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想想都好笑。
小丫頭很好哄，離隻是和她玩了一會，她就累了，離講故事將憶哄睡，輕輕的偏頭就可以窗戶上的投影。
青……
湄的恩客是憶，從第一次開始，隻要是湄接客，一定是憶那個小丫頭，這已經是眾所周知事了，離也不奇怪。
她一個月接客一次，老鴇的意思是為了吸引更多的銀子，出現的越少，那些男人出錢月大方，得不到才是最好。再說了，她幫老鴇賺了那麼多錢，雖然都是憶小姑娘的，但那也是錢，老鴇根本就不會有異議，離也就舒舒服服的悠閑生活。
兩個月，離接客三次，第一次自然不算在內。
離的手指下隻會有魔音，青也不再要求什麼了。
“青，我發現你很少笑，就算是笑我也看不出太多的愉悅。”離手指拈著糕點，偏著頭問。
青嫻熟的泡著茶，依舊淡淡的問：“有什麼區別嗎？”
“你在某些地方，你和一個叫月人很像。”
青手微微一頓，才一瞬就恢複了原樣，倒了一杯茶給何離，問：“那個月……”
青說的很慢，甚至有些頓，離打斷他，說：“你更好。”
青訝異的看向離，又若無其事的垂下眼眸，聲音有些低沉的問：“為什麼？”
“你不喜歡我說你更好嗎？”
“為什麼？”青聲音依舊。
離一口將茶喝幹淨，茶杯遞著茶杯說：“月從來不教我彈琴，你就有。”
青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低垂著眼簾，默默的給離倒茶。
離湊近青說：“你對我笑笑，我會更喜歡你的。”
青眼簾依舊低垂，什麼也沒說。
“你不希望我喜歡你嗎？”離笑眯眯的問。
青站了起來，離這才看出來，青的臉色有多難看。他冷著臉對離說：“什麼人都可以喜歡嗎？你的喜歡就這麼廉價嗎？”語氣裏有著深深的質問。
離的心微微顫抖，青……
青轉身大步離去。離從青的背影裏看出了濃濃的怒氣，這才後知後覺的猜，青該不會也被她的美貌迷惑了。
離提著裙擺就追去，可是她卻已經看不到青了。微微歎氣，算了，不要惹得開心的人也變得像她一樣，每一刻都伴隨著心痛。
溢滿悲傷心抽痛著，一點一點的狡著，那樣的痛還是少在世間存在吧。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青一直沒有出現，離越來月擔心他。離去找老鴇說要學琴了，叫她去將青找來，她卻對青的來曆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偏偏艾菊還在一邊諷刺，說她耐不住寂寞，鬧得離生氣不已。
四天，青的身影一直在離的腦海裏回旋，那種感覺，密密的思戀裏纏繞著淡淡的疼。
不會真的賴不住寂寞，喜歡上這個平凡的男子了吧？離忽然很期待，如果月在她心裏的位子被人取代，那她是不是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突然，好像愛上這個叫青的男人。
當晚離在後院，青經常彈琴的地方，撥動琴弦，寥寥魔音在暗夜裏飄蕩，現在沒有靈力，自然就沒有神識，琴聲傳不了多遠，就連前院彌漫的燈火和男女調笑都沒有被打擾。琴聲一直響了，兩個時辰都沒有停下來，一種響，比前院的男女嬉笑還要執著。
前院的聲音慢慢平息了，燈火也暗淡的下來，離的琴聲還是沒有停下來。
如果走進看就會發現，暗夜裏，女孩的指尖已經鮮血淋漓。
他終於來了。
那個青衣淡雅的男子。
“青。”
“你不適合彈琴。”青在暗夜裏說，聲音有些冷。
離問：“為什麼不來了？你真的生我的氣了？”
“……”青沒有回答何離，隻是淡然轉身，抬步要離開。
離對青的背影說：“我喜歡是很廉價，我喜歡所有的人，無論是拋棄我的父母，還是背叛我的朋友，亦或者是……那個人，但他們都不要我，我難道真的注定沒有資格喜歡任何嗎？”
