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螳螂鋪蟬(2 / 3)

楊文堯左胸被徐元手緊緊扣住,突見於成劍扇齊到,要想避讓,行動上自是大受鉗製,但淩厲的攻勢已到,哪裏能允許他多作考慮,隻得拚著左臂受傷,避讓開劍勢再說。心念及此,左手一加勁,借著扣住徐元平脫臂猛吸一日真氣,雙腳一頓,人已斜飛而起,正好讓開於成的劍鋒。於成一劍未能刺中,左扇也已落下,但因楊文堯是借徐元乎的手腕之力騰起,所以二人的手腕都不免移動了一下,於成眼見落下的扇勢,勢必要殃及徐元平,逼得倏的猛收鐵扇。徐元平心中既已不願互相拿住手腕,苦纏無益,所以在楊文堯讓開一劍,雙腳放落之時,暗聚其力,開聲吐氣,一抖左臂激發一股強勁猛烈的反震之力,楊文堯此時正氣聚丹田,力量全用到下半身提騰之上,徐元平這一用力,他陡覺左手五指如襲,心頭一凜,再想回運功力,已是不及,左手一麻人已被震摔出,便向而室跌去。

金老二一見徐元平震開楊文堯,急得大叫一聲:“不好”,人已騰身躍起。徐元乎聽金老二一叫,不由回頭望去。

楊文堯被摔落網室,手臂雖感一陣疼痛,但心中卻暗暗高興,迅速由地上爬起,放眼張望,閃電般的探出右手,在壁間一拍,但聽一聲隆然大響,那道不及二尺寬的石門,竟迅速移動起來,楊文堯哈哈一笑,道:“三位就請永留古墓,陸陸孤獨老人吧!”徐元平見石門移動,心知不好,雙臂平施使用神力擋住移動的石牆,金老二和鐵扇銀劍於成電火般的由徐元手臂隙下穿越而過,猛追上去,口中喝道:“楊文堯你往哪裏跑!”

楊文堯頭也不回的抱柏一拂,立時劈出一股潛力,直未過來。金老二走在前麵,首當其衝,他已知楊文堯功力深厚,此刻急憤之際,定然是全力出拳,哪裏敢硬接掌勢,趕忙橫向左側一躍。讓開了擊來潛力。於成久走江湖早知三堡之名,剛才被他一掌把自己向前飛躍的身子擊落,心中餘悸猶存,也不敢擋他劈來拿勢,橫向右麵躍去。兩人一齊讓開,因此之故,那劈出的掌力立時直向徐元平站立之處撞擊過去。他正運集了全身功力,把那模移過來的石門擋住,忽覺一股強猛潛力襲過身來,不禁暗道。完了,楊文堯掌力雄渾無比,我眼下不能運功抗拒,看情形,勢非被地震死在拿下不可。心中雖在暗自忖量,但潛在的求生本能,卻是不甘束手待斃,一提丹田之氣,雙手用力向前一推,硬把那模移過來的石門,向後推動數寸,身子一側,反向楊文堯擊來的掌力之上迎擊。隻覺一股暗勁,完全控了上來,不禁全身微微一頒,但人卻仍然站在原地未動,氣血如常,絲毫不覺異樣之感。耳際間響起一聲巨石的撞擊之聲,那橫移石門已然封閉了石壁間洞開的門戶。凝目望去,隻見楊文堯他被人推動一般,一連向後退了數步。這一瞬間,兩人都愕然相顧,臉上都流現著一片茫然之色。鐵扇銀劍於成和金老二,本已從兩側環繞攻上,忽見楊文堯自動向後退了數步,耳際又聞得石門撞擊之聲,不覺同時一怔,收住了攻勢。定神一瞧,隻見楊文堯和徐元平互相凝目而視,心中大感奇怪。隻見徐元平緩緩把投注在楊文堯臉上的目光移注室頂之上,雙眉微微聳起,他是在思索著什麼難題。

金老二沉聲喝道:“那位徐兄定然想到什麼重要之事,別驚擾他,咱們先聯手把楊文堯除了再說!”

