個的都好像又瞎又聾了一樣。

趙之初罵罵咧咧的,又回床上睡去了。

這回,反複輾轉著,怎麼也睡不著,心中煩悶得不能再有了。

他萌生出了離開監獄的想法。

他想去酒吧跳舞。

雖然在酒吧的人群中也寂寞,但至少有酒喝。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

第五十八章:奇怪神秘的牢頭

到了半夜十分。

趙之初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

牢頭走了過來,拉掉了在他身上蓋著的被子。

趙之初被驚到了,坐了起來,喝罵道,你他媽的,幹什麼玩意兒。

牢頭說,你給我下來,我要打你。

趙之初哈哈笑得肚子疼,他從床上下來了。

牢頭揪住了他的衣領子,使勁拽起來。

趙之初巋然不動。

嗤啦一聲,衣領子被拽叉了。

牢頭鬆開了手,說你好像很牛掰啊。

趙之初問道,為什麼白天不找我麻煩,卻在黑夜裏不消停,難道是害怕被獄警發現麼。

牢頭點點了頭,說的確是這樣的,現在獄警睡去了,沒事兒了。

趙之初說,或許有獄警在值班呢。

牢頭說,不怕,今天這個值班的獄警已經被我買通了。

趙之初哦了一聲,然後嘿嘿地笑起來。

他覺得,要熱鬧了,有好戲看了,而且戲中自己領銜主角,這讓他很興奮。

他吆喝起來,都起來,一塊打我。

但其他的八個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趙之初皺眉道,怎麼回事,一個個的都跟豬一樣。

牢頭說,我叫單君皇,你叫什麼名字。

趙之初愣住了。

過了半天才反省過來。

他說,你是不是神界屠夫單君皇。

牢頭的一張臉糊塗了起來,說什麼神界屠夫,我隻是叫單君皇而已,沒有那個虛頭巴腦的綽號。

趙之初疑惑地低喃道,難道投胎還投到一塊去了,這對男女也太他媽的有緣了吧。

他所指的男女當然就是雲淩錦和單君皇。

他很不滿意。

他再仔細看牢頭的時候,越看越覺得熟悉,跟自己以前所見過的神界屠夫單君皇長得還真是像,就是臉上幾道寬大的刀疤讓他毀容了。

他有八成確定了,這牢頭應該就是神界屠夫投胎轉世。

突然,牢頭吼了一嗓子。

在床上睡著的八個人頓時起來了。

他們站在不同的位置,將趙之初給包圍了。

牢頭衝趙之初笑道,你不介意我們以多欺少吧。

趙之初說,巴不得,快點兒上來打吧,我憋不住了。

牢頭說,但我不會以多欺少的,我想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本事。

趙之初冷笑不已,像看笑話一樣看著他。

他要看看這牢頭要耍什麼把戲。

牢頭讓一群手下排隊並列地站好。

他指著其中兩個人,說你們兩個合一下。

隻見這兩個人摟抱在了一起。

慢慢地,這兩個人就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個人。

趙之初不由得呆住了。

他沒想到這些犯人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牢頭又派出兩個人,讓他們倆也合成了一個。

最後,八個人變成了四個人。

趙之初也不再驚訝了,他覺得這隻不過是一種分身術而已。

牢頭問他,你感覺怎麼樣。

趙之初撇撇嘴巴,說不怎麼樣,

牢頭盯著他,說你還真不是一個一般人啊,連這都沒有嚇到你。

趙之初說,就算如來佛祖來了,也嚇不住我。

牢頭又指揮起四個人。

四個人合成了兩個人。

趙之初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了。

但他並沒有吭聲,繼續看了下去。

接著,兩個人合成了一個人。

趙之初瞠目結舌了。

因為他覺得最後合成的這個人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他感到訝異極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牢頭看到趙之初的反應,慢慢地笑了,笑得非常滿意,笑得眼睛都不見了。

他指著最後合成的那個人對趙之初介紹道,他的名字就叫趙之初。

趙之初望著“趙之初”,震驚無比,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之初”突然一拳打在趙之初的肚子上。

他恨恨地說,是你害死了我的爸媽。

趙之初毫無防備,被他給打得彎下了腰,吐出了苦水,淚眼朦朧,半天直不起身子來。

牢頭攔住了“趙之初”,因為他還要再打。

趙之初明白了,原來這個“趙之初”就是出車禍死亡的那對夫婦的真正兒子。

他覺得很內疚,因為的確是自己害死他們的。

他說了聲對不起。

說完,他淚流滿麵,悲慟不已。

隨著刺耳的一聲嗖,“趙之初”突然消失不見了。

隻見牢頭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金色葫蘆。

他在微笑地看著趙之初。

原來“趙之初”是被他給吸收到金色葫蘆裏麵去了。

他把金色葫蘆朝空中一拋,金色葫蘆便憑空消失了。

趙之初擦了擦眼淚,衝牢頭說了聲謝謝。

牢頭坐了下來,說你明白了嗎。

趙之初說,明白了什麼。

牢頭唉歎一聲,卻不再說話了。

突然,他們兩個不在牢房之中了,而是身處在一條搖搖曳曳的小船之上。

小船正在大海中漂浮著,周圍的海水一望無邊無際,星空倒映,看起來靜謐絢麗之極。

牢頭說,我們講話,還是在這樣的一個安靜的地方比較好。

趙之初問道,你到底是誰。

牢頭說,我就是單君皇呀。

趙之初說,到底是不是神界屠夫單君皇。

牢頭麵上浮現出了潸然之情,甚是沮喪。

他望著大海發愣了一會兒,才說道,好久沒有聽到有人提起神界屠夫這四個字了,太久了,如今聽來,真是令人感到唏噓不已啊。

說著,他竟然流淚了。

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趙之初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單君皇反問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趙之初緩慢地搖搖頭,他是真的不明白。