青回頭，聲音低沉的問：“總會有一個人在乎你。”
離一把抱住青，說：“我愛你，就是很喜歡很喜歡，比喜歡任何人都要喜歡的愛，就算你不對我笑我也最喜歡你。”月，這些曾經隻屬於你的話，我現在說給被人聽，我要你像這些話的主人一樣，被取代。
青的身子僵硬，緊緊的盯著懷裏的少女，聲音有些顫抖的問：“愛嗎？”
離將青抱得更緊，哭泣著說：“很愛很愛，你不在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想你，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疼了。”她的心，每一天都在疼。
安靜在離和青間回旋，離的心高高的吊起，坎坷不已，就在離以為沒有以為的時候，頭頂飄蕩這一個低沉的聲音，青說：“我也一直都在想你，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疼了。”那樣的低沉裏透露這化不開的感情。
離在青的懷裏笑了，可心還是那麼疼，在疼痛裏，她笑的更加燦爛。
燭光微漾，窗上映襯的影子看起來是那麼的美。
“嘶”，離的抽氣一聲，對著對麵的青癟著嘴說：“青，你都不心疼嗎？”
“不心疼”青臉色淡漠的看著離，眼睛卻亮晶晶的折射著燭光，在那些亮晶晶的深處卻有著強大餓壓抑。
他的神情哪裏有心疼，他那是高興，離生氣的抽回手，將頭扭向一邊，露出像小孩子一樣的別扭神情。
青雙手捧上離，將離的頭連轉過來，捧著離的手捏上離柔軟的耳朵，唇角染笑的說：“別亂動。”鬆開背蹂躪泛紅的耳朵，有專注於離鮮血淋漓的玉手。
離卻愣住了，手指磨撮著泛紅的耳朵，她想到了月，那個如月亮般美麗的男子經常會捏她，耳朵、臉蛋、鼻子，好像對她的腦袋很好奇，很喜歡。
十根手指被仔仔細細的處理，包上繃帶，雙手像兩個包子。
青和離的關係看似沒有什麼變化，可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兩人間淡淡的互動間流露出溫馨的蜜意。
青依舊淡淡的在一邊彈琴，離走進，青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繼續彈琴，而是將琴放到一邊，將離輕輕摟入懷裏，在離的頭頂淡淡的叫“璃”。
離學琴還是那麼爛，可是注意的會發現，現在學得更爛了，青低沉的聲音在離的耳邊回旋，離卻的注意力可沒以前那麼好了，不自覺的就會看向青，心跳越來越快，臉泛紅，更加學不進去了。
相處下來，她發現，她似乎真的愛上他了，常常會出現隻有在月身邊才會有的窘迫和臉紅。可是又不確定到底有多愛，畢竟心裏那些疼痛還在，無意間出現都能她的心滴血。
這天傍晚，離拉著青的手，興高采烈的又要出去玩。好好的，努力的在一起，總有一天會不痛。她相信，也必須做到。
“又要和你的情人出去玩。”艾菊笑盈盈的向著離走來。
“是啊！”離笑盈盈的說，坦蕩蕩，完全沒有女孩和男子私會的嬌羞。
艾菊挑眉，打量這離問：“他付了你多少錢？我很好奇，一個小小的琴師能有多少錢，可以讓你裝出如此濃情蜜意的樣子。”
離清楚的感受到抓著的大手反抓住她。離不高興的說：“他付了我多少錢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說完此話，離感受到抓著她的手抓緊了許多。
艾菊說：“我是管不著，但是媽媽讓我來通知大小姐，今晚，要你出演。”看了看青又說：“你學琴已三月有餘。”
離問：“我可以拒絕嗎？”
艾菊笑著說：“這我就不好回答了，你自己去問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