他大半生的歲月,都在江湖之上飄蕩,見聞廣博,一看徐元平的神情,立時想到他不是在思索武功上的難題,定然是在索解墓中機關,此等一時靈智衝動,稍瞬即失。

於成亦是久走江湖之人,金老二出言一點,心中立時了然,一語不發,縱身而上,舉手一劍,當胸刺去。

楊文堯似是也正在思索著一件困惑之事,對於成疾撲而上的攻勢似是渾然不覺,直待劍勢疾近前胸,他才霍然驚覺,左掌橫拍一擊,通開劍勢,飛起一腳“魁星踢鬥”直向於成小腹上麵擊去。鐵扇銀劍於成劍勢已被逼開,折扇立時疾點而出。但是楊文堯迅快的一腳,迫得他收了折扇而退。楊文堯一腳逼遲於成,猛聽背後楓然風動,一股強勁的力道直襲而至,楊文堯心知必是金老二乘機偷襲,心中甚是憤怒,候然一翻右脫,衣袖翻浪,拍出一股掌力,硬向金老二擊來力道迫去。

金老二此時早知楊文堯的內力深厚,見他馬樁不移,反臂持掌,就知這一拿定然聚彙了相當功力,哪裏還敢硬接,一挫身軀,斜躍出三四尺之外。鐵扇銀劍於成適才被迫收扇而退,這時見楊文堯揮臂掌櫃金老二,心念一轉,乘楊文堯攻出之勢尚未收回之際,一揮銀劍,迅如電閃,猛向楊文堯刺去。

楊文堯右拒金老二,陡聞左側金風破空,做一冷笑,不避不閃,左掌猛舉迅落,直向攻到的劍身上壓去。

於成這一劍,原本是想政其無備,所以出力甚猛,這時見楊文堯不但不避,並且硬以拿力相拒,心中既驚且怒,就這略一遲緩,楊文堯拿力已然壓上劍身,陡覺劍身一震,劍勢下沉,似要脫手而去,當下不禁大駭。鐵扇銀劍於成成名江湖數十年,如若仗以成名的銀劍競叫他人以一雙肉掌逼得撒手棄劍,那實是莫大的羞辱之事,將來如何有顏再在江湖上走動,想到此處,不由雙眉一挑,也顧不得厲害,猛提一日真氣,右劍不撤,左肩疾張,欺身挺進,舉扇向楊文堯“腮角穴”點去。

楊文堯武功再高,也不能不有所顧忌,正待移身避問,葛地拳拳呼呼,金老二又從旁側夾攻而上。

楊文堯這時要避退,已是來不及,被逼得心頭火起,臉色驟變,泛現出滿麵殺機,一聲冷笑,身軀猛矮,右掌力拒金老二的攻勢,左手五指箕張,變擊為拿,倏的如流星墜地,向下一沉,又往上一秒,一招“碧海探驪”,但聞一聲悶哼,空中銀光一掠,鐵扇銀劍於成的銀刻已被楊文堯奪在手中。楊文堯手腕做抖,但見劍花錯落,分向金老二、於成刺去。

於成銀劃被奪,心中羞債已極,扇交右手,右扇左拿,一連幾招,急向楊文堯攻去。金老二這時也從一旁夾攻。

楊文堯左知右檔,應付綽如,眼角微膘,徐元平還怔怔地站在那裏出神,他心中不免一動,暗道:我不乘他在發愣之時,除去此二人,更待何時?心隨念轉,冷笑一聲,銀劍驟緊,但聽嘶的一聲,於成的半截衣袖,已被劍峰齊齊的割下,於成大吃一驚,一個沿步,躍退一旁。於成驚得一身冷汗,身子尚未站穩,耳邊衣塊飄風,寒光一閃,楊文堯已滿臉殺機,挺到追到,一支創直刺胸前,於成正待振扇拚搏,楊文堯突覺手臂一震,劍身竟被無比的內力通檔開去,轉眼回望,不由嚇了一跳,但見徐元平已躍到身邊。楊文堯銀劍被震,人已驚覺,迅快的橫跌三步,銘刻護胸,冷冷的看著徐元平。

