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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小克努丹爾責他爸在門外麵收起滴著水的傘,拍了拍落滿一身雨滴,然後對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短褲與橡膠的拖鞋,手裏還拿扇子的高強這樣調侃說。仍舊這樣奇怪而很親昵的叫法,隻可是多了一個”光棍”作為修飾,不明白是因為生計而一直在外麵漂泊、風餐露宿地奔波,或是真的是沒有想要結婚的想法,不管他姐與他媽怎麼的催促,高強就是怎麼都不結婚。可這並不說明不喜歡可愛的小朋友,他對小克努丹爾責這個並沒有一點血緣的孩子就很是疼愛,可以將上一代人的愛和溫暖給了下一代人,這樣就算實現了在生命的意義上的傳承,為何非得是自己?這個是向來嚴肅的高強真實的念頭。小克努丹爾責他爸手捧著熱騰騰冒著熱氣的茶杯,呆呆微笑著,回想起了童年的趣事。他好像在小克努丹爾責身上看見了倆人的影子,其中一個就是那時的他,老是可以忘了不高興的事兒然後使自己變特別開心,而另一個就是那時的小高強,表麵不愛說笑,內心卻常常有屬於自己的快樂,兩種特別矛盾的個性,就這樣不可思議結合在小克努丹爾責身上。

高強微笑地對小克努丹爾責哄說:“你許鴿表姐在後邊與一些小孩子玩,你也過去一塊兒玩吧!”

等小克努丹爾責毫無表情離開以後,又轉過身喚醒了沉醉於過去回憶之中的小克努丹爾責他爸說:“嘿,說正事!”

他特別自然掏出了一盒煙,接著拿出了一根給克努丹爾責他爸遞去,又扔過去了一盒隻剩下一小半火柴,接著自己點了一根,接著從容地說:“與你嘛,我也就不繞彎子了,那樣說話別扭也不舒服,其實我想用一些方法解散咱們的公社,讓大家夥分到田地,我不想讓孩子們也跟著我們大人去餓肚子。可我知道,做這件事,那手段一定要高明,還要堵住數不清張嘴,尤其是'上麵'這幾張滿嘴公正以及正義,但在背地裏狼吞鯨咽地收刮著民脂喝民膏的'巨嘴',弄得好,那神川的大地滿地開花,弄不好,可能就得去勞改所裏陪這些受難的知識人一塊兒砌牆,還會腦袋要搬家呢。我已然第一個簽了字,也摁手印了,你想做這第二個不?”

小克努丹爾責他爸淡然地聽著,然後翻著白眼就瞪臉上稍帶揶揄神色高強說:“木疙瘩啊,你腦袋生鏽了?分明知道我的心思,還犯得著這樣激我?在外麵闖蕩了這樣多年,怎麼就變得這樣婆媽了?就是一句話事情嘛,搞起來!”

醞釀酒的桶僅僅是要有個小縫封得是不夠嚴實,這樣全桶酒就算全毀了。而他們背地裏所組織的那次行動再過了很多年後最終被一張愛泄密的大嘴巴給揭發了,接著”上麵”就派來了很多的肩膀上麵纏紅色布條的當兵的,要把小克努丹爾責他爸、他伯父高強與幾個其他的大叔和大伯給帶走。他們並沒反抗,由於反抗是沒用的,而且會牽累大家,他們也並沒有感到後悔,由於從放開了手腳弄起的這一天起,就已然預知到了會被逮捕與被流放之後果,有的僅僅是對這片可愛還很美麗的大地與活在土地之上的人刻骨銘心與依依不舍。而夕陽就掛在了村口的那條大路之上,這裏擠滿了明溪村的人,場麵顯得混亂不已,男子們不論老少和壯弱,全都抄起了家夥,將停在了村口的這三輛大的解放牌的卡車給圍得風雨不透,有的拿著扁擔,有的拿著鋤頭,有的連柴刀與菜刀都拿上了,一腔熱血的人才顧不上圍堵了公車與阻礙了公務能有怎樣後果呢!有一個特別明顯已然年紀很大的老人氣氛不已地用那把柴刀就指著這個帶頭衛兵吼說:“今日你要是敢將人給我帶走,你們這狗仗人勢,就會狐假虎威的王八蛋就別想活著的走出這個村兒,老子雖然是老骨頭一把了,可砍死了你們這幾個人的力氣仍舊有的。而且散社與分田的事情是全村子人的想法,你們有種就將這個地方全部人全抓去啊,為什麼就抓他們?”

大家夥都隨聲附和,一時間現場裏”溫度”好像又上升很多,早就不可以控製的場景馬上就要全部失去控製了。喻靈、高敏姐與其他的幾個青年的老婆哭得好似淚人那樣,癱坐在地上,年老的婦女含著眼淚扶起了她們,最愛的人,最親的人,即將離去了,可能永久也沒法再回來,這是如何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已然被銬上了手銬與腳銬的小克努丹爾責他爸被大家夥的勇敢而無畏的大義舉動與慷慨激昂的豪情而感動得熱血沸騰,他撲通的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對大家大聲喊說:“大家,焱求你們,你們回去吧,焱給你們都跪下了!你們放心吧,其實他們不可以把我們如何的,我們肯定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