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枝迷迷糊糊醒過來習慣性想從枕頭下麵摸手機看現在幾點的時候,才想起來她重生了。

重生在西北一個小山村一個跟她同名同姓的女人身上,隻不過年代還是七零年代,這個時候是沒有手機的。

別說沒有手機,這個時代連電器都罕有,這個小山村還偏僻,電才是剛通上,滿屋子隻有一個電器,那就是電燈。

顏枝歎了一口氣。

沒有手機玩的第三天,想它。

之後有點認命地睜開眼,她現在睡的地方,是西北地區獨有的大土炕,顏枝重生之前是南方人,睡習慣了席夢思,還真不習慣睡這個大土炕。

大土炕硬邦邦的,跟地板差不多,就算上麵墊了一層草墊子,又墊了一床被褥,還是硬,因為睡這大土炕,顏枝重生第一天就落了枕,脖子到現在都疼,轉都轉不過來。

重生到這些應該還不是最悲催的,悲催的是她一個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的單身狗,重生過來這個年代,不僅僅已婚嫁了人,還帶了一個崽。是個四歲的小女孩,叫做二丫。

從原主的記憶裏顏枝可以知道,這個叫做二丫的崽也不是她這個身體的原主生的,原主嫁過來,就無痛當了後媽。

而原主是個自私而且好吃懶做的,嫁過來就是衝著這一家男人是在鎮上有編製能賺錢,想著嫁過來享福的,哪裏會當什麼後媽。

脾氣又差,平時對二丫不是打就是罵,還動不動虐待罰站不給飯吃不讓睡覺。

顏枝想想都歎了一口氣,怪不得人都說後媽狠心,她看原主確實是挺狠心的,居然能這樣對一個才四歲的孩子。

說實話,雖然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是她覺得自己怎麼也做不出像是原主之前做的這種事情來。

歎了一口氣之後,顏枝從炕上爬了起來,準備起床燒火做早餐。

顏枝也不知道這個年代有沒有電飯鍋這一類的電器,但是像是如今這一家的條件是沒有的,隻能在灶上燒火做飯。

不過這也難不倒顏枝,顏枝之前家境也不好,父母早早離異是跟鄉下的爺爺奶奶生活的,爺爺奶奶家裏,就是用的大土灶燒火做飯,所以這燒火做飯,對於顏枝來說還是輕輕鬆鬆的。

這個家裏雖然條件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家裏男人在鎮上有編製,具體是什麼工作原主不知道,顏枝更不知道,隻知道男人不經常回來,就住在鎮上的單位宿舍,兩天還是三天才回來一次。

不過家裏吃穿不愁,顏枝這會手頭上還有十塊錢零碎的毛票還有二十斤的糧票,這是家裏的全部積蓄。

升了火,又淘了米將粥煮上。

她已經喝了一連好幾天的清水粥了,家裏的米本來就不多,這回被她霍霍了個幹淨,倒是還有麵,可是她一個南方姑娘,也不會揉麵搓麵做麵條之類的。

看著見了底的米缸都發愁,雖然有糧票,但是她初來乍到,也不知道怎麼用,隻聽人說要去鎮上的糧站領?

問人又是不實際的。

原主是鎮上的人,性子高傲,嫁過來之後就瞧不上這旮遝的人,覺得這山旮遝裏的人瞧著就窮酸,穿著打扮還土裏土氣的,才進這家門沒多久,就把隔壁鄰居都得罪了個幹幹淨淨。