徐元平迅快絕倫的一招逼開楊文堯,化解開於成的險象,卻並不出手相攻,身立原地不動,淡淡地說道:“楊老堡主年事已高,想不到用心卻如此狠毒,出手便欲置人於死地。”

神算子楊文堯哼哼冷笑,道:“非是我楊某人出手狠毒,實在是徐兄一向少在江湖上走動,不知這二人……”

金老二也怕楊文堯揭破自己的用心,急忙的插嘴截住道:“我二人雖然不是什麼英雄豪俠,但卻不似楊兄這等心機險惡陰詐,哼哼,想將在下二人和這位徐兄困死古墓之中,這等用心目是叫人難以忍受……”,說著望了徐元平一眼,接道:“要不是他心懼徐兄手中的這把斷金切玉的戮情寶劍,哼哼,隻怕也不會讓避,把徐兄放在眼中……”言語之間充滿挑撥。

猛聽楊文堯一聲低叱,道:“金兄少逞口舌之能,任你舌燦蓮花,今日也難逃出古墓。”人隨聲到,斜出一劍,疾向金老二刺去。楊文堯銀劍出手,金老二尚未來得及門避,驟覺一般暗勁衝來,身側人影一抗,徐元平已飛撲而至,人到拿到,掌勢一推一送,已將楊文堯的銀創逼向一邊。

徐元平劍交左手,笑道:“楊兄但請放心,我徐某人此刻絕不會仗利刃取勝。”

這句話無疑就是公然挑戰,楊文堯生性再阻況也難忍下這口氣,銀劍一抖,劃成一圈銀虹,劍花一分,倏的向徐元平當胸刺去,目中說道:“徐兄真個豪氣幹雲,如此兄弟倒蒙承讓了。”楊文堯心機根深,知徐元平年輕氣傲,所以又拿話來挖苦他,使他無法再使用戮情劍來對付自己。徐元平一看銀創刺到,身軀微抖,反拍出一掌,直向銀劍來勢撞去。楊文堯已知他拿力雄厚,縱然是手持利劍,也不願硬拚,一挫腰,疾向一旁躍去。

金老二大聲喝道:“徐兄不要受他所愚……”

忽然慘叫一聲,一股血箭,直射出來,濺了鐵扇銀劍於成一身。原來楊文堯殺機已動,趁著金老二分心說話的工夫,暗中提了一口真氣,腿不屈膝,腳不移步,憑借一段真氣,側身直數而上。這等上乘內功身法,身子移動之時,不帶一點破空風聲,金老二隻覺眼前銀光一閃,劍氣撲麵,寒芒已近前胸,匆忙之中,向旁一閃,橫裏向一側躍去。他閃避之勢雖快,但楊文堯的劍勢比他更快,隻覺右肩一涼,銀劍對穿而過。

這隻不過是一刹那的工夫,楊文堯一挫腕收回銀劍,金老二卻慘叫一聲,右肩傷處,噴射出一股箭血,濺飛出五六尺。

徐元平冷笑一聲,道:“楊兄好辣的手段!”欺身直攻過去。

忽聽金老二有氣無力地說道:“徐兄,快點取……取他戮情劍……匣,此人陰險無比,那封埂上刻繪著這古墓築造原圖……如若他帶在身上,對兩位大是不利……”,話到此處,突然一交跌在地上。徐元平本已欺身攻上,但聽得金老二說話之後,又疾退回來。楊文堯目光凝注在徐元平身上,緩步向後退去。

