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華怒火中燒，看見殊悅臉上的笑容更是明白其中有貓膩，“我警告你，要是我們陛下有什麼事，第一個要你死。”
“是嗎？”殊悅故作無辜的表情，“看來我死定了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姬華另一隻手緊攥拳頭。
“就是你想的意思。”殊悅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從門口走了進來，“不過你說要殺我，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姬華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殊悅一隻手插入他的胸口，“真快。”有血順著姬華的嘴角流下。
“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她會回來。”殊悅抽出手的時候，帶起一大片血液，“我不辭辛苦地洗掉她和她同伴的記憶，再改掉其中一部分，這可真是很辛苦的活。不過，隻要能讓她痛苦就好了，欠我的，你該還了。”
一池潭水，不深，隻到人的膝蓋。水中女子麵色蒼白，雙手被帶著六根鋼針的鐐銬鎖著，肘關節和膝關節都有血跡，不過已經看不到傷口了。由於關節裏打進了釘子，她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被封住。奇怪的是，她居然在笑。
“有什麼好笑的。”景然就站在她麵前，掐著她的下巴，“瘋了？”
“我笑你個老狐狸太蠢。”蘇真武故意擠出燦爛的笑容，“關著我有什麼用，應該把我帶到戰場上去，不然怎麼能夠讓我的子民們休戰呢？”
看到她這樣的笑容，景然手上用力，直把她的顎骨捏的咯咯作響，“這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做。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好好款待款待你，把梓瞳對我師傅做過的事全部雙倍地還在你身上。”
“師傅？”蘇真武翻個白眼，“原來是戀師啊，果然是個變態呢。”
“你——”景然一氣之下在她左肩琵琶骨上狠狠用力，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反正你們魔族的恢複力強，明天就回好吧。”
蘇真武臉色煞白，卻沒有叫出來，隻是惡狠狠地盯著景然，“不要讓我活著離開，否則我一定會叫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的會是你。”景然心裏似乎被狠狠地撓了一下，轉身離開“不知道在天外看著你的梓瞳會是什麼樣的神情。”
等到確定景然走了以後，蘇真武小聲抽泣起來，“爹爹，美人爹爹你在哪裏，要是你能看到我這個樣子的話，為什麼不下來，我想你。”
景然雖然走了出去，卻沒有離開太遠，剛好聽到她的抽泣聲，腳步一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裏總有一種堵得慌的感覺。明明如願以償了，為什麼，為什麼聽到她的哭聲會覺得難受。
“陛下，要不要給那個魔族的送飯。”天兵裏有個覺得蘇真武可憐的跑上來小聲問景然。
“不用，餓著她好了。”景然皺眉，“隻要別餓死就可以。”
“是。”天兵頭也不敢抬，一直彎著腰直到景然離去。
“既然不能餓死，還是三餐都給一點吧。”那個天兵自言自語，容貌有些像辰風憐。
天外，梓瞳方才從牢裏出來就看到自己閨女被虐的不成樣子，心裏頓時火冒三丈。“景然，果然你隻是想要拿她來報複我麼，真是有夠殘忍啊。”
“要不要來看我們繼續下棋。”弦拍拍梓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衝動，“一切都是有因果的，我們能做的隻有應勢誘導而已。”
“我明白。”梓瞳閉上眼睛，深吸口氣，似乎在安慰自己“我閨女的命硬著呢，不會被這點小事打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