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照容哭唧唧,“小的腿軟,還是跪著吧。”
沒聽到屏風後發出聲響,史獄吏繼續:
“我現在問你話,要一五一十回答,若有半句虛言……”
高照容忙道,“絕無半句虛言!”
“你們家之前在高句麗是做什麼的?”
高照容記得元宏說過,高家以前是從高句麗搬來的。隻是她沒有原主記憶,過去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穿過來的時間又短,還沒來得及從高家人嘴裏知道多少東西,就被迫免選進了宮。
她根據高家在靠山村的事情推斷道,“種地”
“那你叔父呢?”
高照容:啥,原主還有個叔父?
“也是種地的。”
“你娘叫什麼?”
“蓋氏。”
“原名?”
高照容愣住。
她哪裏知道蓋氏原名叫什麼,該死的原主記憶啊,怎麼就沒一點殘留呢。
“我、我忘了。”
拓跋宏捏緊拳頭:這個撒謊精,真是明目張膽的撒謊不眨眼。
史獄吏也覺得高照容純屬是在戲耍自己,這世間,哪有人會忘記母親名字?
看來,不用刑是不行的了。
他一聲大喝:“來人,上刑!”
高照容慌了,“大人,我是真忘記我娘叫什麼,要不您問點別的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還有什麼好問的,你滿嘴謊言、沒一句真話,問了也是浪費時間。”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史獄吏瞥了眼屏風後麵,拿起掛在牆上的鞭子。
高照容已經被綁到了刑訊架上。
她急得想跳腳,無奈腳也被綁著。
“啪,”史獄吏控製著力道一鞭抽在高照容身上。
同時,也抽在了幕後人的心上。
怕死又怕痛的“高磚家”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拓跋宏微不可察抖了抖。
史獄吏則被那叫聲嚇一跳。
他有點懷疑,自己打人的功力是不是大漲,明明剛才隻用了三分力。
高照容的殺豬嚎讓他情不自禁又看屏風後一眼,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和順替自家主子開口:
“史獄吏,刑訊向來講究方式方法,不可屈打成招。”
高照容這才發現,原來屏風後還有兩個人影,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之前她因為害怕,根本就沒注意看。
她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用屏風擋著。
估計,是哪個怕被自己翻身後記恨的大官吧。
史獄吏想罵娘:
刑訊刑訊,不用刑,叫什麼刑訊?
還屈打成招,高修容這個小滑頭,不讓她吃點苦頭,招的都是廢話。
但皇上都已經表態,他也隻能放下鞭子。
這時和順一隻手從屏風後遞了張紙條出來,史獄吏上前接過,看了眼,走回案桌後坐下。
“高修容,你進宮的目的是什麼?”
有幕後之人的“免得屈打成招”,高照容膽子稍微大了些:
“我不想進宮的,是皇上……”
“別扯東扯西,問你什麼就答什麼。”
高照容無奈,隻得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進宮就是為了勾引皇上、爭寵做寵妃、做皇後、然後做太後。”
“還有呢?”
“還有,養、養一群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