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安扯了扯,想起剛才那種自由落體的感覺,內心不禁一悚,身體微微打了個顫抖,開聲說道:“教習你也想上去看看?”
隻見歐陽濤擺擺手,有些不在意說道:“早看過了,一點也不新鮮。”
範安有些疑惑,清楚自己由於是入魔後身體的緣故,才能一躍衝天起達到一般人需要仰望的高度。可歐陽濤並不是入魔之人,他一身佝僂會有那個腳力?
“教習你也是跳上去的?”
歐陽濤搖搖頭,有些不屑應道:“白癡,難道你忘記我是精於陣道?”
範安有點吃驚,心底隱隱有些猜到歐陽濤飛上空中所用的方法,當下便不管在摔下來後臀部的疼痛,小心翼翼開聲問道:“難道教習還鑽研出讓人飛上空中的陣法?”
“也不能說是專門鑽研得來的,隻是當初我在研發那個大陣時無意得來;隻是可惜,直到今天,那個大陣還差了一些什麼。”
範安心底一顫,當然知道歐陽濤口中的大陣是指哪個陣,但聽到他現在承認那個大陣還在研發階段還欠缺一些什麼時,不禁想起自己的修身之缺。當初自己在要求元鎮子在解答這個問題時,元鎮子抖出一個關於聶庸的故事,輕易地繞了過去;時至今日,自己仍舊不知道修身之缺到底缺在哪,自己對打破木人的結局,同樣沒有覓到一個正確的方向,隻能每日勤加練習那十八個姿勢,把自己的寄望暫且押在上麵。
“那教習無意得來的陣法,是什麼陣法?”
“我起名叫懸浮陣,它是我在鑽研兩儀陣上所獲的。”
歐陽濤有些得意,輕聲應道。
“兩儀陣?就是那個太極的圖案?”
範安比劃著太極的模樣,目不轉睛地盯著歐陽濤問道。
“嗯嗯嗯,就是這個。這要多虧先賢的智慧,不然我確實難以做到。”
範安驚歎於歐陽濤在陣法一途上的造詣,對方竟然能從太極圖案上便能衍生出一個懸浮陣!漸漸發覺,歐陽濤的形象,此時已經在自己心底慢慢改觀著。
歐陽濤想了想,又再說道:“從筆陣上,你應該明白我忌憚進入他人之陣的原因了。”
“可人是陣嗎?”
“一個人,是一個大陣的部件;一大堆人,就是一個大陣!你都不懂陣!”
“.......”
範安悻悻然,不肯再在這個問題上再深究什麼;或許歐陽濤的固執是有他的道理,也可能是他那裏就好比二叔公裝黃鱔-----又來蛇。
“小安安!”
範安皺起眉頭,心底抵觸著這個稱號,因為每次聽到這三個字,自己都會想起宮中被切之人;可歐陽濤從自己把名諱報出來後,他就咬住這三個字不放,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好的法子,隻能由他喜好。
“教習有事?”
“大事!”
範安神情頓時緊張起來,心中開始猜測著他是不是準備把自己和香香一樣,捆好送入他的陣中。
想到這裏,範安稍稍壓低身子,身上已經做出了準備,隨時都能拔腿奪門而逃。
“什麼大事?”
歐陽濤豎起食指,指了指屋頂,緩慢說道:“補房子!”
(還是沒斷~沒過十二點,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