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象隻能存在於想象之中,沈晗無奈之下,隻能每次自導自演的幻想著與父母對話,用來慰藉自己緊張而又渴望親情的心情。久而久之,這就成了一個習慣,也僅僅隻是一個習慣而已。
而安天佑說的沈父在教誨,純屬扯淡,不過沈晗還是很期待的看著安天佑,她想知道他接下來會編出什麼樣的話。
安天佑故作神秘的停頓了一會兒,等到沈晗好奇的眼睛都快貼到他臉上的時候,他才緩緩的說道:“爸剛剛告訴我,你從小就調皮不服管,讓我以後要多多管教你。他還說了,讓我平時大度點,讓著你,但是你要是真的無理取鬧的話,讓我別客氣,好好把你修理修理……啊!”
安天佑還未說完,耳朵一疼,接下來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沈晗一手叉腰,一手揪住安天佑的耳朵,氣勢洶洶的說:“誰修理誰?”
“你修理我你修理我……”安天佑連連求饒,看沈晗還沒有鬆開手的意思,連忙拿爸媽說事,“老婆,爸媽在一邊兒看著呢!”
沈晗狠狠斜了他一眼,這才鬆開手,對著墓碑,臉上哪還有剛剛那種氣勢淩人的母老虎氣息?早已經變成了一隻純潔的小綿羊。
“爸媽,剛剛我們鬧著玩呢,別當真哈。”沈晗笑的一臉溫柔。
安天佑在一邊,低著頭揉著自己被揪紅的耳朵,泫然欲泣的表情像是一個受欺負的小媳婦。
拜祭完,沈晗起身告別,對著墓碑深深的看了一眼,叫上安天佑就往外走去。
安天佑收拾好東西,一手拎著東西,一手上前扶上沈晗的腰,眼前事逐漸變綠的春景,手邊是此生最愛的女子,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暖但不燥,就這樣慢慢的在石板路上走下去,一生倒也逍遙自在。
安天佑看著沈晗眉宇間自然流露的嬌態,滿心滿意的都是滿足。
回到A市,安天佑就開始著手料理自己計劃已久的事情了。安氏,不能落在外人的手裏,如今在曹思廣手中已經十天,實在太不應該了。
眼前的事情不解決,安天佑一想到有個男人還在伺機追求自己的老婆就不舒服,於是他忍痛把自己和沈晗的蜜月推遲,先把情敵料理了,才能放心的帶著老婆出去放鬆。
而在曹氏內部,曹思廣的狀態十分不好。因為他在三天前,對天籟進行妥協,把原本應該是曹家的百分之二十利潤讓了出去才得以讓天籟的負責人簽字的消息,不知道在哪個環節,被哪個人泄露了出去,導致這兩天,臨時毀約,變相加價的情況不勝枚舉。
曹思廣很惱怒,這麼多臨時加價的情況,絕對是有人在暗地裏操作,他想過那個人是安天佑,可是現在安天佑身價就是一個白板,就算他再有人格魅力,也不可能讓這麼多家公司都心甘情願的去冒沒有擔保的風險。
可是這個背後操作的人到底是誰,他還真的無法確定。
按照他的性子,以前若是出現這些事情,他早就發飆,寧願不盈利,也要把這些膽敢對曹氏叫囂商業對手一個個收拾一遍。
可是現在不行,曹思廣身後還壓著一塊安氏的大石頭,如果他撂挑子不幹,帶來的連鎖反應,將會把曹家也壓扁。
現在他是抽身無法,應對也沒有別的措施,隻能一味的妥協,再妥協!搞得三天之內,全A市的商業人士都知道,曹家是A市第一大家族,名下有著金融大鱷和地產霸主兩把手臂。可是,曹家也是全A市最容易欺負的家族,因為他名下的那兩條手臂正在不聽使喚,互相打了起來。
安氏帶來的外包案子加價,也直接影響到曹氏原有的業務,從今天早上開始,曹思廣的手下就開始不斷報告與曹家有合作關係的商戶,正在變相的為自己套好處。
安天佑給他設下的連環計,導致安氏的原有案子被外包惡性加價,他認了,因為這就是一個局,他曹思廣已經栽了進去,抽身無力,隻有接受自己上套的代價。
但是曹氏是曹思廣的根本,那是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妥協的東西!
他坐在辦公椅上,冷眼掃過桌上擺放的一些商戶,借機更改合同的要求,眼中的肅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