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左鄰右舍好幾戶人家,沒有一戶人家願意跟原主打交道。
小山村裏的人愛串門,可這個家裏永遠都是冷冷清清,沒有人願意來。誰不知道這家裏的女主人性子刁鑽難伺候,平時脾氣也大得很,不僅家裏的娃被她又打又罵,就連狗從她門前路過,她見到了都要踢上一腳。
想著就聽到院子外麵有聲音,顏枝往外一看,院裏站了一個麵黃肌瘦的小女孩,頭發細又黃,還亂糟糟的,像是雞窩。
這就是她那個便宜男人的女兒二丫了。
顏枝看著穿著短袖短褲,光著腳丫站在院子裏的二丫,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如今已經是陽春三月,要是在南方,穿短袖短褲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這裏是大西北,中午還算暖和,但是早上晚上都跟入了冬一樣,冷得要命,剛重生的時候,她就沒習慣,差點被冷感冒了。
還好身體素質不錯,隻打了幾個噴嚏,不然這時候去醫院看病都是個大麻煩。
直接出了灶房,也不由分說,直接將光腳踩在地上的二丫抱起來,期間二丫倒是沒敢掙紮連動都不敢,原主對於這個孩子的威懾力不是一點半點。
顏枝抱著人走到院子東邊的房間,這個房間是二丫跟她的便宜男人住的房間。
是的,原主雖然是結了婚,但是印象中兩人沒有感情,之間關係還劍拔弩張,兩人從結婚那一天開始就是分房住的。
男人帶著二丫住院子東邊的房間,她一個人住西邊的房間。
現在男人在鎮上沒回家,這房間就二丫一個人住。
顏枝想了想,她四歲的時候怕黑,怕黑暗裏有妖魔鬼怪將她抓走。
而眼前的二丫,一個四歲的小女孩,自己住一個房間也不願意跟原主住在一個房間,可見在這個小女孩心裏,原主比什麼妖魔鬼怪都可怕得多。
又看了看麵前的二丫,盯著她一臉戒備的樣子,還有她重生都三天了,都沒聽這個孩子說過一句話,記憶中好像這孩子也沒說過話,像是啞巴?
想到這裏時心裏不由得罵了幾句原主,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作孽。
她是新時代的,不僅接受教育,還能從各種短視頻接受各種知識,知識儲備肯定是比這個年代的人多得多,也清楚地知道有些孩子不說話,有可能是病理問題,也有可能是心理問題。
顏枝覺得眼前的二丫不說話,大抵就是心理問題導致的。
試問處於這麼一個被非打即罵的家庭環境裏麵,哪個孩子能沒有心理問題?
歎了一口氣,這心理問題雖然是病,但在這個年代肯定沒有什麼心理醫生,隻能看能不能慢慢給調整過來,也沒多想地給二丫找衣服。
原主沒有收拾的習慣,家裏亂不糟糟的,顏枝這幾天都沒收拾過來,衣櫃裏的衣服也同樣是被翻得亂不糟糟的。
大的小的,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混在一起,顏枝也是翻了好一會兒,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身合適的棉衣棉褲。
就在顏枝著手給二丫換上棉衣棉褲時,突然聽到門口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幾乎是下意識往門口看了過去,這一看就看到門口立著一個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