金老二說完話跌倒地上時,楊文堯已退到石壁旁邊,正待舉手向石壁上機關拂去,突聽徐元平大喝一聲,揚手臂來一掌,人也緊接撲襲而上。

掌力強勁雄渾,有如巨浪排空而到,楊文堯被勢所遏,隻得橫向一側躍去。但他動作迅快,左掌已然拂中墨邊機關,人向樓裏躍開,機關已然發動,這時隻聽一陣軋軌之聲,壁間開一座石門。

徐元平一撲未中,轉身擋在門口,目注楊文堯,臉露懼色,冷冷地說道:“楊堡主不還我戮情創匣,今日咱們都別想出這古墓。”

楊文堯轉頭看去,鐵扇銀劍手成已把金老二扶到石壁一角,替他包紮傷勢,兩人停身之處相距自己甚遠,心中暗暗忖道:“這徐姓少年,武功甚是高強,再加上個見聞廣博的金老二從旁指導。又有鐵扇銀劍於成相助,不論鬥智鬥力,都難有必操勝算的把握,眼下之策,隻有先把他們實力分散,然後候機碎下毒手,先除兩個強敵,才可穩操勝券,或借重這古墓的機關,把他因在此地,活活餓死,日後自己單獨再來,這墓中藏寶和我情寶刃,盡皆為自己所有了。”

心念一轉,橫劍封住門戶,探手入懷,摸出我情劍匣,暗運內力,把劍匣在左腿肌膚上用力一按,然後取了出來,雙指又潛運內力,微微在劍匣之上一擦,毀擊劍匣上部分圖案,笑道:“徐兄一定要立刻討回,在下隻好奉還。”

徐元平接過戮情劍匣,把左手寶劍還入區中,身子一側,讓開石門去路,說道:“在下做事,一向恩怨分明,你和金老二之間的恩怨,兄弟不知內情,也不願插手過問……”,回頭瞧著金老二又適:“你竊取我劍區之事,暫時記在帳上,以後咱們再算,於兄,咱們走啦!”

金老二突然挺身坐起,說:“慢著!”

徐元平回頭怒道:“你要怎麼樣?”

金老二道:“這墓中機關重重,如無楊文堯帶路,絕難出得真古墓……”說話之時轉臉望了那四箱珠寶一眼。

楊文堯趕忙說道:“既能相見,總算有緣,隻要能夠信得過兄弟,帶路之事,在下絕不推辭,不過這墓中布置,異常複雜,還得借重徐兄戮情劍匣上的原圖才行。”

徐元平已知這古墓埋伏的厲害,除了各種機關之外,還有痹、蛇之類的毒物。略一思忖,說道:“那麼兄弟這劍匣還要暫交由楊兄保管了?”

楊文堯道:“這倒不必,待兄弟遇到難題,請措劍匣一觀即可……。”說完,急步當先而去。

徐元平緊隨在楊文堯身後,於成扶金老二走在最後。楊文堯早已把來路默記心中,但他卻故作疑難之狀,走上一段,必要把徐元平劍匣借來瞧上一陣,凝目思索一陣,然後才動手找尋機關,開啟門戶。四人足足耗去一頓飯工夫之久,才渡過五重石室,行到了甬道之中。

楊文堯心知已到了最後一道可能囚困人的地方,隻要走完這條兩道,再也無法把三人留困這古墓之中了。

這是一次成敗各半的冒險。如果自己已判斷這甬道中布設的機關位置錯誤,或是推動埋伏的機關因年久失靈,自己立時有被三人聯手合擊的危險。他乃老成持重之人,在未操絕對的勝算之前,決不肯隨便冒險,所以四人將要把甬道走完時,他仍然沒有動手。轉了兩個彎後確道已盡,眼前拱立了三麵石壁。

徐元平瞧的一皺眉頭說道:“甬道已盡,怎的不見……”

楊文堯輕輕了一聲,道:“出這甬道之門麼,就在這三麵石壁之上,不過在哪一麵,兄弟還得仔細的瞧上一瞧,才能決定。”

鐵扇銀劍於成道:“不用瞧了,如若這三麵石壁間果真有門,定然是在前麵壁上。”

