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3)

他拉著她爬上了樓頂,冬天的天氣早已很涼,站在樓頂上,風愈加的強烈,直朝人的頸項裏吹去。

歐陽寧靜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放眼看去,很大片空闊的樓頂,那裏支起了個棚帳,如同個溫棚。

他拉著她進去,裏頭的暖意讓她驚悸,等看到棚帳裏的花時,她傻了好長時間。

麵前是很大片的花海,紅色,白色,粉色,還有珍貴的藍玫瑰,這很大片的玫瑰,盡情顯露著它的美麗多姿。

歐陽寧靜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好像被定著了一樣。

“這兒是玫瑰別墅,幾乎每家每戶房前房後都會種玫瑰……好看嗎?”許瑞輕聲說道,轉頭看著她。

可她麵無神態,就算內心中早已激情蕩漾,她卻未一絲絲的顯現。

“到那邊去……”許瑞又拉著歐陽寧靜穿過那很大片的浪漫花海,拐角走進另一個溫室。

那兒是很大片陷下去的水池,池子中嫋嫋升騰,升上白色的煙霧,而那煙霧中央,即是一個個,開得好豔的淺紫睡蓮。

歐陽寧靜一下子似乎愣了,她記起了那捧被她抱回家,小心照顧,然後又扔進垃圾箱的蓮花,心頭立馬像是噎住了一樣,疼得她沒辦法吸氣。

他要幹嘛?他想做啥?她無法明白他的行為,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來自於什麼?

“幹嘛?”她輕輕問道,眼從沒離開過眼前漂亮的一景,好像那些都並非真切的,她眨眨眼,便全都會失去。

他在身後抱住了歐陽寧靜,一如原來的每一回,頭俯於她的肩膀:“我想要……”許瑞的聲音也低低地,卻響遍她的耳旁,歐陽寧靜卻再也受不了,無法再假裝冷靜,一把掙脫開他的懷抱,回身麵朝向他。

“許瑞,你究竟想要幹嘛?”她朝著許瑞大聲叫著,用完生平全部的力量,朝向他大聲叫著。

他如此絕情的把她棄如衣物,丟下那一些無情的言語,而此時,他又正做啥?

既然早就成為陌生,那就別再來令她燃起期望,他要給了她期望,再令她失落一次麼?

“不想要幹嘛,僅僅是讓你瞧瞧……”他講得容易,他僅僅想讓她瞧瞧,而他為什麼不問下她的感受?

他和那些在其他人身上刺了一下,接著再問她痛不痛的人有啥不同?

“看啥?看你原來是如何戲弄我嗎?或者看你費心設下的坑,我是怎樣一步步向裏走的?”歐陽寧靜直直看著他,似乎又回歸了她以前的模樣,淡定,決絕,高傲。

許瑞聽著她說話,突然綻開笑道:“你非常聰穎……”

“我應該多謝你的讚美嗎?”歐陽寧靜的眼神沒有躲開,直直對視著許瑞。

而他輕輕笑出來,想要張開手抱她,卻讓她閃開,接著繞過他,直接走到外麵。

歐陽寧靜走得很快,像是害怕他會趕上來一樣,而許瑞沒有趕,他僅僅是立在那兒,看著那一片的蓮花,接著蹲下,張手,摘了一朵蓮,輕輕摘下,放在鼻子下稍稍聞了,淺淺的清新的感受,就像她。

許瑞坐在那台階上,眼看著眼前的一絲迷蒙,很久都未動彈……

歐陽寧靜奔出許瑞的住處,一直向著小區院口走去,這兒的別住宅錯落有序,沒有恒定的安排,亦沒有一樣的房子的布局,自有自的特色,而隻有許瑞的別墅外,有一個湖,現在,湖裏已經沒有植物,就算是泛黃的葉片也找不到一點點。

他如何會想著,在樓頂上挖個水池?還栽上了蓮花?

小區特別大,歐陽寧靜轉了很久,亦沒有走出去,後麵緩緩開來輛跑車,開到她身旁,但在前麵不遠方停住,接著又倒回來,按下窗戶,車裏的男人望著她說:“要坐車麼?”

歐陽寧靜感到很眼熟,而麵前的這跑車,更眼熟。近期她的腦子老是斷路,經常記不起許多事,但是對於許瑞的全部,又為何還是如此清楚?

“不搭麼?”車中人又看了她下,眉頭鎖了下,好像已經不耐煩。

歐陽寧靜看了看四周圍,她亦不清楚大門在什麼地方,即便出了小區,也不清楚這裏可不可以打到的士,最好先坐進去再說,此時大中午的,瞧他亦不像是騙子。

跑車一路飛奔,上回坐在許瑞的車內,都未看清這兒是屬於什麼地方,這一回,她才看清楚,沒想到是郊區,也對,如此大地方的別墅,這麼清幽的莊園,也隻能是郊區了。

“麻煩在前麵讓我下車吧……”歐陽寧靜說話,朝著他的側臉,他架著黑色太陽鏡,鼻梁很高,唇線明朗,是那類招引人的男人。

那人沒有出聲,隻把車轉向了前方的公交站台,把她放下去。

“多謝你哦……”歐陽寧靜向他感謝,他僅僅是轉頭微微笑笑,接著跑車一陣風般地開走。

“多帥的車!”

