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鍾之後,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逐漸減弱,一輛破舊的吉普車緩緩地停在了一個位於幽深山穀之中的礦場入口處。
胡龍和那位來自獅城的女記者,就這樣被送達了目的地。
從遠處望去,這個礦場宛如一頭沉睡中的巨獸,占地麵積廣闊無比。
盡管此刻夜色已深,但整個礦場內依然是燈火通明,將周圍的黑暗驅散得無影無蹤。
走進礦場內部,可以看到無數身材消瘦、骨瘦如柴的赤膊男人們正忙碌地勞作著。
他們一個個麵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疲憊與絕望。
這些可憐的人被迫從事著挖礦、搬運巨石等極其繁重的體力勞動。
而在他們身邊,則環繞著手持鞭子和 AK 步槍的凶悍土著監工。
隻要這些苦力們稍有動作遲緩或者偷懶之態,那些無情的監工便會毫不留情地揮舞起手中沾水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他們瘦弱的身軀之上。
一時間,淒慘的叫聲響徹整個山穀,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胡龍和那名女記者剛被帶入礦場,就如同兩隻待宰的羔羊一般,被徑直帶到了挨著的兩間狹小簡陋且漆黑冰冷的小木屋內。
這間木屋看上去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坍塌下來。
進入屋內後,隻見那名女記者不僅雙手雙腳被牢牢捆綁住,就連嘴巴也被一塊肮髒破爛的布條緊緊堵住。
她拚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束縛,但這一切努力顯然都是徒勞無功。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一直佯裝熟睡的胡龍突然睜開雙眼,瞬間坐直了身子。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緊接著,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纏繞在他身上的粗壯繩索竟然像是擁有生命一般自動鬆開,並迅速消失不見!
當那名女記者注意到胡龍已經成功脫困時,她急忙向其投去求助的目光,並不斷地擠眉弄眼示意對方快來解救自己。
可是,讓她感到萬分失望的是,胡龍對於她的暗示似乎完全視而不見,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根本就沒搭理她。
這個女人腦子裏有坑,要是這會兒把她身上的繩索和嘴裏的破布給取掉了,指不定會又出什麼幺蛾子,把那些看守引過來。
胡龍站起身後,看了一眼外麵走來走去的看守,轉過身就在女記者後腦勺上來了一下,把她打暈了過去,然後才隱身出了小木屋。
在這座礦場的正中央地帶,矗立著一座小巧而別致的竹樓。
它被一群全副武裝的土著嚴密地包圍著,仿佛是這片土地上的核心所在。
此刻,竹樓內正上演著一場瘋狂的狂歡盛宴。
喧鬧的聲音此起彼伏,有肆無忌憚的大笑聲,粗俗不堪的罵叫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呼聲,還有夾雜其間微弱而絕望的抽泣與求饒之聲。
這些聲音相互交織纏繞,共同構成了一幅如光怪陸離般詭異的地獄景象。
胡龍小心翼翼地摸向自己的袖口,赫然發現那裏竟聚集著十幾個皮膚黝黑發亮的家夥。
他們個個赤裸著上身,肌肉賁張,手持大碗痛飲美酒,嘴裏還大口咀嚼著鮮嫩多汁的肉塊。
在那張巨大的竹桌下方,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名衣衫破爛不堪的女子。
她們麵容憔悴,淚水肆意流淌,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