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她忍不住尖叫一聲，便被一雙幹燥的手掌製止住，溫熱的氣息吐在耳畔，男生臉上的金絲框眼鏡抵在她的臉頰上，語氣繾綣：
“夏夏，是我。”
她被人摟著，差點沒站穩，這才反應過來：“阿肆？”
“嗯。”
刑肆幾乎貼著她，聲音低而清晰地叫了聲：“老婆。”
帶了點鼻音，撒嬌似的。
於夏心尖湧起一陣顫栗，轉過身摸了摸他的臉頰，這才鬆了口氣，語氣有點酸：
“誰是你老婆，來學校了也不告訴我，要不是我去幫雪莉取文件還不知道呢？你說是吧，刑，肆，老，師。”
她語氣略帶了點威脅。
“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他說過，以後的日子，換他走向她。
她語氣悶悶：“驚喜也會變成驚嚇。”
不知道怎麼的，那次被綁架後，她總會擔心他。
去可可西裏的時候沒有提前告訴她，來學校工作也沒有告訴她。
這樣會很沒有安全感。
刑肆蹭了蹭她的頭發絲，反思道：“知道錯了老婆大人，下次不這樣了。”
“還有，在學校裏，我們要保持距離，沒有經過同意不可以偷偷來找我。”於夏給他定規矩。
之前刑肆每天來接她下課就引起了不少討論，於夏想低調行事。
“夏夏要跟我玩地下戀麼？也不是不行。”
他今天倒是還挺好說話。
刑肆俯身湊近，眼神和語氣都冒著股色氣：“先說好，每天得支付報酬，一個吻怎麼樣？”
還沒等她回答，下巴被人捏住，微涼的唇瓣渡了過來，懲罰性地啃咬。
緊急通道裏安靜的不行，這裏一般沒人會過來，黑暗的空間裏隻剩下嘖嘖的水聲。
於夏忍不住喘息，眼尾蒙了水霧。
不是說一個吻麼。
“可以了......”
呼吸被掠奪，熱的她喘不過氣：“你說的，一個吻，這都、這都多少個了？”
她差點連一句話都沒說完。
“嗯，忘了說。”
刑肆手指撫摸著她的唇瓣，語氣狡黠：“得親到我滿意為止。”
“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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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忙了一段時間，這天沒課，於夏約了一家治療室，想著應該把阿肆的事情提上日程。
可怎麼跟他開口呢？
她想著想著就抱著平板睡著了，刑肆回來的時候看見房間裏有些暗，放輕了腳步過去。
於夏躺在被窩裏，被子都被踢掉了，側臉飽滿，因為側躺著的緣故向外擠出一點點，眉毛微皺著，慣會惹人心疼。
刑肆歎息一聲，抽掉她手裏的平板，把空調又調高了幾個度，屏幕還是亮著的，他敏銳地捕捉到上麵幾個字眼，眼神沉了一下。
房間裏隻開了一盞壁燈，他眼神沒什麼情緒，一點餘光照在刑肆身上，顯得身形一半明一半暗。
夏夏知道了。
會不會嫌棄他？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整個人身上的氣場都沉了幾度，但什麼都沒說，熄滅屏幕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