旁邊的人發來驚叫聲,歐陽寧靜才恍然明白,白色的勞斯萊斯,上次靠在她們大學外,王琳上的便是這輛,她為什麼忘記了,而這男人,不即是昨天在酒吧和許瑞說話的麼?

會是?歐陽寧靜的住處還是在他集團的樓盤買的,劉氏集團劉少。

歐陽寧靜打了輛的士,直奔單位。

到達電台,逃不了羅依依的一番轟擊,使勁要問到她昨晚之後溜去什麼地方了?為何沒有個影子了?大家去廁所尋了一大轉,也未找到,還認為她消失了。

歐陽寧靜直回答她喝多了,因此就提早回去了,到家倒頭便睡了,亦就忘記跟她們聯係。羅依依才不繼續問。

連著好些天,歐陽寧靜都非常乖的準點上班回家,歐陽白琪有時也可能回來和她一起用餐,但非常少,年終了,她越是忙了。

可許瑞,也未和她聯係過。再一次好像失蹤了一樣。

也不可以說是消失,本身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他沒有給她聯係特正常。但是那日他的行為,他所講的言語,卻又每刻縈繞在她的腦中,他究竟是什麼用意?

還是可以聽說他的一點消息,就算他不願意上報紙電視,但終歸是有名的人,誰也想做頭條,做不上頭條,作為茶後飯後的聊天的內容也挺好。

歐陽寧靜不免聽見一點他的風言風語,可都能稍稍一笑而過。

她覺得,這些果真是全都是往昔了。她到底會忘了的。

可那天,歐陽寧靜到了單位正在處理稿件,外麵卻忽然有人問道:“麻煩問下歐陽寧靜小姐在麼?”

歐陽寧靜抬眼,就看見了一位送花小姐手中的一大束紫色蓮花,她刹那間呆了。

羅依依一看見,忙幫她接過去:“在啊……這有情調的人終於又來到了,我們仍看著咧……”她大聲笑著,接著又去探尋那花束裏的卡片。

卻在見到卡片上的字那刻,麵容上的微笑斂了下,趕緊將花跟紙條拿給她:“誒……歐陽寧靜你們鬧別扭了?”

歐陽寧靜看了下那卡片,僅有簡潔的幾個字:原諒我!

原諒,原諒……他是啥用意?有啥好原諒的?已經說了如此無情的語言,做了如此無情的舉動,他再朝著她說原諒他幹嘛?

歐陽寧靜麵無反應,接著拿起那個卡片撕碎,和一邊的蓮,一齊丟進垃圾箱,沒有絲毫眷戀。

一邊的羅依依她們見到她的反應,全部坐在自個兒的位子上不敢亂動。

完蛋了,看上去是真的鬧別扭了,就沒想到這送花的背後人是哪位?可惜了她們未有福氣,還沒見到,他們就掰了……

一日又平安過去,接近元旦節了,羅依依她們提早走了,邀了一塊兒去逛逛,為春節購買新衣新物品,問歐陽寧靜去否,歐陽寧靜搖了下頭,沒有精神。

剛出了大廈的門,對麵又走過來一男人,深色西服,麵容冷酷,到了她的跟前,朝她深深彎了下身:“寧小姐,給您車的鑰匙,麻煩您拿好……”

歐陽寧靜瞪著麵前這車鑰匙呆住,還未反應上來這車鑰匙是哪輛的,旁邊的人按了鑰匙的自動鍵,靠在那便的跑車隨即響出聲。

歐陽寧靜也才看見了那輛白色的寶馬小跑,這不就是許瑞上回開的那車嗎?她不清楚原因,看著眼前用眼神查問著。

可跟前的人未說話,僅是把鑰匙放到她的手中,接著轉身走了。

“嘿,麻煩等一等……我想麻煩問問,這是啥用意?”歐陽寧靜真的沒搞懂,許瑞究竟想要幹嘛?

“那是許總吩咐把車開給小姐的……您要知道幹嘛那隻能去問許總……”這人很禮貌地答道,接著未等歐陽寧靜說出來,轉身就匆匆離開。

“哎……哎……”歐陽寧靜看著那身影叫道,那人奔向不遠方的一個車旁,開門鑽到裏麵去。

歐陽寧靜瞪著這輛車發傻,他在幹嘛?這作為是啥?分開的禮品?早聽過他對於所有分手的美女都慷慨,沒料到她也會列為其間的一個,她應不應該要暗笑?

冷靜了些天的情緒,由於他的行為而又被擾亂,她張手掏出電話,按下鍵就撥了過去。

不幸的是,嚐試著撥了很多個,那邊均傳來用戶無法接通,可她已經忍受不了了,她不要收下他的一切東西,亦更不想要他把她和其他女人看做一樣,即使他很可能便是那麼認為的,但是就算他就如此說了殘忍的話輕拍屁股走了,亦讓她會覺得她於他的心中,是跟別的女人不相同的。

可是他卻將她這最終一點點的希望也奪去了,她全部偽裝的勇敢,亦在這一時轟然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