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安聽見呼聲,急忙回頭,見來人竟是袁西望,也是大為驚訝:“袁兄弟?!”著,急忙放下手中工作,走到袁西望身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袁西望笑了笑,略有些無奈地道:“我正是與你家手主人在派內發生些糾纏,才被罰來此地修築冰牆,靜思己過的。”
夏侯安一聽和柳豫有關,立刻麵露擔心,問道:“不知是發生什麼事情,少主他現在可好……”
袁西望苦澀一笑,才繼續道:“夏侯兄倒是忠心不二,無論何時都在為你家少主著想。其實,我和他不過略有摩擦,不算大事,偏偏他心高氣傲,不願吃虧,便刻意挑撥,搞得派中幾位前輩也出麵,這才定下處罰。”
夏侯安聽了這話,擔憂之色更濃,忙問道:“如此來,少主人也接受責罰了?”
袁西望也不想讓他緊張,輕笑回道:“我看他與那趙廣財交情匪淺,這次處罰,卻也罰不到他身上了。”
這樣一,夏侯安似才放下心來,神情稍有舒緩,卻又麵露苦澀道:“少主結交了那姓趙的,我卻真怕他誤入歧途啊。”
袁西望見他為柳豫擔心,不由暗暗搖頭,又問道:“不知夏侯兄怎麼會在此處,你該是回返柳家了才對啊。”
夏侯安聽見他這一問,更顯無奈,歎道:“哎,此事來話長,不過剛好空閑,就和袁兄弟細一下……”袁西望點了點頭,就與他坐到旁邊細起來。
過了一會兒,待夏侯安完流落至此的因由,袁西望更對柳豫大為反感,怒道:“那柳豫怎可如此對你?!夏侯兄堂堂鐵骨男兒,竟被當作貨物隨意就送人了?!”
袁西望為夏侯安打抱不平,可他卻擺了擺手,反而勸道:“袁兄弟莫要激動,此事也是我心甘情願,身為家族下人,自然該遵從少主的命令,即便是少主要我的性命,我也是不能反抗的。”
聞言,袁西望隻覺鬱悶之極,即對夏侯安這份忠心不二感到佩服,又覺得他迂腐,明明自家吃了苦,也不反抗,逆來順受,根本不合道理。
夏侯安見袁西望似是為自己的事情煩心,便笑道:“袁兄弟不必為**心了,等過些日子,少主想通了,也就不會怪我了。”
袁西望通過這次和柳豫的事件,已知他為人心胸狹隘,對夏侯安的期盼,實在不樂觀,歎道:“希望如此吧。”
這時,夏侯安神情有些好轉,仿佛是把心煩之事拋諸腦後,笑著道:“袁兄弟既然是來此處受罰,剛好我也有些經驗與你。”
聽到這話,袁西望不由奇道:“這鑿冰擴地之事還有什麼奇妙之處?”
夏侯安頗有自得的笑了笑,道:“你莫不是忘了此乃仙家府邸,豈同凡俗?這玄青堅冰並非普通冰雪,乃名為古魄寒冰,不僅堅硬難破,更有森然寒氣,我這先境界的修為,一下來,也不過能鑿得幾十斤的冰塊呢。”
聽聞此冰壁尚有奇特,袁西望便出手試探,他煞氣被封住,一身內家修為卻安然無恙,凝聚劍氣,就朝著冰壁之上刺去,隻聽“嘶”的一聲銳響,竟隻在那堅冰之上留下淺淺劃痕。
見此情形,袁西望滿臉驚奇,讚道:“果然其硬無比,寒冥道竟能在此處開辟洞府,實在讓人佩服。”著,又有些不服似的,再往冰壁之上打了幾道劍氣,依舊是杯水車薪,難堪重用。
夏侯安見狀,也是笑了笑,又道:“袁兄弟,不必著急,就慢慢來過,反正你還要在此待上一月,時間多得是,你還怕這冰牆跑了不成?”
袁西望聞言,卻看著冰牆另有所思:“這一月既是受罰,倒也清靜,剛好借著機會,潛心修煉,我今日觀看枯楓師叔與那冷雲玄尊一番大戰,獲益良多,就靜下心來,好好領悟,對於劍道定會有所益處。”想到此處,便笑著對夏侯安道:“夏侯兄的是,不過我恰好有了興致,不妨我兩比比,誰鑿下的寒冰更多些?”
夏侯安聽言,以為袁西望是苦中作樂,倒也有趣,便應道:“袁兄弟有邀,我敢不從?嗬嗬。”便握起鑿錘,全力鑿打冰壁,一時間,倒也把自身不幸之事給拋開腦後,輕鬆無比……
另一邊,趙廣財支開袁西望後,立刻換了副神情,關切問道:“柳師弟,這是怎麼回事兒?”
此時,柳豫神情恨怒,大有些不甘之意,道:“那姓袁的當真無恥下流,出手暗算我暫且不,還仗著靈藥子與枯楓兩位玄尊的庇護,不肯認罪,最後驚動了宗主,便連我一起責罰了!”
趙廣財聞言,不由驚道:“他如此厲害,那我剛才豈不是又得罪了他?”著,不由麵露擔心。
柳豫卻不以為意,道:“趙師兄放心,他也隻是狗仗人勢,沒什麼了不起,我得師尊以無上法力,將玄龍玉種於身上,將來定然可以達到法相修為,他如何與我比擬?!”
一聽這話,趙廣財又驚又喜,這豈不是柳豫將會位列玄尊,那可真就不用害怕袁西望了,甚至,自己也有無數好處,連忙祝賀道:“哦?!師弟居然有如此奇遇,那便好了,即使那姓袁的再是得寵,也無法與你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