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是風,陸寒第一次感覺逆風飛翔的感覺,從上至下,酣暢淋漓,這個懸崖好像是無底洞一般,而陸寒覺得,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底下托著他,三息,五息,十息,時間一點點的流過,仿佛時間被定格了,感覺不到一點空間流動的感覺,忽然,陸寒感覺到一陣壓抑,好像是有什麼氣場,在一點點壓迫他的每一個毛孔,每一根神經,陸寒的眼球開始布滿血絲,不知道為什麼,眼睛越來越重,慢慢的合上了。
當陸寒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還好,身上隻有輕微的擦傷,他站起身來,一邊活動著頸椎,一邊打量著這個地方,四周的藤蔓,已經遮蓋了山洞原本的樣子,前麵似乎有一點光亮,可山洞的深處,似乎沒有盡頭,陸寒揉著酸痛的肩膀,邊走邊嘀咕:“這是什麼鬼地方?從那麼高摔下來居然沒死,但願不會有什麼野獸出沒就好。”因為山洞隻有直來直去這一條路,陸寒隻好耐心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希望不會太遠,能快點走出去,不知道村子裏到底是什麼情況,哪些沙陀匪幫口中所說的神藏,又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走了多久,遠處的光明還是忽遠忽近,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陸寒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裏行走,越走越覺得雙腿越沉,跟灌鉛了一樣,仿佛又一種無形的阻力在遮擋著他,讓他寸步難行,陸寒終於扛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靜靜的看著前麵沒有盡頭的光明,百無聊賴的看著地上這些藤蔓,“嗯?什麼東西?”陸寒好奇的將發光的東西撿了起來,是一枚戒指,作風古樸,雖然經過歲月的侵蝕,但是依舊泛著銀色的光澤,陸寒拿起戒指仔細端詳了一番,又戴在了手上,發現這枚戒指居然能根據自己指節的大小隨意變化,“媽呀,鬼啊!”陸寒扔掉戒指撒腿就跑,跑了幾步,發現戒指並沒有惡意,又小心翼翼的躡手躡腳左三圈右三圈的圍著戒指看了好幾遍,確認無誤,又撿起了戒指仔細端詳了起來,戒指的內壁上有字,陸寒借著微弱的光亮,眯起了眼睛,盡力想看清戒指的內壁上的字,“命..命格無雙戰神皇,娑羅惜敗止情殤”這是什麼意思?”陸寒很顯然不明白,反複思索戒指內壁中這句話的含義,難道,這枚戒指的主人名字叫娑羅?好怪的名字啊,正在陸寒絞盡腦汁思索的時候,忽然發現,腳下的藤蔓正在一點點枯萎,陸寒頓時嚇傻了,雙腿又是止不住的顫抖,現在這一幕可比沙陀匪幫恐怖得多,陸寒牙齒打顫的喊道“誰?出....出來!我可練過形意拳!我不怕你!”說完,隻見空氣中氤氳慢慢聚集,變得模糊起來,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陸寒睜大了眼睛,牙齒不住的打顫,雙腿不斷的顫抖,他很想逃跑,可是雙腿完全不聽使喚,“哈哈哈哈,三千年了,三千年了!太昊!我出來了,本皇必殺你!”那團氤氳居然說話了,一個滄桑而沙啞的聲音,完全沒有在意身邊哆哆嗦嗦的陸寒,“嗯?哪來的小鬼頭?我這是在哪?”氤氳又發話了,陸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怎麼?是個啞巴?”那團氤氳不滿的說道,“不不...不是啞巴..這是陸...陸家村”陸寒的嘴巴跟雙腿一樣,在此時此刻失去了對他們的控製權,“陸家村?這是什麼地方?為何本皇從未聽說過?”氤氳質疑的口氣著實讓陸寒又打了一個冷戰,“寒域,無雙..雙城,陸..陸家村”陸寒盡量讓自己平靜的回答,“寒域?我在地界?難怪太昊有把握封印我三千年,果真是在荒蠻之地。”那團氤氳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忽然話鋒一轉“哈哈哈哈,小鬼頭,當年太昊封印我之時,我洞察命格,早知三千年後有天命之人來放我出去,話說回來,你還是我的恩人哪,哈哈哈哈哈”陸寒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心中自忖,“你不殺我就好,我那還敢當你的恩人啊,你有事你快走吧,可別嚇唬我了”那團氤氳忽然向前飄動了幾米,回首對陸寒說:“小鬼頭,我以神識觀你筋骨,絕非凡體,日後定可在地界大有作為,今日你救我衝破囹圄,我定重酬你!”那團氤氳圍著陸寒轉了一圈,又說道“這些小玩應兒,就送給你當見麵禮了,我再送你精血一滴,助你修成輪脈,小鬼頭,你前途不可限量!本皇是玄帝顓頊!記好了!”說完那團氤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前輩!前輩!”陸寒又喊了兩聲,可那團氤氳,再也沒有出現,陸寒忽然覺得體內如寒冰刺骨,似乎五髒六腑都被冰封,練呼出的哈氣都帶有冰霜之氣,雙手所碰之處皆為冰封,陸寒由於先受驚嚇,身體又有如此反常之處,體力透支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