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日後,兩百餘裏外。
烈日當空,熱氣騰騰,在這樣一個不適合出行的天氣。一位身著麻衣的少年人,從遠處走近,走到了正宗的山門之下。
山門外便是集市,各種吆喝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一位位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年輕少俠,從一個又一個攤位前路過,甩下銀錢買下一些相中之物。
從遠處走來的麻衣少年,就是林忍冬,他沒有錢,也沒有閑逛的逸致,他徑直的朝正宗招生報名處那邊走去。
“喂!你是哪家的小廝,這麼不懂事兒?擋我路了,快讓開。”
林忍冬排在報名隊伍的尾端,一個後來的公子哥,用鄙夷且不耐煩的語氣叫道。
“這正宗也是,不會挑個陰涼天報名,一點不人性化,遲早有一天玩完。”
雖然,他嘴上嘮嘮叨叨個不停,手中還捧著一碗沁人心脾的涼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不過,若是真讓他不排隊,不報名了。他也是不敢的,因為他隻要敢這麼做,他老爹就敢打斷他的腿。
因為,隻有進入了門派修行,才有向上爬的資格。
萬般皆下品,唯有修仙高!
“我不是小廝,我是來報名的。”林忍冬語氣和善的回答道。
“你?就你?”公子哥的眼神更鄙夷了。
憑你?就憑你?你知道我們家為了一個正宗的報名名額,付出了多少麼。
窮文富武壕修仙,你這樣一個小乞丐能付得起那麼高昂的代價?
算了,濫竽充數的冒充者,一會就被刷下來了。爹說了出門在外要與人和善,不管他了。
公子哥臉一甩,鼻孔朝天,不理林忍冬了。
林忍冬笑了笑,也不生氣。如果他不是獲得了那段記憶,在那條街等了一年。或許,他這一輩子就隻是一個流浪漢了。不過,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林忍冬摸著藏在衣服裏的小木牌,目光堅定。
隊伍前頭的人,或是通過了登記,高高興興的進入了山門。或是沒有通過登記,哭哭啼啼的退了出來。
這個過程很快,很快就到了林忍冬。
負責登記的人員,看到林忍冬也是一愣神。前麵都是身著華服的富庶子弟,突然出現一個麻衣小子,怎麼能不引人注意。
直到林忍冬從懷裏掏出那塊小木牌的時候,負責登記的弟子,才開始正視他。
“啪!”林忍冬的右手打了一個響指,指尖竄出一道小小的火苗。
看到小木牌,是確認了林忍冬獲得了報名的資格。
看到了指尖火苗,是確定了他有修行的才能。
登記人員這才問道,“姓名,籍貫。”
“姓名:林忍冬,籍貫:商都。”
“這是你的報名表,這是正宗的宗派手冊,跟著引路弟子,去參加測試就行了。希望你能加入正宗正門。”
負責登記的弟子,少有的用和善的語調說道。
“嗯,謝謝了。”林忍冬接過報名表和宗派手冊,然後,跟著引路弟子走了。
“他怎麼就通過了?”富家子弟把一個銀牌遞給登記弟子問道。
“看到那個木牌了麼?”
負責登記的弟子,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那可不是像你這銀牌是買來的,木牌正宗每年都會在帝國境內散布五塊,由那些江湖人士爭奪,每一塊木牌上麵的血腥味,可都是散都散不開的。怎麼了?你惹他了?以後小心些吧,他們這種拿木牌來的人,是最心狠手辣的了。沒看我都對他那麼客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