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淡淡的燥意(1 / 3)

李勳“啪"一的聲把手裏的酒林拍在桌上,也不去管那飛濺的酒花,動了動有些發青的嘴角,“常縣令,本官此行的目的,這恐怕是有些關聯的了。"

常縣令一直沒弄清楚李勳這次帶兵來到真實目的,曾經聽幾位同僚說起落日邊關的那位常常有插手插手這邊政務上的習慣。一邊用手拿下官帽,用力的擦了擦腦門的汗水,一邊有些心虛地看向李勳,李勳剛才話說的著實有些模棱兩可.治下竟然先生如此駭人聽聞的案件實乃下官失職啊,西峰一向民風淳樸,過去夜晚偷搶都少有發生,怎會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為襲擊官軍,想必是城外有些什麼…..”

李勳看常縣令還有絮叨,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製止了常縣令繼續說下去。"此事常縣令不必自責,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事。縣令還是立刻派人下去封鎖這個消息,保證好這兩天的鎮裏別出什麼其他的亂子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全權處理,這也是風大帥的指令。"

“一定,一定,下宮這就催人去辦。"

酒席經行到這裏,幾個主要人物也無心再繼續虛偽的客套進行下去,紛紛讓底下的人下去立馬開始著手準備應對,醉仙居間的酒席就這麼悄然散去,李勳領著幾個親兵在城防軍欒副官的帶領下,騎著馬一路向渡口方向趕去。

路途中,李勳的副官邱平悄然拍馬趕到李勳旁邊,“將軍這次哨所邊的事情難道就是?"邱副官的聲音壓得很低。

“怕是差不了多少,上個月那個縣城我聽說起先也是類似場景,等會到了哨所那邊你迅速帶人把今日哨所早班的那批人也控製起來,別讓他們和外界接觸。這消息要是流傳出去,怕是整個大西北都要不太平了。”

邱副官咬了咬有些發幹的嘴唇,點了點頭。

一行人縱馬而行,兩柱香的時間便趕到了渡口,太陽還掛在天穹頂上,未曾落下去,蟲鳴噪的人有些心煩。空氣裏有淡淡的血猩味在漫延,渡口就修在渭河邊一處寬廣的空地上,一旁不遠處是一片幽深的樹林,渡口邊此時還停著幾支老舊的渡船,這渡口荒廢的有些年頭了,平日裏渭河裏往來的船都在南麵便卸貨了,很少有人會繞一大段水路把船開到這邊來登岸,開始渡口荒廢了也就沒人再管了,直到前幾年一夥泯江上的水匪,駕著輕船到渭河裏透過這渡口偷偷上了岸,在城裏搶了幾家富商搞的人心惶惶,雖然人最後抓住了,那次卻也死了不少人,至此以後幾個鄉紳聯名上奏給城防軍,最後這渡口便也沒有廢棄掉,城防軍每日有兩班衛兵

十幾人日夜換班守在這邊,今日早班的人提著兵器過來準備換班,呼喊了半天也沒見有人來開門。

哨所的木門被人裏麵反鎖了。開始大夥兒還不曾在意,隻當是昨夜裏這些家夥關著門投喝酒,睡過頭了。

可又等了一陣子,還是不見有人,甚至有人透過河風間,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幾個人這才意識到可能出事了,用刀砍開木門鎖,進去一看幾個人頓時惡心的回頭便吐了出來,屋裏哪裏還有什麼人,留下的全是一地屍體,說屍體其實是有些誇張了,因為散落在地上是滿地的殘肢斷臂,哪裏有一點完整的模樣,幾個人嚇得立馬通知了上麵的軍官,也沒再敢進去查看,等著上麵派人來。

李勳一行人跳下馬來,邱副官和那幾個城防軍說了幾句,便用眼神示意一邊的一個邊軍帶著這幾個人先去城北的邊軍大營候著。

李勳拉開門,幾個人走進去,李勳的臉色還算好隻是有些發白,幾個邊軍卻已經是臉上一陣青白轉換,這些都是李勳的親兵,平日裏也都是抄家夥殺過人的,可這場麵委實太過恐怖,地上留下的隻是一堆爛肉,這些屍體的頭顱也不知被人弄到哪裏去了。

屋裏有些暗,一行人仔細搜尋了整個木屋發現屋子裏到處都是打鬥的痕跡,看來這夥城防軍身前還是激烈反抗過的,不過這哨所太偏僻了,恐怕就是動靜再大也沒人會發現,幾個人又找了一圈,卻沒能發現襲擊者留下的屍體,看來這襲擊者恐怕遠遠強於這夥城防軍,可若是真正的江湖高人,這夥城防軍怕不會有什麼反抗之力,元素之力的恐怖豈非這幾個人能抵抗的,可現場留下的這麼多搏鬥痕跡著實有些奇怪。

李勳一直站在屋子正中央沒有說話,他的手中一直有綠光隱隱的在閃動,忽然他仿佛發現了什麼,臉色有些欣喜,右手食指向地上的一堆殘肢上一指,地麵上頓時出現了一截綠色的蔓藤,這蔓藤仿佛自己有意識般,使勁從屍體間的縫隙間擠過,等它再爬出來時竟然赫然包裹著一片沾滿了鮮第一卷第五章淡淡的燥意

蔓藤包裹著鱗片將它送到李勳手中,淡淡的木無素之力在鱗片上不斷流轉著,一點點吸收著鱗片上麵的血漬,李勳用自己的元素之力緩緩探查著這枚幾乎有人半掌大小的鱗片,這李勳能隨意控製環境中的木原素之力,這赫然已經是大修煉者的本事了,木係第一劫神通“白草劫”,幻化萬木百草。在李勳的丹田裏,此刻一顆元素形成的圓丹正不斷流轉,源源不斷從外界吸取木元素之,感知它們中包含的訊息以此探查著整個木屋。

隨著丹田的流轉,李勳的眉頭越皺越緊,站在那裏死死捏著鱗片,愣了片刻,還是將鱗片放入了貼身的口袋裏。揮了揮身,一行幾個親兵迅速拿出隨身帶的編織袋開始料理起木屋裏的狼藉。木屋裏很靜,偶爾才有鐵甲活動碰撞發出的脆響,顯得有些肅殺,一行人都低著頭強忍著惡心料理著滿地死屍,誰也沒說話。李勳看這氣氛壓抑的厲害,一個人走到屋外從懷裏掏出了一隻木製的偃甲鳥,思忖了片刻,抬起手對著木鳥低聲密語了幾句,這手掌大小的偃甲鳥仿佛聽懂了似的機械的點了點頭,李勳放手向空中一擲,木鳥身上頓時發出一陣機銛轉動之聲嗖地一聲展開翅膀向南麵躥入了天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