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強行施展,唯一的辦法就是催動潛力,而這種名為“激穴”的術法,是他初凝丹魂的時候,就已經領悟的獨家秘術,他的師尊得知之後,禁止他輕易施展。
因為施展的結果,輕則重傷,重則全身癱瘓,今生無法再直立行走。
牧婉馨隻看見程少卿身體在靈力的激化下,肌肉如爆炸性地膨脹起來,身體足足壯大了一圈,重劍纏在他腰間,在他高速旋轉的身體帶動下,如風車軲轆一樣飛速旋轉。
到達一定的速度之後,程少卿再次大喝一聲:“靈力化銳氣!”
隻見高速旋轉的重劍劍刃上,多了一層淡淡的藍色銳氣。
銳氣化作一串串旋風,從他身上散開,圍繞在他身邊,漸漸形成了方圓數米的銳氣帶。
所到之處,銳氣割裂了地上所有的石塊,變成粉末,留下一道道可怖的割痕。
隨著程少卿衝入那一百多個魚人族的魔兵群中,登時間慘叫聲連連,那些首當其衝的魚人族魔兵,連同手執的鋼盾和鋼兵,全都被銳氣旋風給割裂成碎片,程少卿旋轉的刀鋒經過他們身邊,他們全都停下了前進的步伐,高舉著向他進攻的兵刃,臉上神情凝固。
直到程少卿過去,他們的上身才緩緩從腰間滑落,血雨漫天。
程少卿的旋轉刀鋒,將他們活活給攔腰斬斷。
魚人族的小頭目是一名魔師六界魚人,實力相當於人類修士的結元期,見程少卿這恐怖的殺招,手下的那些魔兵魔士們因山道狹窄無法躲避而紛紛喪命,心中起了一絲懼意。
魔族的榮耀,魔皇的威嚴,讓他不得不向敵人進攻,不管對方有多強大。
它嘰嘰呱呱地叫了幾聲,身上的鱗片如刀片一樣豎起,形成一層刺蝟一樣的防禦層。
與此同時,它的嘴裏射出一股惡臭的酸液,射向程少卿。
酸液正中程少卿的胸口,卻絲毫沒有阻擋住他前進的步伐,轉眼間,一百多魚人被他一路旋轉的刀鋒給盡數斬殺,魔族士兵寧死不逃的凶狠,讓他生出一股莫名的懼意。
魚人小頭目眼看程少卿已經朝它攻到,魚鰭化作手臂,伸手從腳下的一名魚人屍身上拿起一把長槍,黑魔氣蜂湧從他身體注入槍身。
接著,用力一擲,朝程少卿刺來。
程少卿的劍鋒與槍頭交擊,黑魔氣與藍色銳氣碰撞,發出悶雷一樣的巨響,一股環形氣勁朝兩邊擴散開去,兩邊的山石樹木均被劈成了兩截,截口如鏡平滑光亮。
兩相碰撞的結果,槍頭被斬斷,去勢依舊不減,刺入了毫無防備的程少卿胸口……
遠處的牧婉馨看得滿眼淚痕,失聲喊叫:“程大哥小心!”
程少卿發出最後一聲怒吼:“受死!”
魚人小頭目終於意識到自己死期將至,卻絲毫不懼,臨死之前,口中一口酸毒,噴向幾十米外的牧婉馨。
牧婉馨根本無力躲避,酸毒去勢甚急,正中她的胸口,嗤地一聲,她身上衣物被酸毒腐蝕,侵入了肌膚,牧婉馨發出一聲痛苦的**,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程少卿看得驚怒交加,卻無力施救,隻得把滿腔的怒火,發泄在這臨死還反戈一擊的魚人頭目身上,劍輪狂轉,如一把絞肉刀,割破了魚人身上的硬鱗,也將它的軀體高高地挑起,血肉橫飛,兩米高厚實的魚人,就這樣被絞成了肉泥。
一切都安靜下來,魔族魚人一個不剩,盡數被斬。
程少卿終於停了下來,重劍從腰間跌落,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口血從嘴裏噴出來,渾身上下,魚人的血混合著他的血,如血魔一般可怖。
他從腹部拔出那把槍頭,隨手一擲,狠狠地插入剛剛從空中掉落的魚人頭目的頭顱上,從對方依舊在轉動的眼珠子中穿過,直直地插入石壁上,再沒有了動靜。
這才回頭急奔回牧婉馨的身邊,運起最後一絲靈力,附著在手掌上,將她身上的魚人酸毒給吸附出來,隻是這時毒素已經深入牧婉馨的軀體,牧婉馨嘴唇發黑,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一刻鍾之後,他伸手抱起牧婉馨,背上重劍,飛快地一瘸一拐地朝山下飛躍而去……
……
楚家鎮的客棧裏,玄機子正在為任飛講解餐風初階的修煉要訣。
“所謂的餐風,顧名思義,就是以風為食,感受自然界中靈能的存在,風屬性的靈能是每一個修道者應該學會汲取的一種靈能,它主導了人的筋脈強度,也能淬煉人肌膚的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