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咱們怎麼進去啊?”寸心上前拍打著鏡子,試圖找出入口機關,卻一無所獲。
“雕蟲小技。”冥焚不屑地哼了一聲,抬起袖中手覆上鏡麵,頓時,波瀾不驚的鏡麵似是被人扔下了一粒石子,攪亂一池春水,鏡麵激起一圈圈的漣漪,以冥焚的手掌為中心,一圈圈蕩漾開去。
“哇!”在寸心的驚呼聲中,君臨率先走進了鏡子中,鏡中的四合院門前頓時多出了一個小小的白點,寸心正猶豫著,被冥焚一把揪住衣領,拎起來直接塞了進去,隨後才拉著金姑娘跳了進去。
四周的一切都是那樣真實,寸心四處亂摸,打算看看進來時的鏡子身在何方,卻毫無結果,被後隨後趕來的冥焚一記爆栗敲在腦門兒上,悻悻地摸著頭退到一邊去了。
冥焚大手一揮,霸氣十足,像極了堵上門來討債的惡霸,兩扇木門被拍的嘩啦啦響,嘭嘭兩聲彈飛回去,任由入侵者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院子中。
院中鋪滿一塊塊的大理石,雜草從石塊拚接的縫隙處長出來,快要掩蓋住大理石地麵,荒廢已久的樣子。
穿過前院,來到了在石門外所見到的青瓦殿,大殿中並無祭拜所用的神像,隻一座古銅大鼎,足足三人多高。
最為奇特的是,整個殿中積滿塵埃,唯獨這青銅大鼎一塵不染,似是有專人早晚擦拭過,可屋中卻找不到有人居住的痕跡。
金姑娘熟門熟路地進了後堂,寸心隻好跟了過去,冥焚和君臨則仗著法力高膽兒大,一個往左一個往右去了。
出了後堂,穿過一個被雜草覆蓋的小小院子,金姑娘停了下來,抬臂輕撫堆滿灰塵的門框,一別數年,此地竟荒廢成了這般模樣,心中感慨萬千。
門上糊著的窗紙多半已經掉落,虛掩著的門似是在邀請人去將它推開,但這對現在的金姑娘來說,卻是比登天還難的一件事,隻得求助地望向身旁的寸心。
木門在嘎吱聲中漸漸洞開,一股子腐敗氣息撲麵而來,正啃著紅薯的寸心掉頭就跑,差點沒吐出來,而金姑娘卻似聞不到那令人作嘔的腐臭,步履輕盈地進了屋中。
跑到小院中深吸幾大口氣後,寸心索性扔掉手中的紅薯,折回去趴在窗邊,透過門上裝飾用的小格子往屋裏瞧。屋中擺設還算齊全,能看得出這是個女子的閨房。
金姑娘行遍整間屋子,見所有的東西擺設,均不似她離開時所擺放的。她是個極愛整潔的,所有的東西習慣放到飾品盒子中封存起來,而入目的梳妝台上卻琳琅滿目,甚至還有女子長長的發絲纏繞在象牙梳子上。
午夜夢回,她曾無數次回到此地,不知為何,此刻竟覺得這屋子是那麼的陌生,陌生到找不到她記憶中曾用過的任何一件飾品,任何一件衣裳。
可卻又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地上攏共有多少塊木板,哪個茶杯上有缺口,衣櫃上雕刻的圖案,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