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塊腰牌不是在你身上嗎?可以直接到周華那裏跟他要。”
範安疑惑。
“那你怎麼還撈金魚吃?”
歐陽濤想了想,良久,恍然大悟說道:“對耶,怎麼之前我沒有想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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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幾聲驚雷響過,一場淅淅瀝瀝的春雨便開始彌漫起來,打濕了天落城每一座建築,每一條小巷,每一處尊簷獸。雨勢漸長,似乎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跡象,屋簷處慢慢掛上一幕珠簾,地上的積水越來越來,漸漸回城一條小溪,夾帶著地麵上終日長存的泥屑,往更低窪處奔湧而去,隻是這番過程很寧靜,似乎不願打擾正被春雨澆灌的人們。
“教習,你不發覺亂塗亂畫是個壞習慣嗎?”
“我怎麼不覺得?”
“這間房子裏頭幾乎都布滿了你的筆跡,很難看哩。”
“不礙事啊。”
“.......”
“你畫的這些是什麼?”
“陣法。”
範安有點意外,若歐陽濤說這些淩亂的筆跡是某些記載,那自己還能相信;但他竟然說這些是陣法!開玩笑吧?真當我傻還是你真傻?
“好厲害的陣!”
“你也看出來了?”
歐陽濤似乎讚同範安這個觀點,不由反問。
範安擺擺手,微笑說道:“看出一點點。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叫什麼陣?”
歐陽濤眼中滿是驚訝,他放下手中的山河盤,執起那根快要禿頭的毛筆說道:“金鉤銀劃陣,也可以稱作筆陣。”
範安心中不由讚歎一聲,感歎教習取名還不賴;隻是他天馬行空的想法確實有些可笑,自己也就是無聊得有些慌,瞎捧幾句他還當真了。
“這個陣是你研發出來的?”
“除了我還能有誰?”
範安縱然心底是不相信這些塗鴉會是一個陣法,但嘴上卻誠懇說道:“能不能讓我見識見識教習這個陣法的威力?”
“歐陽濤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枯槁的麵容帶著幾分難為之意,似乎不願接受範安這個提議。
範安拖著腮幫,小臉顯得有些疑惑,繼續問道:“是不舍得嗎?”
“我怕你跟別人說。”
“為什麼要跟人說?而且我也不知道這個陣是用來做什麼的。”
歐陽濤眯起眼睛,望著窗外飄灑著的雨點,壓低聲音說道:“防小偷!”
範安心底一陣寒意飄落,這房裏有什麼值錢的?自己在下午時分打掃過一遍,連蟑螂都餓死了不少,別開這種玩笑行不?
“教習,這裏最值錢的東西是啥?”
隻見歐陽濤嘿嘿一笑,從座墊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烏黑的本子,在空中晃了晃,得意說道:“這個!”
範安直起身子,盯著歐陽濤手中之物,好奇問道:“這是什麼?很珍貴?”
“我把全部自己研發的陣,全部記載在裏麵。”
範安聞言,心中一片了然與不以為然並居,口中輕輕哦了一聲給予回應。
“我還是想看看這個筆陣。”
歐陽濤不解,開聲說道:“為什麼哩?”
範安想了想,認真說道:“如果我說我想跟教習你學陣,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