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棋盤,弦和影都是一臉不解的表情,明明算好了後麵十幾手,卻不料天地的命數這般反複,盤中突顯的詭異棋子瑩瑩閃著妖媚的藍光。
“邪族啊。”影玩弄著手中棋子,眼中盡是謹慎,“我說,這盤棋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是啊,會變成什麼樣子。”弦隨手往角落裏下了個棋子,“既然猜不透,不如先裝傻好了。”
天界水牢,蘇真武漸漸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識海的樣子大變,完全不是自己記憶中的樣子。看著腳下的小島和不遠處九朵蓮花,蘇真武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耳邊響起不知是誰的聲音,模糊不清。識海空中飄浮的絲線,不知是什麼東西串在上麵,各種顏色煞是好看,但卻不能接近。
“也是,全身的力量都被封住了呢。”蘇真武自嘲幾聲,心裏突然咯噔一跳,“不好,姬華出事了。”
就連最後的微弱氣息都消失,蘇真武心裏震驚不已,完全不顧全身的疼痛,拚命掙紮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群該死的仙人,放開本皇。”
被鐐銬鎖著的關節很快磨出血來,碰到潭裏的水,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本是來送飯的天兵被這一幕嚇到了,想要上前,卻又害怕她掙開鎖鏈。“姬華,姬華。”蘇真武大叫著,竟然用牙齒去要鎖鏈。
“你不要這樣,沒用的,那是特質的鎖鏈。”天兵似乎想起什麼,衝進去就想阻止她,“你這樣隻會加重傷口的。”
“滾,你們這些仙人是來看本皇笑話的麼?”蘇真武氣急敗壞,死命往前想要夠到天兵,“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如果姬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姬華,水魔君麼?”景然款步走入,將蘇真武的劣態盡收眼底,嘴角浮起一絲冷漠的微笑,“我聽說他死了呢。”
什麼?蘇真武問不出聲來,隻是咬牙看著景然,被鐵鏈磨破的嘴角上血跡斑斑,原本披散的頭發變得越發雜亂。遠遠看去,蘇真武就像是一個乞丐一樣,但是那樣的眼神,又不是乞丐能有的,高傲而自豪的眼神。“仙人,本皇憑什麼相信你,你連和本皇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一反方才的態度,蘇真武全不在乎,連看也不看景然。
本來想給她換個牢房的景然瞬間變卦,打開鎖鏈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就將她往外麵帶。“不相信麼,那我就把他的屍首給你看看。”景然說話間,已將蘇真武帶到一個空曠的台子上,台子四周都是古老的文字,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被安放在台子中間的人,一定就是姬華。
蘇真武的瞳孔驟然收縮,雖然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卻咬牙不肯發出任何聲音,隻是一味盯著地上那人手中的令牌。
腦中閃過曾經對話的場景。
“這是什麼?”姬華拿著手中的牌子拍蘇真武的腦袋。
“令牌。”蘇真武不滿地看著他
“我有一個。”姬華看令牌的眼神有些嫌棄。
“那個是我爹爹給的,這給是我給的,不一樣。”蘇真武瞪眼。
“我比較喜歡你爹爹給的,你給的令牌沒意義。”姬華搖搖手上的令牌,一甩手就扔掉了。
“為什麼,因為水魔君喜歡男子麼?”蘇真武趕忙接下令牌,半是生氣半是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