楊文堯冷笑一聲,道:“隻怕未必。”忽的向左麵石壁之上拂去。他袍袖寬大,動作迅快,幾人尚未看清他拂向壁間,楊文堯已然向後疾退了數步,若有意若無意的剛好把徐元平和於成視線擋住。但聞一陣軋軌之聲,起自石壁之中,這時幾人停身處。突然活動起來。

金老二低聲喝道:“徐兄請看緊他……”

徐元平依言向前上了一步,隨手一揮,當下便見戮情劍掠著楊文堯頭頂而過。

一股寒森森的劍氣,嚇得楊文堯打了一個冷顫,但他仍能科持不動,頭也不回地說道:

“徐兄這是什麼意思?”

徐元平道:“楊老頭最好別懷異想,隻要有一人不能出這古墓,楊兄就也別想活著出去。”

楊文堯輕輕的咳了一聲,道:“如果區區存心暗算幾位,隻怕幾位也到不了這甬道盡處了。”

鐵扇銀劍於成說道:“如若楊兄沒有那戮情劍匣,隻怕也難到這甬道盡處。”

楊文堯微微一笑,說道:“於兄說的不錯!”心中暗自罵道:該死的東西,把我楊某看成何等人物,哼!我情劍匣上的原圖,已被我運用指力毀去,異日你們再僅那劍匣原圖入基,就有很好看了!軋軋之聲候而停了下來,壁間果然裂開了一道二尺多寬的石門。

楊文堯微微一笑道:“幾位進了這石門之後,最好能以最迅快的速度通過,以兄弟推想,這石門之內的通路,定然有著一定的時間,如若延誤過久,隻怕這石道會自動封閉。”

說完,側身當先而人。徐元平手執戮情劍,緊隨楊文堯身後而行。

這時候,於成、金老二卻和徐元平保持三四尺的距離,以使他能有讓進楊文堯碎然施襲的空間。

這甬道之中,異常黑暗,但地勢卻甚平坦,兩麵都是墨色山石砌成的石壁,一種濃重潮黴的氣味,觸鼻欲嘔。

四人走約十餘文遠,地勢緩緩升高,登上七層石級,到了盡處。楊文堯舉手一推,隻聞喳的一聲,一麵石板應手而起。

石門一啟,楊文堯立時以迅快無比的動作,衝了上去,徐元平一怕他出洞之時合上石蓋,一提真氣疾隨而上。

環顧停身之處,是一座特製的石棺,寬約五尺,高可及人,四人一起停身其間,毫無狹小之感,石質光滑,還有名手雕刻著幾副形容驚心的鬼像,除了略感恐怖之處倒不失一處極好的休息之處。楊文堯舉手一推石棺,應手輕響,石棺壁板一轉,成了一道斜門。原來那石棺頭端的石壁是人工用鐵軸連在上下石板之上,稍一用力,立時推開。幾人跨出石棺,又是一條紅磚砌成的甬道,走了數丈確道又斜向上升,大約有四五尺遠近,頭頂之上,現出一具棺木,楊文堯雙手用力的一推,棺木應手而起,一股強烈的日光,透射進來,照的幾人眼睛一花。楊文堯道:“把棺木和青塚連在一起,成了一道神鬼難測的秘門,也虧那孤獨老人,竟然能夠想得出來。”

徐元平一提真氣,躍了上去,回頭伸手接過棺木,說道:“幾位快快出來。”

楊文堯一鬆手,縱身躍出,於成抱著金老二,緊隨躍了出來。徐元平一鬆手,放開石壁的木相,但聞蓬的一聲輕響,木棺複了原位,立刻回複變成了一座青塚,如果是不知底細之人,相信誰也絕難瞧得出可疑之處。一陣秋風吹來,飄飛下幾片黃葉,極目荒塚壘壘,一片片衰草枯黃,那巨大的孤獨之墓,相距幾人停身之處已遠在數十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