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如水的時光好像在美麗刹那停止了,或者是凝固了,這個春天的美好,美得太虛假了,美得叫人老是感覺眼睛出現問題了。而上天好像不忍心才出現的生命這樣快就走到尾聲,也試圖挽留住這份跟隨流水流向遠方,用情專一的美麗,可就算是傳說中沒有什麼能難倒的這個”他”,也是有所不能,”他”沒法用自己的軀體去擋住那曆史的長河中川流不停的水,這樣做不亞於是不自量力和自取滅亡,因此”他”隻可以用紛飛而亂飛的花瓣來迷住了詩人由於詩而濕,老是這樣濕的雙眼,省得崢嶸的時光從詩人喋喋不休的嘴裏溜過;用那淺嫩的綠綠的河邊草就沒住這匹老是喜歡與太陽去賽跑了,氣魄可以比擬那年誇父的那匹神馬這踏飛燕還飄雲的蹄子,省得蹉跎的時光從它們那追風和越光之旁走過。起碼,並不是全可以的”他”可以用半真半假的玄覺來蠱惑人心,讓他產生了”凍結了時間,凍結了全部世界”的錯誤感覺,讓他在心裏珍含起這份美好的回憶。
這棵高大而不凡的槐樹早就在去年的冬天就被凍夠了,同時睡足了。由於確實是凍夠嗆,因此就忍著時不時刺痛著心髒的寒冷,強使自己進到的夢鄉,也許這樣多少可以減輕些軀體上經受折磨的痛苦吧!可僅要精神之上有所追求、有所寄托,那它就是一棵永不枯朽、永不消滅的神樹。陷到空靈的情況的睡眠確實可以降低了感知能力來緩解自己所感受的痛苦,可並不可以全部消解,它目前真的是搞不清楚了--這在記憶中特別漫長的嚴冬裏,自己究竟是明明白白地凍著的,或是迷糊地就睡著的?
這棵年紀很輕就已然經受過雨雪風霜的槐樹深刻地記得,此刻自己是怎樣想可以像那後山上麵的黑熊母親這樣,找個向陽並且幹燥的好地方,挖個暖與舒服的洞穴,找好吃的,再陪同兩隻可愛的寶寶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大覺,眼睛在一睜和一閉之間,酷寒難熬、冰天雪地的寒冬也就會過去了。就是可惜,根不可以作為挖洞的手爪來用,它隻好一動也不動地站立在凍結成冰溪流的邊上,那些碧綠的葉子早久在晚秋時分就已然掉的光光了,而厚重的白雪壓在光光的肩膀與手指上,仿佛利刃一樣鋒利的冷風無情在刮著它那幹燥的肌膚,刻下一道道驚心動魄的刀疤,可它為何不流血?由於它暫時沒成精!它肚子餓,那就吃一點還沒有送到嘴裏,就已然被寒氣都凍涼了太陽的;他口渴了,那就喝一點呼嘯而過西北風。一想起這段真可算是”風餐露宿”、 風塵仆仆的生活,它感慨也就兩個字--真苦。
在經受痛苦的當中,老是用為假如可以很幸運熬過去,回憶也會變惆悵憂愁,留下了一段不想回首同時也不敢去回首的故事,可真正讓人不可思議地經曆以後,就會在不經意地不把這事當成回事兒,在心裏留下的就是不想要,更準確地說,是懶得與人提起或說起,又常常忍不住一麵不時傻笑,一麵回首的記憶,但嘴邊上留下來的卻是簡簡單單,又含義深刻的話--”嗬嗬!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