單君皇說,我們都死了,我們都在不停地輪回投胎,在受著這般苦罪。

趙之初還是沒有聽明白,一頭霧水。

單君皇又說,如今的宇宙已經被皇甫霄漢給統治了,項霸楚當了皇甫霄漢的走狗,而我們已被皇甫霄漢給殺死,亡靈隻能一世一世地投著胎,經曆各種生死磨難。

趙之初好像明白了,但思維還是有些混亂,他試圖捋清楚。

單君皇又望起了大海,陷入了一片憂愁之中。

過去了一會兒。

趙之初道,我剛才所見到的“趙之初”是不是由我投胎轉世而成的。

單君皇說是的,你總算搞明白了一些。

趙之初又道,我們是什麼時候被皇甫霄漢給殺死的。

單君皇回答道,是在第十六世紀的時候,也就是四百年前。

趙之初道,也就是說,我們從四百年前開始不斷地經曆生死輪回,一直經曆到這個時候,是嗎。

單君皇點了點頭,說而且我們還會繼續經曆下去的,一直不能停止,除非宇宙毀滅。

趙之初說,這是皇甫霄漢對我們的懲罰,他讓我們經曆都是痛苦的生活,是嗎。

單君皇笑了,笑得非常滿意。

他說,你總算搞明白了,其實,每經曆一世,我們的功力就會削減一成,到最後,我們終究會成為平凡的普通人。

趙之初伸手,抓住了單君皇的肩膀。

單君皇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趙之初問道,我現在所觸碰的你,到底是神界屠夫單君皇本人,還是由神界屠夫單君皇轉世投胎而成的。

單君皇回答道,其實是投胎轉世而成的。

趙之初哦了一聲,然後又問道,那現在的你,為什麼會有記憶呢,重新投胎的話,不都是沒有了以前的記憶嗎。

單君皇說,我曾經遇到了從以前穿越過來的我,他把記憶傳給了我。

趙之初繼續追問,那從以前穿越過來的那個你呢,去哪裏了呢。

單君皇搖搖頭說,不知道,應該是回去了吧,我已經十多年沒有遇到過他了。

接下來,兩個人不再說話了,都保持起了沉默。

茫茫大海中,飄著一葉扁舟。

歸處,不知道是哪裏,好像沒有人在乎,兩人任由扁舟肆意在微微波瀾的海水中蕩漾著,俱是輕閉上了眼睛,各自歎息不已。

漸漸的,天明了。

趙之初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還在監獄裏呆著。

三號牢房裏還是有著十個人。

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夢一樣,令他感到恍惚不已。

他看了看牢頭,牢頭正在刷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他又看了看其他的八個人,每個人都在忙碌著洗刷,誰也沒有做出什麼奇怪可疑的動作來。

一陣叮當聲響起,開飯了。

又是一大桶酸白菜湯子,上麵漂浮著厚厚的一層油脂,看起來是挺誘人的,但吃起來其實根本就不是那個味道。

趙之初還是吃不下去,隻咽下了兩口,就把碗筷給摔了,饅頭給捏碎了。

他說,這分明是給豬吃的。

沒有人搭理他,每個人都在低著頭,津津有味地吃著屬於自己的那份白菜湯子和饅頭。

趙之初捅咕了一下牢頭。

牢頭正端著碗在喝菜湯,被趙之初這麼一捅,停下來咬嚼,但並沒有看他,隻是搖頭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長,然後又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吃完飯之後,牢頭派人給了趙之初一個紙條。

隻見紙條上麵寫著,你還是出去吧,別在這裏耗著了,想辦法回到過去,看完紙條後,自己想辦法消滅掉,這個世界上的能人多到你想不到,一定要提防著點兒,一旦被英雄聯盟發現你是穿越過來的,就會把你給抓起來,送上宇宙審判台。

趙之初將紙條給嚼著吃了。

然後,他就拉起了肚子,一直拉到虛脫,腿軟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牢頭將他這種情況報告給了獄警。

他被送出去保醫了。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胳膊上打著點滴,他緊閉著雙眼,蹙緊眉頭,極力故作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他的腦子裏在想著逃走的辦法。

突然,他睜開了眼,因為他聞到了一股香味。

一股很特殊的香味,讓他怦然心動不已。

他看到了一個漂亮的護士。

漂亮的護士將他胳膊上的針頭給拔了出來。

她說,你的病應該好了,別在這兒裝了,行不。

趙之初情不自禁地問道,你的身上為什麼這麼香。

護士眨巴著眼睛說,我在法國買的香水,怎麼了。

趙之初說,你一定不是一個一般的人。

護士笑了,笑著笑著,牙齒掉下來了。

漂亮的護士頓時變成了一個奇醜的護士。

趙之初樂得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