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寸心堅定地搖搖頭否認,義正言辭道:“我覺得每個人的命運都是老天早就規劃好了的,不應該擅自更改,若人人效仿,天下必將大亂。而且替人改命這種事不僅有違天道,還一點都不好玩。”
“哦,這麼快就改主意了?”冥焚似笑非笑地盯著她,“我還以為你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強姑娘呢。”
“這叫好漢不吃眼前虧。”寸心反駁道,雖然很想再幫金姑娘一次,但僅限於想。她畢竟不是自帶不死光環,怎麼糟蹋自己都死不了的柔弱小白花,也還沒瑪麗蘇到可以舍己救人的地步。
火堆對麵的金姑娘眼神黯淡下去,沉默許久後,才說道:“君姑娘,其實這些年來我心中一直存有許多疑惑,覺得我好像不是我自己,卻又不知道該是誰。二姨娘又說她才是我親娘,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也許你師叔說得對,我確實不是金家的大小姐。此事既已成定局,那我也無話可說,隻求你們一件事,可以麼?”
“額...那個...你知道的,逆天改命這種事風險太大,我想洗手不幹了,你看能不能去找別人?啊呀~”寸心斟酌道,剛一說完,頭上便被冥焚敲了一記。礙於冥焚是她師伯,若敲回去的話就會觸犯門規,她可不想打掃茅房一個月,隻能幹瞪眼。
命數已定,金姑娘所能求的,無非是關於自己的身世一事,沒等她說出口,冥焚便應道:“此事不難,去找你師父一問便知。”說完莫名地笑了笑,眯起的雙眼中竟透出一絲危險氣息,“我倒想見識見識,能替你改命還能活到現在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捕捉到冥焚眼的眼神,金姑娘心中莫名騰升起一絲懼意,卻又不知懼從何出來,脫口道:“可我師父已經閉關多年,連我數次前去都不肯相見,遑論外人。”
“由不得他。”冥焚瞳仁中倒映出跳躍的火焰,眼神卻越發深邃起來,唇角噙著一抹殘忍笑意,讓人毛骨悚然,“也不看看是誰,他見也得見,不見更得見。”
簡短的幾句話,卻讓氣氛陡然冷凝。
這話題若再繼續下去,隻怕會一發不可收拾,寸心幹笑幾聲打破僵局,急忙轉移話題:“啊,師伯,有個事兒忘了跟你說了。”
“哦,什麼事?”冥焚偏轉頭望過來,眸中鋒芒悄然遁去,取而代之的是常年那副事不關己,隻看熱鬧的欠揍表情。
恰到好處的,肚子不爭氣咕咕叫了兩聲,寸心立即扁著嘴:“我餓了,你有沒有帶吃的?實在不行變出一些肉來也可以,咱們可以烤著吃。”
“好啊。”冥焚爽快答應,“雞鴨鵝雀鷹鳳鳥,隨便挑一樣,師伯給你表演一下如何隔空取物。”
“...”寸心很不滿意上述選擇,生氣道:“為什麼非要吃這些?”
“你的同類啊,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它們。”冥焚挑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寸心將頭扭朝一旁,“我一點也不喜歡它們,弄點玉米地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