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袁西望和柳豫下山受罰,玄冥宮內又恢複了往常的清靜,唯一有些不同的是玄尊枯楓。他今居然沒有閑遊浪蕩得四處找玄青露喝,而是一副嚴肅的表情,緩緩朝煉丹房走去,來到門前,尚且十分恭敬的敲了敲門。
房門打開,靈藥子看見是枯楓前來,先是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話完,卻又了然道:“是啊,你也該來了……進來吧。”
走進屋內,靈藥子神色就有些黯然,道:“想必你也是要問問西望的事情吧?”
枯楓也不否認,微微點頭,道:“藥老頭何必明知故問,就告訴我,他的病情如何了?”
靈藥子看了一眼不再嬉笑的枯楓,似乎有所感懷,歎了口氣,道:“這些年過來,難得有件事情你如此上心,不過,可惜啊……”
枯楓聞言,似有些焦急,立刻問道:“你也沒有辦法?”
靈藥子滿臉無奈,更有些傷感之意,道:“我這趟出去,拜訪了幾大門派的丹道高手,一同探討他的病情,卻沒有絲毫進展,這奇症當真罕見,仿佛生而來,已經和他身體化而為一了,要從後上治愈,談何容易?”
枯楓聽了這話,神情就浮起陰霾,道:“這子也是可憐,我當初尚且能治得好,可他這情形,真是叫人著急了。”
靈藥子看了看枯楓的樣子,不由勸道:“你那會兒飽受病痛折磨,也是艱難。可西望這奇病,表麵上毫無影響,卻是內在的傷害,我想他心中早已壓抑,平日裏卻還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態度,叫人看了,真是難過。”
枯楓此刻臉上似有悲意,沉聲道:“本還有些期許,誰知又是場空歡喜,看樣子是我枯楓造孽太多,注定遇不上好事了。”
見狀,靈藥子更為憂慮,麵露關切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師弟還是想開些吧,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
枯楓歎了口氣,就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靈藥子本還想留住他,但手伸到一半,似乎發覺如此也是無用,隻好無奈的坐了下來……
雖然廣冥已經了,讓袁西望受罰之後,就補禮拜師,然而,他身上病症沒有得到解脫,始終開心不起來,好在對劍道多了些感悟,便專心修煉,將這些事情統統拋諸腦後。
夏侯安不知情,尚且以為袁西望心智高超,不以深處困境而難過,反而每不斷鑿打冰壁,鍛煉功夫。這一,他又看著袁西望從早晨就一直勞作到了午時,不由勸道:“袁兄弟,就休息一會兒吧。“
袁西望聞言,也不堅持,就收斂劍氣,停下手來,朝夏侯安走去,然而,一邊走,手指依舊比劃著,似乎意猶未盡。
夏侯安見了,麵露苦笑,又道:“袁兄弟,快來吃些東西吧,我看你都快入魔了。”
這樣一,袁西望才停下動作,笑著道:“夏侯兄的是,我卻經常忘了鬆弛有度,一有興趣,巴不得不吃不喝研究透了。”著,就接過夏侯安遞來的午餐,才剛要吃,卻又被一個外來的聲音打斷了。
“袁師弟,吃飯呢?不知鑿冰之事幹得如何。”隻見趙廣財正朝這邊走來,他話時臉上帶著笑意,卻大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袁西望看見趙廣財,臉色怎麼也好不起來,冷聲道:“在下自然不會偷懶,不知趙師兄有何貴幹?”
趙廣財見袁西望麵色不悅,卻依舊笑著道:“師弟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奉命監察你們受罰,來看一看,這難道有錯?”
袁西望聞言,有些不耐煩地道:“那你盡管查看,那些便是我鑿下的冰石。”著,就伸手指了指不遠處堆起的碎冰。
趙廣財也不走近,就站在原地,轉過身看去,略作打量,就微笑道:“哦,看來師弟確實沒有偷懶,不過,我一開始也沒規定數量,你功夫厲害,想必這鑿冰的事,也能輕易勝任,隻是,你是來此處受罰的,若太輕鬆,就有違宗主的意思了。”
袁西望聽到這話,就知道他要刁難,曬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你想要我做多少?”
趙廣財又笑了笑,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道:“不多,不多,每日一丈方圓,以前有弟子來受罰,也是做這麼多。”
夏侯安聽到這話,卻有些驚訝,連忙道:“趙先生,這可有些多了,古魄寒冰如此堅硬,即使是宗門內的弟子被封住法力,一要做這麼多,也不可能啊。”
見夏侯安話,趙廣財卻凶惡得看了他一眼,道:“你這奴才,少來廢話,若是有空閑,那我也給你加加量?!”
袁西望見狀,卻是怕他遷怒夏侯安,就道:“好,我應承了,你日後盡管來看,可有短斤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