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男子眼見著那位女記者款款落座,旋即便滿臉堆笑地拿起一瓶色澤豔麗的紅酒,動作嫻熟地打開瓶蓋,小心翼翼地為其斟滿了一杯。
然後,他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李小姐啊,我手下那幫家夥真是沒個眼力見兒,不小心衝撞了您這樣的貴客,實在是對不住啦,請您大人大量,千萬別往心裏去喲!”
一邊說著,他又迅速給自己也倒了滿滿一杯紅酒,接著優雅地舉起酒杯,向女記者示意道:“李小姐,這第一杯酒呢,就算是我代表他們向您賠罪啦,還望您能賞臉喝下!”
女記者見狀,先是微微一怔,似乎有些猶豫不決,但很快她那精致的嘴角便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略帶不屑的笑容。
稍作停頓後,她同樣舉起手中的酒杯,回應道:“康托營長,既然你如此有誠意地當麵道歉,那我也就不再追究此事了。不過嘛……”
話未說完,隻見她仰起頭來,毫不猶豫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見到女記者如此豪爽,康托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連忙再次拿起酒瓶,為女記者又添滿了一杯紅酒,同時還格外貼心地用公筷為她夾了一些美味佳肴放在碗碟之中。
而女記者則表現得十分自然大方,毫不客氣地欣然接受了這份殷勤,隨即開始津津有味地品嚐起這些美食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待女記者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終於放下手中的碗筷,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然後神色凝重地緩緩開口說道:“康托營長,就在剛才,我偶然間看到貴方所屬的這座礦山裏麵正在發生許多極不人道之事。
對此,我深感震驚和憤怒。所以,在此我鄭重地請求您立刻釋放那些被囚禁受苦之人。
不然的話,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繼續發展下去,我一定會將此間所目睹的一切統統如實報道出去,讓公眾知曉真相……”
然而,正當她說至此處時,突然間感到自己的腦袋變得昏沉無比,仿佛有千斤重擔壓頂一般;與此同時,一股熾熱的感覺從體內升騰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令她不由自主地嬌喘連連。
而此時的康拖哪裏還有半分之前那副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隻見他滿臉猙獰地伸出雙手,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推,直接將那位女記者狠狠地摔倒在地。
“哈哈哈,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們兒,居然敢在老子麵前大放厥詞,妄圖教老子如何做人?真是可笑至極!”
康拖張狂地大笑起來,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鄙夷,“你還想著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報道出去?哼,就算讓你報道出去又能怎樣?
有誰會有這個膽子跑到這種地方來管閑事?”
說罷,康拖扭頭朝著竹樓外麵大聲吼道:“你們這群飯桶,都他媽死哪兒去了?還不趕快給老子滾進來!磨蹭什麼呢......”
然而,無論他如何聲嘶力竭地呼喊,外麵始終沒有傳來絲毫的回應。
康拖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立刻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
於是,他急忙用力推開緊緊纏住自己尋求幫助的女記者,迅速把手伸向腰間,想要掏出隨身攜帶的手槍。
就在他剛剛將手槍抽出一半的時候,突然間,一道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如旋風般席卷而來。
還沒等康拖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便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牢牢抓住一般,瞬間被吸入了一個未知的空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