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姬華拎著蘇真武的左耳說,“你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個女的了?那就給我有點女孩的樣子。”
“為什麼?”蘇真武故意叉腰立在路中間,“我乃是魔族的陛下,哪須那般小女兒姿態。”
“姬華,我命令你必須帶著這塊令牌,不然我就把你家後院那些公子全部沒收了。”蘇真武假正經地恐嚇到。
“那感情好,也省得我這般擔心你嫁不出去。”姬華歎口氣,“你喜歡的話都收了去好了。”
“姬華——”
“怎麼?”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拿這個令牌,我——我——”蘇真武腦中瞬間閃過一個餿主意,“本皇就把你給收了。”
“……”姬華一臉無奈地看著蘇真武,“陛下啊,其實呢,我雖然很喜歡男子,但是像陛下你這樣的女人我也能勉強接受啦。”
被反將一軍,蘇真武泄了氣,一把將令牌塞在姬華手裏,“你愛換不換,反正其他魔君都換了,你厲害,行了吧。”說著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次日,姬華便將令牌掛在脖子上來見蘇真武。
一晃眼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這個家夥,到死都帶著這塊令牌,還真是,真是個討厭的長輩。蘇真武如是想,上前就要將令牌取下來,卻被景然死死拉住。
“放開我。”蘇真武回頭,臉上還帶著淚水。
景然隻是呆呆地看著她,不知怎麼的,抬手將她臉頰上的淚水拂去。
蘇真武一下不能理解,用力甩開他的手,轉身就撲向姬華的屍體,剛將令牌死死攥在手裏就被回過神來的景然抓了回來。
“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景然自動忽略了自己方才的失態,質問她,“怎麼樣,看見在乎的人死了是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麼?”蘇真武咧嘴笑了笑,“沒什麼感覺啊。”說完,狠狠地咬上景然的手臂,雖然下一刻就被推開,她依舊在景然的手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傷口。“還沒有你手上的傷口痛呢,讓你失望了啊,仙人。”
手臂上的血很快止住,但是卻汙了雪白的袍子。景然隨便用了個清潔咒,緊緊盯著蘇真武的眼睛,“沒想到啊,你原來是這樣嘴硬的一個人,明明都落淚了。”
“哦,眼淚啊。”蘇真武修長的指甲劃過自己的眼角,不過隨意一劃,就有朱紅的血珠冒了出來,“流血和流淚對於我來說,一向隨意。”
“你。”看見她那般自殘,景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真不愧是魔女,完全叫人猜不透你在想什麼。”
“當然是在想怎麼回去然後橫掃你們仙界。”蘇真武就像說笑話一般,仿佛忘記此刻自己還在敵人的手上。
“就憑你。”景然一下出現在蘇真武的背後,纖細的手指劃過蘇真武的右臉,“你恐怕早就沒有當初的修為了吧。”
一語中的,蘇真武強製自己冷靜下來,“怎麼說?”
“要是有當初的修為,為什麼連我解開了你身上的禁製也感覺不到呢?”景然說完的同時,抬手就將蘇真武打暈。
“到底,忘記了什麼?”景然看著蘇真武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